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转身,步入陈浪之界。
陈浪目光掠过洛妍,恰逢她亦投以视线,二目相对,冷哼声中,陈浪携谢澜步入其座驾,绝尘而去。
洛妍立于原地,凝视着谢澜随陈浪远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忍。
此情此景,痛彻心扉。
谢澜竟有修真秘辛未与她共!
且观其状,似有意避她于此事之外。
他,偏离了正道!
曾言高中之时,性情孤僻,然相交之下,谢澜实则柔萌易欺,何以至此?!
洛妍心痛难当,决意以火锅慰藉,平复其脆弱心灵。
因谢澜言及夜深方归,或不归,洛妍唯有在外觅食。
洛妍食量颇大,平日火锅独享百金,今朝或是脾胃不佳,亦或月事在身,忌辣而选清汤,食之无味,未及百金便已饱腹,余者打包而归。
归家,瘫于沙发之上,遥控在手,综艺半晌,聊以自慰。
至戌时,洛妍缓缓起身,取书包中功课与笔,复又伏于沙发,笔走龙蛇间,兼顾荧屏之乐。
子时三刻,功课终毕。
洛妍从容收拾,置入书包,随手取手机观时。
近子时,谢澜未归,微信静默,无片语只言。
归期未卜,洛妍无奈。
轻叹一声,揉按额际,忧心谢澜何为?身为反派,纵使书中命运多舛,亦不至于绝境。
况乎,陈浪非他人,乃其未来兄弟之父。
应无大碍。
洛妍如是想,忧虑稍减。
时已晚,舒展筋骨,趿鞋归寝,取寝衣,步入浴室,梳洗一番。
夜无梦。
晨起,无谢澜唤之,洛妍亦未设闹铃,睁眼已辰时半。
迟到无疑。
班主任来电两通,祁峰微信连珠,皆询其何故未至。
月考一跃榜首,年级百强,班主任余霞目光聚焦,关怀备至。
每至余霞课上,洛妍必被点名答问,且日日被召至办公室。
非问勤学之由,非问跃升之秘,仅闲话家常。
若非原着中余霞与洛妍无丝毫瓜葛,且因其学风不正,屡加苛责,洛妍几疑余霞是否如苏铭等人,与己有缘。
遂起,先电余霞,捏嗓告假:“师尊安好,洛妍在此,未至学堂……”
“身染微恙,医馆诊查,手机静音,未闻师音,知晓,不敢欺瞒……是是是,午后即至。”
挂断,洛妍长舒一气:装病告假,竟似应酬。
谄媚至极!
复电祁峰,恐其口快失言,亦言病假。
祁峰课中,未复,洛妍弃机,下榻,步入浴室。
昨夜食少,腹中空空,梳洗毕,寻食于厨。
侧室一瞥,被褥齐整,未有动迹。
谢澜夜未归。
陈浪携其何为?一夜未归,音信全无,今日修真课否?需代为告假?
洛妍疑惑,厨中搜罗。
不善炊事,厨内翻箱倒柜,仅得一袋干面,余皆无,冰箱空空,蛋亦无一。
无肴之面,无辣无魂,本欲以蛋面充饥,今仅能空想。
洛妍返寝,速点美团,唤早餐,静待外卖。
辰时初,门响。
洛妍欣然而往,启门,却是两日未见的路衍洲。
男子今日似休,未着正装,白衣短裤,人字拖鞋,闲适非常。
洛妍一愣:彼日苏铭同行,仅至丰阅小区门外,未言所居,他怎知此处?
“君何……”
“友人告知。”路衍洲打断,手探囊中,取出便签:“此物予你。”
言间,路衍洲目光掠过洛妍足畔,男士拖鞋赫然在列。
茶几双杯,阳台男衫……
路衍洲眯眼,面色愈寒。
“同修乎?”冷声问道。
归时,便签之言入目:数日不归,谨记锁门,代为告假,下周复归。
彼时便疑,是否与洛妍同居,故有此言。
观今日,果然。
路衍洲面色难堪,他们与洛妍相熟,亦不敢轻言同住,此人竟与洛妍同修??
便签所示,同居已久。
洛妍接过便签,确认谢澜笔迹,非伪。
谢澜笔触独特,识者易辨。
阅罢,洛妍望向路衍洲,好奇问道:“谢澜何知君我相识?其所为何?此物何来?”
直觉告之,谢澜遇路衍洲,非吉兆。
“答吾之前,汝先解吾惑。”路衍洲指其足畔,“情愫生矣?与其?同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