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人的青壮骑兵,可以拿下他们了。就算会损失大,也只会先损失左右谷蠡王的麾下骑兵。俘虏的匈奴人,我们又可以收服他们。”胡亥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将军,若是匈奴王庭两个选择都不做呢?”偏将军又问。
“末将在想,若是他们选择迁移。与左右贤王其中一支汇合,我们该怎么办?”
胡亥沉思片刻,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证明匈奴王庭里面,还是有能人的。到时候,我们也只能紧随其后,一路消耗他们了。到时候,我就不信左右贤王会服气于没几个人的单于!”
“这倒也是。”偏将军若有所思。
“若是他们选择第二条路,希望他们能去右谷蠡王那边。这样我们也能和大部队汇合一路了。这样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合兵一处,直接消灭了右贤王和匈奴王庭的所有力量,再一举拿下左贤王。如此,就可以在今年就一举消灭匈奴,将草原变成我大秦的牧马场!如若不然,今年就怕是不行了!”胡亥叹了口气。
“现在快要七月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们是消灭不了左右贤王的。所以到时候,我们就用一个半月来消磨匈奴王庭的力量,顺便征服其他部落。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得回去了。等到今年冬天过去,我们才能再次出征。”胡亥语气坚定。
“也对。”偏将军点点头。
草原的夜,静谧而深沉,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马嘶声回荡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在那辽阔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原之上,偏将军紧皱着眉头,满是疑惑与不解地大声喊道:“啊?这是为何?”
只见他一脸的茫然无措,那粗糙的大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后,继续粗声粗气地说道:“恕末将等愚钝,我们这些个大老粗啊,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偏将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那片空旷的草地,再次开口道:“为何聪明的话就选择西下呢?”
此时,旁边的另一位偏将军带着几分轻蔑的神色看了他一眼,说道:“诶!你愚钝,我可不愚钝!我是明白的。”
偏将军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扯着嗓子大声道:“那你给我解释!吹什么牛呢!”
而就在一旁的胡亥,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却又带着深意的笑容,缓声说道:“呵呵,原因其实很简单。”胡亥遥望着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与睿智,“因为我们,因为大秦那雄厚无比的实力。于匈奴而言,虽然大月氏,乌孙,羌人都和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他们也都同样是草原上的民族,彼此之间还是互有来往的。它们是同一种文明,那就是游牧文明。然而我大秦却截然不同,我们代表着另一种文明。以前的时候,我们也不说是不是就完全打不过他们,至少我们是对他们无可奈何的。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已经对匈奴人形成了巨大的威胁,甚至已经有了将他们彻底消灭的强大实力。”
此时,天空犹如一块纯净无比的蓝宝石,格外湛蓝澄澈,几朵洁白如雪的白云悠悠地飘荡着,宛如一般轻盈。
胡亥继续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地说着:“那么同为草原民族。基本上实力相差不大的其他草原民族也是可以被我们逐一消灭的。草原人虽然没有唇亡齿寒这句话,但他们内心深处却是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的。匈奴都能被我们消灭,那么大月氏呢?乌孙呢?羌人呢?他们自然也是能够被我们消灭的。所以,只要匈奴王庭足够聪明,他们就应该西下。并且派出使臣,去说服大月氏,乌孙,羌人结盟,以此来对抗我大秦。否则匈奴无论如何,都会被我们所消灭。只有通过多族联盟,他们才有可能拥有那么一丝生存下去的渺茫机会!”
偏将军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道:“原来如此!”
但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了深深的忧色,“那..那这可不好啊!”
另一位偏将军也跟着连连附和道:“是啊,若是他们真的联盟了,那我们可就难办了啊。以我大秦如今的军力,想要灭掉大月氏,匈奴,乌孙,还有羌人的联盟...”
另一位偏将军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是难之又难啊!”
胡亥却是微微一笑,显得格外从容镇定地说道:“呵呵,难是难了一些。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草原民族,即便是建立了统一的国家。但其本质上,依旧还是松散的部落联盟而已!部落联盟这种状态,和那春秋战国时期又有多大的区别呢?甚至他们的部落还远远不如我们中原的七国来得强大和稳固呢。”
偏将军连连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也是!咱们这一路杀来,不就是靠着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奇妙战术,还有那长途奔袭的绝妙策略么。他们就算是真的联合起来了,又能有多少呢?靠着咱们的高超战术,一样能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分崩离析!”
胡亥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那片广袤的天地,豪迈无比地说道:“总之,这广阔无边的草原,必定是属于我大秦的!”
此时,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不断地呼啸着,仿佛是在为胡亥的豪情壮志而热烈欢呼,而那草原上的青草也在风中摇曳舞动,似乎也在见证着这充满雄心壮志的一幕。
数日后,在那广袤无垠且辽阔壮丽的匈奴王庭之中。
炽热无比的烈日高悬于天际,如同一轮熊熊燃烧的火球,那炽热而耀眼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片古老而广袤的土地之上,使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高温的炙烤下变得有些扭曲变形,连空气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着。
头曼单于神色凝重地高坐在王庭那显得威严无比的主位之上,他那饱经沧桑、写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庞,此刻被忧虑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