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看着闹哄哄的现场,周青摇头。
那位州牧大人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在七日之内找到凶手,为了抓到凶手,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也不怕得罪任何人,毕竟,这事可是涉及到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因为这些人闹腾,就放了他们,除非已经抓到凶手!
周青看明白了这些,自然是不会跟着胡闹,白白浪费力气。
然而,让周青意外的是,在他吃过饭不久,之前审讯他的那个官员来了。
“周公子,请出来说话。”
周青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周公子,你可以走了。”待到了外面,那官员直接放行。
“我能走了?”周青满脸诧异。
要知道,里面关着的人,可是有很多都是这绥州州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别说自己只是个外来户,即便是本地人,和他们也无法相比,现在那些人都还关在里面,自己却是被放走了,这怎能不让周青惊讶?
“是的。”
“为什么?”周青忍不住问道。
虽然能走了,周青很开心,但他心里实在是疑惑。
“灵心郡主去见了州牧大人,她为了做了担保。”那官员回道:“不过,在凶手被抓到之前,希望周公子不要离开这绥州州城。”
原来是魏绮灵!
周青焕然。
魏绮灵虽然是来绥州吊唁的,但她毕竟是郡主,身份非同一般,有了她的担保,再加上不允许周青离开绥州州城,州牧大人肯放人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周青点点头,问道:“我那两个镖师......”
“他们不能离开。”
“好吧。”周青也不强求。
魏绮灵能够保自己出去已经不易了,以狄霖现在的疯狂,能够将自己放出去,已经是做了很大让步了,至于胡德远和元卢两人,被留在里面也在预料之中。
周青也不想再给魏绮灵添麻烦,接受了这个安排。
随后周青进去和胡德远、元卢两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官衙。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能出去?”
“这不公平!凭什么他能走?!我也要出去!”
“我要见州牧大人!”
......
周青的离开,引起了现场再一次的骚动。
然而,他们的反对、抗议却是没有半点效果,依旧是被限制行动。
周青离开了官衙,正准备回王府,却是发现官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待他从官衙内出来,车厢的帘子被掀开,魏绮灵那张绝色脸庞出现在周青视线内。
“周公子,这里!”
看到周青出来,魏绮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周青点点头,走向马车。
“郡主。”
“上来说。”
“这.......会不会不好?”
“没事。”
“好吧。”
周青上了马车进了车厢,车夫挥动鞭子驾驶马车朝着王府而去。
“周公子,你没事吧?”车厢内,魏绮灵一脸关心。
“没事。”周青笑了笑:“这次要多谢郡主帮忙了,否则,我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周公子,郡主这次为了帮你,可是拿她的名誉做了担保,你不是凶手吧?”小青在旁边问道。
“小青,你胡说什么呢?周公子怎么可能是凶手?”魏绮灵瞪了小青一眼。
在周青被两个官差带走之后,魏绮灵就让小青去查了春风楼附近的命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知道死者是赵振之后,魏绮灵也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不过,她相信周青绝对不会是凶手。
只是,到了下午都不见周青回来,魏绮灵的心中开始担心了,她带上小青直奔州牧府,以她的身份,即便是现在狄霖满心只想着抓凶手,也不得不见一见魏绮灵。
在知道周青将会和其他人一样被禁足直到抓到凶手后,魏绮灵当即就不淡定了,他以自己的名誉做保证,周青绝对不会是凶手,希望狄霖能够放了周青。
狄霖惊讶于魏绮灵对周青的信任和维护,他是不想放任何人离开的,哪怕是周青看着并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应该不是凶手,他都不想放走。
只是,魏绮灵以自身做担保,他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最终还是决定放周青离开,反正他知道周青的住所,同时魏绮灵也代周青答应暂时不离开绥州州城,放周青离开也不是不行。
更重要的是,狄霖想要为自己留个后路!
老实说,狄霖现在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抓到凶手,一旦在七天内抓不到凶手,那赵友必然会来发难,甚至是直接将他的儿子带走!
狄霖虽然是绥州州牧,但硬抗赵友未必能赢,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上他理亏,自己儿子又是重要嫌疑人,到时候,赵友非要将狄辉带走,狄霖估计也阻止不了。
这种情况下,他就需要“外援”了,需要有人帮他。
而魏绮灵显然是个不错的人选。
魏绮灵可是灵心郡主,整个大夏国也没几个郡主,魏绮灵的身份、地位自不必说,而且,魏绮灵现在还住在绥阳王府,若是能够得到魏绮灵的相助,说不定还能说动绥阳王府的人出面帮忙,有了魏绮灵和绥阳王府的面子,相信那赵友也不会过分。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狄霖自然不介意卖魏绮灵一个面子,这才让周青得以先行离开。
“郡主放心,人不是我杀的。”周青道。
“我相信你。”魏绮灵道:“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这的确是实话,魏绮灵是十分信任周青的,否则也不会以自身为担保了。
“没能让你那两个镖师一起出来,我很抱歉。”魏绮灵道:“而且,你暂时也不能离开绥州,我已经尽力了,但狄州牧那里就是不松口。”
“没事。”周青笑道:“只是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狄州牧有他的考量,我能理解。”
“那就好。”魏绮灵道。
马车一路朝着绥阳王府而去,路上,周青透过帘子看到街道上时不时有衙役跑过,整个绥州州城似乎都因为赵振的死而变得压抑了、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