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求医,实非必要。
洛妍轻应,“晓得了。”
目送谢澜离去,洛妍翻身于床,心中波澜起伏,非痛所扰,乃羞涩使然。
男子谢澜何以通晓此般琐事,购药备红糖,莫非私下潜心研习女子月事之秘?思及谢澜一脸肃穆探究此事,洛妍只觉荒诞不经。
她摇头摒弃杂念,稍作歇息,药效抑或心安,痛楚竟似消散。
夜难安眠,洛妍饮尽半盏红糖液,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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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谢澜坐于沙发,手持灵讯珠疾速敲击,时而抬眸望向洛妍寝房方向。
约莫一炷香后,他起身,迈向其寝室。
推门一窥,见洛妍已入梦乡,遂未扰其清梦。
退至厅中,取笔留书,言外出事宜,谢澜携物离寓,步入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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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初,谢澜抵约见之地。
背负行囊,立于驿站碑下,一手入袖,一手持灵讯珠低语。
俄顷,有人轻拍其肩。
谢澜回首,望见一张熟稔稚颜。
“汝便是网上寻我的xL?”稚颜之人好奇问道,“怎知吾名?昔日曾有交集乎?”
谢澜收起灵讯珠,“或有之。”
他伸手示礼:“谢澜。”
稚颜亦伸手相握:“陈辞。”
“或有之何解?确有旧识?召吾何故?”陈辞如连珠炮问,不绝于耳。
谢澜微蹙眉心,暗道难怪十年后陈辞多言,原来自高中便如此,时光荏苒,性情未改分毫。
谢澜环视四周,前方有一茶馆,“移步彼处详谈。”
指路示意。
陈辞随之望去,点头:“善,行。”
“但需告我如何得知吾之联络,又为何邀吾至此……”
话语再起,即便谢澜未予理会,亦不妨碍其自说自话。
二人入茶馆,择静谧一隅落座。
陈辞诧异,与眼前人素未谋面,却有种莫名亲近感。
被谢澜网上邀约,亦不觉有何不妥。
“昔年真有相见?何故毫无印象?”陈辞追问。
谢澜未答,直入主题:“陈府现状,已是空壳矣?”
陈辞一愣,未料其开门见山,更奇其消息来源。
陈辞震惊,猛然起立:“阁下何人?”
面对焦躁不安的陈辞,谢澜面容平静,“闻林姓副总携陈府百亿灵石而去,府库已空。”
“陈府外强中干,且负债数百万。”
陈辞闻之,心生寒意,目光由好奇转为震惊,此刻已满是恐惧。
身为陈府小公子,家中之事,陈辞最为明了。
此事知者寥寥,他亦是偶然间闻父母私议方知,府中仆从皆蒙在鼓里,除几位股东,高管或有风闻,却无实据,真假难辨。
陈府欠银数百万,员工薪资已欠两月,短期敷衍尚可,时日一长,真相终将大白。
陈府上下人心惶惶,父母早出晚归,寝食难安,皆因府中危机。
此人,此人何以知晓??
陈辞戒备审视对面少年,紧握拳:“消息何来?何人造谣?造谣者……”
“真伪,君心自明。”谢澜打断,对陈辞的紧张淡然一笑,自行囊中取出一卷文书递上。
“我能救陈府。”
“若信吾,将此交予令尊,他自会明白。”
陈辞瞥了一眼文书,未动:“阁下究竟是谁?”
谢澜微笑,未语,观时辰估算,言道:“若无意外,令尊片刻将传音于你,言及水榭云澜别墅欲售。”
陈辞怒目圆睁:“休得胡言乱语!”
他竟连住址亦知?
谢澜道:“稍待片刻,无需久候。”
陈辞冷哼:“待便待,且看尔等骗子还能编排出何等谎言!”
二人对坐,谢澜悠然品茗,腹中空空,起身至前堂另点二味糕点。
不久,侍者奉上糕点。
谢澜取其一,另一推至陈辞前:“未用早膳吧?权充饥。”
陈辞不语,凝视糕点:“何以知吾偏好?”
此子,莫非有龙阳之癖,对我有意?竟连喜好皆了如指掌。
谢澜不语,低头细品糕点。
陈辞见其不应,心中不悦,然腹中饥饿难耐。
为会网友,晨起未食便出门,见谢澜享用甚欢,陈辞终按捺不住,执匙品尝。
一入口,陈辞眸光微亮,口味恰合其意,口感绝佳,未多言,埋首速食。
“可否再添一份?”陈辞食毕,似未尽兴,复问谢澜。
少年颔首:“随意。”
“汝付账。”陈辞道。
谢澜点头应允。
陈辞即刻唤来侍者,再添一味,换一风味。
自辰时过半,直至午时,陈辞手机置于案上,其间虽有一通传音,却是来自,催缴灵讯费用。
午时一刻,陈辞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