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道。
荒漠无垠,烈日如火。
沙土被晒得滚烫。
在这般恶劣的天气里,远方隐约出现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直奔此地而来。
那是一群东厂厂卫!
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
他们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黑色披风,宛如一群来自幽冥的使者。
腰间悬挂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东厂大档头一马当先,面容阴沉,眼神锐利如刀。
他身经百战,对这次任务充满了信心。
在他的带领下,厂卫们亦步亦趋,保持着严整的队形。
即便是在这风沙阵阵的荒漠之中,也丝毫不显慌乱。
就在这时。
对面也奔来了一群骑马者。
他们身穿锦衣,头戴斗笠,虽然人数不多,但气势却非凡!
这是玄武卫的人马,由玄武府副镇抚使雷柏亲自带队。
雷柏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看就是个豪杰。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东厂的大档头,于是快马加鞭,迎了上去。
“哈哈哈!大档头,别来无恙啊!”
雷柏朗声笑道,拱了拱手。
“雷镇抚使,幸会幸会!”东厂大档头也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想不到在这荒漠之中,还能遇到玄武卫的兄弟,真是有缘啊!”
“哼,有缘?我看是有任务吧!”
雷柏是个直性子,他撇了撇嘴,直言不讳地说道。
东厂大档头也不隐瞒,他冷笑一声,说道:“雷镇抚使果然快人快语。”
“不错,我们这次来,确实是为了执行任务。”
“那韩雄的府邸就在城中,我们奉命要将他羁押前往长安,接受审讯。”
“哦?韩雄?”雷柏眉头一挑,“殿下下令了?这几日我们玄武卫也一直在紧盯着他。”
“只不过这老狐狸一直深居浅出,根本没有露面。”
“你们想抓他,恐怕不容易啊!”
“哼,他以为躲起来就能逃过一劫?!”东厂大档头不屑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这次他是插翅难飞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玄武卫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雷柏点了点头,豪气干云地说道,“兄弟们,跟着东厂的兄弟们,一起入城拿人!”
“是!”
玄武卫们齐声应和,声震云霄。
于是,在这荒漠之中,两支队伍合并成了一支,浩浩荡荡地向着前方的城池奔去。
他们的到来,必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两队精锐之师如风驰电掣般抵达大行台府前。
大档头目光如炬,紧盯着那座府邸,沉声下令:“突入!”
雷柏闻令!
豪气地拔出腰间长刀!
率领玄武卫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大行台府。
东厂大档头也紧随其后,两队人马势如破竹,直扑韩雄的府邸。
府内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韩雄府中的精锐甲士虽然勇猛,但在东厂厂卫和玄武卫的联手攻击下,如同麦秆一般被纷纷斩杀。
这些甲士虽死战不退,但终究难以抵挡两大势力的猛攻。
杀进内府之后。
大档头和雷柏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原来,这韩雄狡猾至极,早已闻风而逃!
他故意伪造出府中还有人气的假象。
实则除了外层的一些守卫之外,内府早已成了一座空府。
“狡兔三窟,这韩雄果然名不虚传。”
大档头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
雷柏也愤愤地收起长刀,骂道:“这老狐狸,倒是跑得挺快!”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大档头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哼,未免太过天真。”
“传令下去,全城搜捕韩雄,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雷柏闻言点头赞同:“正该如此!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分头行动。”
两队人马迅速分散开来,在全城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虽然韩雄狡猾多端,但他们相信,在如此严密的搜捕下,他终究会无处遁形。
而此刻的韩雄,正躲在一处隐秘的藏身之处,心惊胆战地窥视着外面的动静。
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经暴露。
东厂和玄武卫的联手追捕让他如同惊弓之鸟。
然而,他也知道,现在出逃并非明智之举。
只能静待时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这场由东厂和玄武卫发起的追捕行动,在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都在猜测这位大行台,到底犯下了何等大罪,竟引得两大势力如此兴师动众地追捕。
夜幕降临。
城内灯火通明。
大档头和雷柏,依旧在紧张地部署着追捕计划。
而与此同时。
东厂与玄武卫在大行台府的深处,寻得一隐秘书房。
书房内,整齐地堆放着数本厚重的账册。
大档头与雷柏相视一眼,心中皆有一种预感。
这些账册中,或许藏着惊人的秘密。
两人小心翼翼地翻开账册。
一页页密密麻麻的记录映入眼帘。
这些账册,竟然详细记录了战马走私的交易。
每一笔交易的时间、地点、数量以及涉及的金额都一目了然!
“江南道监察使李元济,于去年腊月,购得战马三百匹,每匹售价五十两黄金,总计一万五千两。”
大档头指着其中一笔交易说道。
雷柏面露怒色,接口道:“这李元济,身为监察使,竟敢知法犯法,走私战马!”
两人继续翻阅,更多的江南道大员被牵扯出来。
账册中记录,江南道苏州刺史王仁裕,曾以每匹战马七十两黄金的价格,购入战马两百匹!”
“徽州刺史刘禹锡,更是以高价购入战马五百匹,涉嫌巨额走私。”
“这些江南道的大员们,真是胆大包天!”
大档头气得拍案而起。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做着这等勾当,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雷柏也愤慨不已:“这些账册,就是我们揭露他们罪行的铁证!”
“必须将他们一一绳之以法,以正朝纲!”
随着账册一页页地翻过,大档头和雷柏的心情愈发沉重。
正当大档头和雷柏沉浸在账册揭露的丑闻之中,一名东厂厂卫急匆匆地奔来,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