雨势大了些,久久不见放晴。
“南疆气候太湿热,好不舒服。”宁安卿不是第一次来南疆了,但还是对这个气候感到不爽。
“今晚回去出出汗,会舒服些。”牧温言挑挑眉道。
萧竹儿哼唧一声:“哪儿出汗?”
“唉......”
几人撑着伞走到街上,也能见到一些行人出门采购,毕竟南疆的天气经常这样,还能不出门了不成?
“我和竹儿去那个脂粉店看一眼,你们去制瓶坊看看吧。”牧温言紧了紧绑腿道。
......
牧温言和萧竹儿一路走到脂粉店不远处,就看到门口上贴着封条,还有撑着黑油纸伞的官兵在周围。
“官府和毒师是势不两立啊,这么狠心直接查封了。”萧竹儿打量着这个门店。
“从后面进去看看。”牧温言带着萧竹儿绕路从后街走向脂粉店的后门。
“脂粉店靠近水池这么近,后面就是一片湖。”
牧温言想起了二人当初在鸣龙阁的遭遇,萧竹儿中了宗师胡炳的计,最后退无可退,从楼阁里冲出落入楼后的湖中。
随后调笑道:“怎么,萧女侠看到楼后的湖就想跳下去?”
萧竹儿的窘迫之事被提起,拍了牧温言一下,风韵的俏脸皱了皱眉,嘟嘴道:“嘁,那时候中了朝堂走狗的奸计罢了,不然你以为本护法走不掉?”
“自然轻而易举......”
“那是~”
来到后街,牧温言正数着第几个后门是脂粉店的,就发现胡同对面走来一人,孤身一人,并未带伞,腰侧只是提着一把剑。
雨夜带刀不带伞?
牧温言心里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轻轻抬手拦住萧竹儿前进的步子。
萧竹儿也是见到对面怪异的人,但是未轻举妄动,只是把伞压低了几分,牧温言只是思索一瞬,就计上心头,让萧竹儿在原地等着,自己撑着伞上前去。
“少侠留步,不知荒山郡官府在哪个方位,鄙人初来乍到,还望少侠指路一二......”牧温言装作问路人凑上去道。
这么大的雨,不爱打伞,还闲逛,偏偏逛到刚出事的脂粉店后方,没鬼才怪呢。
黑袍人并未露出面容,也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南边的一条街。
牧温言紧紧顶着黑袍人的手指,有些苍白枯槁,而且虎口偏大,明显是习武造成的变形......
好像也是个毒师,这个特征在刚杀过的三个人身上见到过。
“呵呵,多谢兄台。”牧温言拱手一笑,随后在手往外拱出的一瞬间,便顺势一记白蛇吐信,五指并拢一起,以雷霆之势向着黑袍人喉头点去。
黑袍人反应丝毫不慢,手中的剑抬起护在喉前。
清脆的“叮”地一声,牧温言点在剑身上,黑袍人的剑急剧颤抖,黑袍人身后的袍子轰然被震得无风自动,身后甚至出现短暂真空,雨水都被震开几分。
“官府在北边,阁下却指南边,这是何意?”牧温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