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曹寅带着五个儿子来,就是欺负姜思宁家没男人。
严格来说还是有一个,但是个病秧子,过几天就得死那种。
而他有五个儿子,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加上他村正的身份,他就不信今天把这小贱人整治不服气!
“填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人立即来到地基前,就往深坑里填泥巴。
姜思宁正要上前阻止,司辰安却把她拉住,道:“娘子当心,那坑太深,掉进去可就麻烦了。”
见他一脸坏笑,姜思宁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对曹寅道:“曹村正,你要填我家地基可以,但那边地滑,人摔下去我可不管。”
“哼,要你操这空心?”
结果话音未落,一颗小石子就打在曹家老大的膝盖弯上,他一个不稳直接掉进一个深坑。
“看吧,我就说地很滑,你还不信。”
曹寅:……
曹寅没时间跟她斗嘴,慌忙走过去一看,只见大儿子跌坐在深坑底下,嘴里不断地哼唧着:“哎哟,爹啊,我脚崴到了……”
曹寅气得一脸煞白,不中用的东西,让你填个坑,你把自己给填进去了!
不对不对。
曹寅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下山的时候,也不是自己摔的,而是有人用石子打了他。
难道这次又是有人在搞鬼?
“你们把他弄上来!”
曹寅一边吩咐,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姜思宁和司辰安他们。
要是让他发现真是这两人在搞鬼,那他定不会客气!
曹家几个儿子弄来了一根树干放进坑里,准备把曹家老大拖上来时,姜思宁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擦着她的身边,朝着几人呼啸而去。
“啊——”
曹家几个儿子正弯着腰拉人呢,突然被一股力量从背后一推,四个人又齐刷刷地掉进了坑里。
“哎哟——压死我了!”
“老子的胳膊扭了!”
“我的腿……腿……”
看着五个儿子都掉了进去,曹寅彻底傻眼了。
刚才他可一直盯着姜思宁他们的,人家站在那儿动都没动一下啊。
难道他的五个儿子都是傻的吗?
“曹村正啊,”姜思宁道,“你看我就没说错吧,那儿真滑。”
曹寅被气得一口气差点回不上来,但一个字都说不出。
几个不中用的东西,最后还是得靠他老将出马。
他就不信,这地再滑又能滑到哪儿去?
于是他来到深坑前,还没等他说话呢,就感觉一阵强劲的风从背后吹来,直接将他推进坑里。
“爹啊,你砸死我了!”
“哎哟啊,我的腿被你踩断了!”
……
姜思宁来到坑前看了看,这么点大的坑,装六个人还是挺挤的。
她拿起旁边的铲子,对着坑里的几人道:“曹村正,我这房子到底能不能建啊?要是不能建,那我自己把这坑填了。”
“别!”
曹寅是真的慌神了。
这时候把坑填了,那他们还有活路?
“宁丫头,你别乱来啊。”曹寅慌忙道,“这可是六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意思就是不能建对吧?”
姜思宁说着就开始往坑里铲石头,还专挑大的往下扔,顿时砸得曹家人惨叫连天。
“宁丫头,别铲了!别铲了!”
曹寅知道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人了,道:“可以建!可以建!”
“空口白话可不行。”姜思宁道,“要不我给你弄个纸笔,你写下来给我?”
“不用不用,我身为村正,一定说话算话!”
“我可信不过你。”姜思宁摇头,“要不我还是不建了……”
“要,一定要!”曹寅道,“这样,你去叫些人来,让他们做个见证,也顺带把我们弄上去。”
姜思宁这才收起铲子,让姜言去村子里叫了一大帮人过来。
一见村正一家六个男丁,竟然都掉进了一个坑里,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曹村正,”张婶子道,“你们是咋掉进去的?”
“问那么多干什么?”曹寅没好气地吼道,“快想法把我们弄上去!”
“好好好,你们谁想个办法呗。”
“我有办法!”李婶子道,“我们往坑里灌水,等水灌满了,他们就能游上来了。”
曹寅:……
尼玛六个人现在挤在一起,连转个身都难,还游个蛋啊!
还不如直接把他们埋了省事!
“别闹别闹,”姜思宁道,“还是用树吧,用两根绑上横杆,就是一把梯子。”
大家说干就干,不过选的比大腿还粗的树,做了个牛都能上的梯子,几个大男人哼哧哼哧抬了过来。
“曹村正你们当心点啊,这梯子有点重,小心别砸到了。”
说完几人不由分说,直接把搭梯子给扔了进去。
“啊——”
“砸到我鼻子了!”
……
经过各种折腾,曹家六个人总算被弄了上来。
但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有人脑袋被砸了几个大包,有人脚崴了,有人胳膊扭了。
最惨的是曹寅,他仗着自己是老子,基本是踩在几个儿子身上的,结果那搭梯子一下去,正好对准了他的鼻梁骨。
现在鼻血长流,堵都堵不住。
“大家都见证一下啊,”姜思宁道,“曹村正同意我家在这儿建房子了,是不是啊曹村正?”
曹寅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又不敢说不是。
他怕姜思宁这鬼丫头,把他再推进坑里啊。
“是。”
“多谢多谢,曹村正果真是一心为了咱们着想啊。”
曹寅牙都快咬碎了。
死丫头你别嘚瑟,老子迟早收拾你!
“回去!”
曹寅带着儿子走了,看热闹的村民也很快散了去。
等姜言和芊芊睡了后,姜思宁来到司辰安的蚊帐前,一双美目看着他道:“夫君。”
“娘子何事?”
“今天你用的是不是内劲?”
“是。”
“这么说你已经恢复了?”
“恢复了一些,”司辰安道,“大概三成左右。”
有三成了啊!
姜思宁心头一热,道:“那夫君,是不是可以给我传功了?”
“可以。”
“那还等什么?”
姜思宁立即钻进司辰安的蚊帐。
内劲啊内劲,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你等到了!
她按照电视剧里的样子,背对着司辰安盘膝而坐:“可以开始了。”
“娘子,不是这样的。”
“啊?”姜思宁回头问,“那是哪样?”
“娘子要与我对坐,然后手掌相贴。”
对坐?
还要贴贴?
需要这么羞耻吗?
不过还好不是在上在下,勉强也能接受。
于是她按照司辰安说的做好,两人抬起手掌,在空中贴在了一起。
顷刻间,姜思宁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司辰安的张欣喷薄而出,通过她的手掌、手腕、胳膊……
在她全身流转一圈,最后归于她的丹田处。
然后,然后就没了然后。
好像一股瀑布落入了无底的深渊,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娘子,你可否感觉到丹田,已经存了少量的内劲?”
“没有。”
司辰安眉头微皱,按理说他传了这么多内劲,娘子应该很快就能存储一些,继而慢慢消散,反正当年他第一次就是这样。
那就再多传一些吧。
“娘子,可否有了?”
“还是没有。”
司辰安此时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但为了第一次就成功,他还是继续坚持着。
“娘子,有了吗?”
“没有啊。”
最后司辰安把恢复的那点内劲,全部送入了娘子体内。
“有了吗?”
“没有。”
司辰安:……这娘子的丹田,莫非是个无底洞?
“对不起娘子,我不行了。”
姜思宁睁开眼,只见司辰安就像一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感觉灵魂都被掏空了。
这……一不小心索求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