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龄间隔一世的姐妹花
孔丽丽从主持人的手中接过父母分给她的六百万元存款单,高兴地走到凡锋的面前,说:凡锋叔叔,你能不能带我认识一下在座的领导有哪位是专门负责艾滋病防治方面的?
凡锋一看主席台,站起来领着孔丽丽走到黄夏妍医生面前说,这就是咱们县疾病控制中心的艾滋病专家和县疾病控制中心的领导人黄夏妍医生,也是咱们石化县主管医疗卫生的副县长啊!
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孔丽丽久久地拥抱着黄副县长。
这时,主持人把话筒递给了孔丽丽,要她给大家说几句心里话。孔丽丽接过话筒,对黄副县长和全体观众分别鞠了一个大虾似的大弯躬,用美丽的眼眸环视了全场观众,用银铃般的声音对大家说:“为了给艾滋病患者创造战胜艾魔的有利条件,造福家乡人民,我愿意把我养父孔南春我养母白霄云和我姐姐孔丽群分给我的六百万血汗钱,全部拿出来,由凡锋叔叔牵头,在黄川龙山村建设起一个万头山羊大型养殖场,把年纯收入的百分之六十捐献给石化县的艾滋病防治事业,为家乡贡献一份力量,愿大家同心协力搞好山羊养殖基地,齐心协力征服艾魔,造福石化人民,造福人类!
孔丽丽话音未落,姐姐孔丽群就一把抱住她,像美丽的白天鹅一样,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圈,婀娜多彩优雅绝伦地舞了几个身姿。年龄相隔一世貌若天仙的姐妹俩,她们飞扬亮丽的花容月貌深深地吸引了全场观众,赢得了排山倒海的掌声!
孔丽丽又向黄夏妍副县长鞠了一躬,把话筒递给了她。
黄夏妍副县长接过孔丽丽递过来的话筒,清了清喉音,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石化县多半地处高寒山区,交通闭塞,经济欠发达,年产值不高,人均收入很难突破四位数,被列入全区30个贫困县之首。因为立足本地,仅靠种田种地创收,很难发展。因此,改革开放以来,大部分劳动力几乎都背起行囊远离家乡,转战广东海南捞金捞银,虽说也有一定的收入拿回来改变了贫穷的家庭,给留守老人和儿童建设了能遮风挡雨的高楼大屋,可不甘寂寞的打工大军,也随着时代的洪流踏入了纷繁世界里的花街柳巷,染上了花柳梅毒甚至是艾滋病。从外地携带病毒回乡,交叉感染,使家乡这块原是干净的大后方,也不断地沦陷为病毒的重灾区。据不完全统计,如今的石化县有上千艾滋病例,感染者或携带病毒者更是数目惊人,不容乐观!
在这严峻的当下,孔丽群孔丽丽俩姐妹花深明大义,伸出援手建设养羊基地,助力石化灭艾,给石化人民带来福音。我代表石化一百多万瑶族同胞感谢孔丽群小姐和孔丽丽小姐的伟大壮举!她们姐妹俩是石化人民身心健康的守护神,她们是我们石化县艾魔的克星,是拯救艾病患者的神圣天使!
会场又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待掌声停歇,黄夏妍副县长又动情地向大家提出了一个问题:大家说,《西游记》里师徒四人中谁最有本事?
众人都说是唐僧。
黄夏妍副县长无限深情地说:大家说得对!《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能上天能入地,论本事论人脉,他不差于天地人神鬼,但在未遇到唐僧之前,他却只是单打独斗,虽也出尽了风头,但归根结底还是落了个弼马温的衔头和齐天大圣的自封阔号;猪八戒和沙和尚一样是有些本事的人,但在未遇到唐僧之前,也曾做过一些妖道的勾当。唐僧明面上一点本事都没有,但他抱定去到西天取回真经的志向,并且矢志不移地向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人妖难挡,风雨无阻,带着他的徒弟们排除万难,一路前行,最终师徒四人连同白马都取得了正果。这魔幻的魅力,与真人哥伦布的信心和毅力一样,哥伦布的希望是到达美丽富饶的东方去,结果,没有到达东方,但他在希望的指引下,发现了新大陆,开创了航海史上的新纪元。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在正确的时间里跟对了正确的领路人,才有可能成就一番大业。正如我的病人梁华和蒋春林一样,跟错了蒋佳红和刘国荣,染上了艾滋病;跟对了凡锋,抗艾取得了成功。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浅而易懂的道理吗?
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最后,黄夏妍副县长高声说:我代表石化县百万人民再次对孔丽群和孔丽丽两姐妹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由衷的敬意,孔丽丽是石化县千万艾魔的克星,是石化县百万人民的爱心大使!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黄夏妍副县长说:我提议由凡锋牵头组建成立石化县艾滋病传染病爱心基金会……
黄夏妍副县长的话音未落,会场上便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主题曲再次奏响:
爱你我爱得那么深,
海枯石烂不会放弃你;
多少个日夜艾魔肆虐你,
心急如焚盼你早康复!
治疗我们治了那么久,
春去秋来我们不放弃;
日日夜夜拉着你那双小手,
不知何日艾魔去无踪?
就这样默默爱着你,
就这样抵抗艾滋病;
愿病毒早日永远离开你,
你可知道我的祝福?
就这样默默守护你,
天荒地老我不放手!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远,
我将永远把你陪伴!
随着醉人心魂的主旋律,一群小朋友可爱多姿的舞步荡漾起了众人的笑脸……
如此激荡人心的一出晚会,源于早些年前。前些年在夏晓菊的带领下,孔丽群跟着孔丽丽来到黄川双那,找到令人敬佩的凡锋和梁华夫妇,全面了解到了蒋春林的悲惨遭遇,深深地同情了她的不幸。不久前听到妹妹孔丽丽想去石化龙山给凡锋捐投养羊,她便给妹妹孔丽丽敲边鼓,促成妹妹捐投的愿望。
孔丽群想,如果妹妹真的能在龙山建设养羊基地,首先就是解决了蒋春林几母子无家可归的忧愁,再是也可以解决了他们一家的就业问题。先就近解决了一家艾人的问题,再根据实际情况,解决后面其他艾人碰到或出现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正当凡锋梁华两夫妇正为蒋春林可怜一家何去何从大伤脑筋之时,孔丽群孔丽丽两姐妹花向他抛来了橄榄枝,这橄榄枝如虎添翼地成了他夫妇俩的大救星,也成了蒋春林的救命稻草 。
激荡人心的晚会后,孔丽丽姐妹花和凡锋夫妇签订了有关合作协议。一个星期之后,山河建筑工程队的机械车队轰隆隆地开进了龙山。
工程队的总经理康小芳是孔丽群的高中同学。孔丽群能与康小芳异城而成为同学,是因为她的母亲白霄云是黄川流水人,嫁给父亲孔南春生产她了以后,父亲忙于经商,母亲忙于学校教学,只得把她往外公外婆家送,由外公外婆拖带。如此一来,孔丽群便在外公外婆的他乡里成长、学习,并认识了康小芳等等许许多多异地的中小学各阶段的同学……
康小芳出生在黄川龙眼,是一个山村里最美的妞。高中毕业那阵子,碰上了“上山下乡”的狂飙,她不得不与自己心仪的男友刘可民分手,和同学们像离开母本的种子一样,纷纷地被风吹落到各个远离城市的偏僻山乡去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康小芳初中时就跟孔丽群非常好,初中毕业时她们又一起考上了一所高中。在高中里他们相互鼓励,商定双双争取再次考上大学。
恰在此时,同班里一个把握着“知青”生死大权的大官儿子,名叫王强。他一向嫉妒着康小芳优异的学业,并早就垂涎于康小芳苗条与秀气的颜值,有好几次趁着晚自习的康小芳去解手之机尾随出去。
那时学校的厕所设备特别差劲。在一个大井上横过几条大木头,钉上木板,凿上两排对称的四方洞,中间用一排木板隔着,男左女右,便是男女有别的厕所了。如此一板之隔咫尺之遥,彼此间两性屁股对着屁股大解小解,嗤嗤嗤的尿喷声和噼噼啪啪地屎爆声,均能清楚地传进彼此的耳膜里,胆小害羞的,半晌屙不出屎尿来。日子一久,木板被风蚀虫蛀,烂得不堪了,从这边的缝隙可往那边瞧,从那边的缝隙也可往这边瞧,左右两边的屁股有多大有多圆有多白,上厕者均能饱览无遗。
那个时候,学校可得把恋爱当作阶级斗争来抓。谁谈恋爱被抓着的,准得当是犯了政治路线批,给予开除处分,并且在你的历史档案中,永远留下了无法洗涤干净的黑点,参军,招工,招干,到死都没有你的份,就连当个生产队长什么的,你的历史也不清白而不够格。那时的学生谈恋爱,就有这等重负。学校不许学生谈恋爱,却允许男女同学同蹲“洞开”的厕所互相你欣我赏着屙屙拉拉……
王强尾随她,就是为了趁黑从破洞伸出咸猪手,抓摸康小芳那个浑圆的肥臀。为这,王强经常带着一股浓重的屎尿味到得课堂来,遭受同学们的厌恶追赶,甚至毒打……
过去十多年来,凡锋夫妇在龙山的黑山羊养殖事业上,多多少少也摸索出了一些养殖经验,也养出了卖钱后现剩余的大大小小公的母的山羊近五百多只,但是离百万养殖规模还是差之天上地下。凡锋看到现如今得到孔丽丽的捐资投入大搞养殖黑山羊,他觉得这是一次绝好的脱贫发家致富千载难逢的机遇。不但蒋春林不必抱着残疾的身体,跑到远离的佛山孔丽群女士的五金厂去,才有工作,而现在的黑山羊养殖基地建设起来后,就有做不完的事情。这何尝要费尽力气舍近求远还有把艾毒向外界传播的可能?艾魔就应把它包围在山国里,消灭它于山间,不宜让它扩散至外面的世界去,危害大川世界的众生。
凡锋如此想通后,立时把自己的想法与孔丽群孔丽丽姐妹花征询,求证他们的意见。
姐妹花一听凡锋的意见,觉得凡锋考虑问题非常周到,随即采纳了他的意见。 龙山黑山羊养殖基地建造在班来、干拼、肯学、龙禄、卡法、三开、岜红和班桥八个荒山头的半山腰上,建好基地后,养殖山羊牧野范围可达千山万弄。
要建筑上述山头的八个大羊棚,首先是要开路。把公路开通各个山头的羊圈建造点了,才能开山推土石建屋基搭棚。
这工序自然是琐琐碎碎还千苦万难,如果没有机械的帮衬,仅靠人工开凿,说不定孔丽丽女士所捐投的六百万元,也许用来开路修屋都即将花光了。好在如今公路通屯了,只是修造通往各山头的路即可,然后挖掘机开挖出几块宽敞的场地来,钢架焊接,盖上彩瓦即成养羊大棚,与投资建厂房一样,全部机械化,花不了多少钱,孔丽丽女士的捐投资金,至少还有四五百万用在选购羊种等养殖设备上。
康小芳带领她的工程队兵分八路,分别向十几个山垌八座山头开山筑路。康小芳所带的工程队筑路速度飞快,只用了十五个工作日,外加趁早赶晚,十几个山垌八个山头上通往羊棚的公路,便硬化修通了出来。
看着白色彩带盘山而卧,孔丽群孔丽丽两姐妹花欣喜地笑了笑,对康小芳说:“还有劳老同学在每一栋大羊棚的前面,再建起一栋三层钢混小洋房。”
“老同学想归隐山林独自成仙去?”
“哈哈,是想归隐山林却成不了仙,还是先筑巢引凤吧!”
“哈哈,还是老同学姐妹花俩有胸怀有远见!”
不多时,八座山头上黑山羊基地的大棚前,分别耸起了八栋银辉色的小洋楼。同时,每座山的半山腰上,也分别长出了八个上百立方米容积不等的大水池,从龙禄垌底钻井潜下的钢管,源源不断地把地下河的水,吸收到水池里,为即将进场的“兵马”准备了先行的“粮草”。
这时,龙山村里的道路上,站满了笑脸盈盈的众人,他们都向孔丽丽招招手,表示对她的感谢;八个黑山羊大棚前和小洋楼上,也都站满了人,也都一个劲地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