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的看法是?”
藿藿挽着白罄的手臂,轻声问道。
反正他们是没想到还没进太卜司,就立马要处理另一桩棘手的案件,白罄耸了耸肩:
“我帮不上忙。”
除非你鳞渊境不想要了。
藿藿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我不是要师父帮忙啦,只是在犹豫应该去哪才好,丹鼎司和鳞渊境……”
“丹鼎司吧。”
白罄想了想,说道:
“半夜三更,难道还能渡海去鳞渊境不成?”
仔细想想,白罄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藿藿惊讶的不是这个:
“师父怎么变这么聪明了……不会以后都不需要我了吧……”
少女低下头,担忧地嘀咕着,而白罄则是动了动耳朵:
“什么?”
“没、没没没没事。”
藿藿连忙讪笑着,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就听师父的,去丹鼎司好不好。”
白罄的目光幽幽的,盯得藿藿心里直发毛,生怕刚刚的嘀咕被他听见了。
“你刚刚肯定说了什么。”
白罄摸了摸鼻子,一脸地笃定。
藿藿闭口不言,只是心虚的小表情和躁动不安的蜷缩耳朵似乎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三四秒,等到藿藿终于受不了打算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时,白罄又摇摇头:
“应该是我听错了。”
藿藿松了口气,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又化作:
“嗯嗯……师父也有听错的时候嘛。”
“是啊。”
白罄瞥了她一眼:
“毕竟我要是太敏锐了,有人可能会不高兴。”
藿藿愣了一下,随后羞恼地撒开了白罄的手:
“你、你明明听见了,坏蛋师父……”
接下来的两分钟,藿藿死活不让白罄牵手,还走的飞快,一拉一扯间丹鼎司也从夜幕中探出头来。
看着阴森的丹鼎司,想到不少药王秘传的歹人都是隐匿在其中后,藿藿最终还是停在了不远处。
“去里面看看吧。”
白罄轻声说道,接着伸出手。
“嗯……”
藿藿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勉强”拉住了白罄,只是当手心传来温度的瞬间,她立马就将刚刚的羞恼抛之脑后了。
这未免也太好哄了。
白罄心想。
没出息的东西。
尾巴大爷心想。
只是藿藿可没有读心术,听不见这两个家伙的想法,她只是举着罗盘,探查着周围有没有岁阳的气息。
这种罗盘差不多可以侦测周围的所有记录在十王司数据库里的丰饶孽物,等走到丹炉附近时,罗盘的指针一偏。
“找、找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素裳小姐。”
藿藿指着右侧的丹房,白罄看着这丹房眼熟的样子,不由一愣。
“等……”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跑了两步的藿藿便停了下来:
“这不是白露的房间么?”
对于一年四季都被关在丹鼎司里的白露来说,这丹房就是她平时最常待的地方,藿藿和白罄要来找她的话也会直奔这里。
不过他们从来都是白天到这,第一次晚上来丹鼎司,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所有事物都被挂上了一层滤镜,第一眼居然没看出来。
“不会是阿灼吧。”
藿藿咽了口唾沫,白罄不能出手,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少女翻出纸人和令旗,哆哆嗦嗦地靠近了那间药房,罗盘的反应更加剧烈了,看来了丰饶孽物就在里面不假。
“十十十十王司办案!”
见到门没锁,藿藿直接闭着眼推门进去,接着手中的纸人和令旗挥舞着,可周围却一片寂静。
藿藿大着胆子睁开眼,发现依旧是两个白露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她脸不由有些发红。
“我、我就出来玩一会,你们晚点再逮我回去吧!”
阿灼见识了判官的本事,此刻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它用白露的样子哀求着,藿藿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可、可你是岁阳,若是长久和人接触的话,对白露小姐也不好。”
“阿露是我唯一愿意跟我玩的朋友了……”
阿灼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藿藿很是为难,白罄听到里面的声音,便踏了进来。
“小白!”
白露的眼睛亮起,她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睡衣,立马跳下床来迎接白罄。
“地上冷,你还是坐着吧。”
白罄见她这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模样,眸子有些黯淡。
“嘿……不冷不冷,本小姐身为医士,对环境的变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白露指了指一旁的药罐子,一阵得意。
“判官大人,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就让我多待两小时就好了。”
阿灼似乎也知道求藿藿没用,便转而看向了白罄,只可惜求白罄更没用,这家伙就冷眼看着它,仿佛一点感情都没有。
“那个……小白,你就让它多待会吧,正好我也不困。”
白露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好。”
白罄便一口承了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让阿灼一脸懵逼。
这、这对吗?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要跟我们一起哦。”
藿藿小声说道,阿灼点点头:
“嗯嗯,只要能多玩一会,什么都好说。”
这孩子心性的岁阳居然是最好说话的。
藿藿不由这么想着。
“所以,你见过素裳经过这吗?”
白罄已经拉着一旁的白露问了起来,这药房虽然门常年锁住,但窗子是开着的。
“素裳?是啥?好吃吗?”
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女从窗外探出头来,手里举着一把链锯,阿灼见到后立马躲到了白露的身后。
“决明?”
白罄一愣。
他倒是想起来了,这小子是他从因果殿抽出来保护白露的冥差。
“不是吃的……是、是一名举着大剑的云骑军少女。”
藿藿冲她解释道,可对方却毫不在意,反而嘿嘿一笑:
“您是藿藿大人,我见过您,您是白大人的人。”
“白大人……”
藿藿的声音又小了下去,结结巴巴地像是卡壳的发条。
“我见到了我见到了,她好像是跑鳞渊境去了!这么晚了,能经过这儿的人太少,我就注意到了。”
白露举着手,急急忙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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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其实也是我对于仙舟剧情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产生的想法,只不过后来被藿藿控制小头了,我很诚实。
简单来说一下,我个人、个人认为哈,个人认为云五悲剧产生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五人出身和自身经历的不同。
景元-长生种,童年和睦家境优越,本身地衡司出身,文书工作也是手到擒来。罗浮本地人对罗浮有着深厚感情很正常,而且看剧情里他除了倏忽一战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从友人的离去后走出来的他有能力自然也有资格当将军。
镜流-长生种,但船破家亡,比起对罗浮的感情,恐怕她对丰饶的恨意更深一些,对景元冷漠是因为知道自己终究会魔阴身,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虽然经过了白珩的调剂,有时也会稍微敞开心扉,但白珩死后这种仇恨冲上大脑,仇恨终究盖过了一切,化作执念。
刃-短生种,身世悲惨但其实是个相当感性的强迫症天才,他在乎生命,在乎同伴又因为天才的特质不容许自己犯错,相当珍惜生命的短生种对“复活”的执念显然是很高的,所以才会支持实验,也会在丹枫实验失败后才恨他,也恨自己。
丹恒-持明族,面对着族内延续的压力和白珩死亡的冲击,一方面是想要给自己求个自由身,另一方面是想要解决持明族的存续问题,这才会选择尝试用白珩的血液和毛发实验。
白珩-队伍的粘合剂,人设刻画其实相当薄弱,就是个工具人,这才是我最意难平的一点。阳光开朗的她或许也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过往,只不过编剧觉得在故事中不重要所以没有写出来。
其实就我来看,她才是最值得被强调的角色,甚至可以因为她而放弃一部分对刃和丹枫的塑造,你们想想一个这样讨喜的角色,在死亡后有多少人会难受?这样的难受和应星丹枫的情绪不谋而合,堪称感同身受,代入感强的同时,还可以适当忽略剧情上有些逻辑设定的问题。
比如蛋黄老师刚出生就是罗浮幽囚狱,和鼠鼠住了好几天被人赶出罗浮,边跑路边被人追着砍。
令人忍俊不禁。
这和开局中专女厕所有什么区别?地狱开局没跑了。
要我改的话可能就是景元和镜流都受伤,白珩身死,刃和丹枫一个为了复活友人,一个为了种族存续而启动了实验却失败,镜流拖着残躯来斩杀孽龙自己也伤上加伤化为魔阴,狂乱之间犯下重罪。景元迫不得已驱逐、斩杀、囚禁友人立下大功,在群龙无首的罗浮被联盟封为将军。
不过你们看个乐呵就好,这只是我两分钟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不符合逻辑但是还算是情有可原,和985编剧比起来差距还是不小的。
剧情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些东西都没有讲清楚,碎片化的信息藏在文案里,崩铁的受众是手机玩家而不是那些主机剧情党,节奏和游戏习惯都不同,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功夫看这些东西,便云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