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一个雪白的空间里。
等等——
为什么是“又”?
还没等她想出来个一二三,就看见无邪提着一壶热水走进来。
看见她醒过来,无邪笑的整张脸都鲜活了不少,“安安你可算醒了!潘子和大魁都还在昏迷呢!”
岁安揉了揉脑袋,问他:“咱们这儿在哪儿啊?我睡了多长时间?”
无邪坐到旁边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是济南,医生说你是轻微脑震荡,睡了有一天了!”
岁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他:“那小哥呢?我记得是他把我背出来的。”
无邪也有些担心:“上去之后我们就看见你躺在那儿,那小哥也早就跑没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那胖子留了个联系方式以后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现在就我和我三叔两个站的,你们三个躺的待在这。”
岁安表示理解,然后四处翻找自己的背包。
无邪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岁安看见上面的背包时才放下心。
接下来的几天,岁安就从医院转移到宾馆,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养膘。
没过几天,吴三行突然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无邪一个兜里只有几张票子的人待在这欲哭无泪。
他也没想着告诉岁安,直接就自己拿了那个从墓里带出来的金缕玉棺套跑到了古玩市场,卖了个一百二十万,还得了一个禁婆炉,回来的路上笑得鼻子不见眼的。
回来以后直接大手一挥,潘子住院费二十万,大魁住院费也二十万,给胖子汇过去二十万,剩下六十万无邪、岁安和吴三行平分。介于吴三行不在,这六十万就变成了岁安和无邪平分。
岁安and无邪:nice!
接着,俩人就开始四处蹿着玩去了。
岁安和无邪非常有默契的找了一个贼漂亮的导游小姐姐,然后在济南游山玩水,到各个地方的景点逛了一圈,连体重都长了好几斤,实在是过了好几天奢靡的生活。
最后,他俩实在逛无可逛,闲得直接钓鱼去了。
岁安对这一个活动非常满意,一到小河滩上就开始撒欢,看的无邪一阵好笑。
“你慢点!”
无邪在后面拿着钓鱼竿、折叠椅和水桶,慢慢悠悠的嘱咐。
钓鱼实在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岁安一心想钓鱼吃鱼,偏偏鱼就不上钩,气的她直磨牙。
无邪纯粹是闲疯了,鱼钓着钓着就睡着了。等到他终于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时候,他可算是清醒了,然而一抬头,他几乎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落日余晖倾洒在水面上,像是在水上落下了璀璨的星星,映出波光粼粼的景状。
脱下鞋袜露出莹白小腿的女孩儿弯着腰站在浅水滩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瞳仔仔细细的盯着水里,偶有碎发遮挡眼睛,她就用挂着晶莹水珠的白嫩胳膊挡开发丝,露出精致的侧脸。
似乎连光都在偏爱她,轻轻吻住她的侧脸和发丝,撒下柔和的暖光。
她像是万物的宠儿。
无邪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眼睛,震撼于此刻的美景,震撼于那个突然抓到了鱼后太过兴奋以至于直接摔在水里四脚朝天的姑娘。
良久,他笑了。
捧腹大笑。
夕阳下,沐浴着落日余晖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彼此追逐,嬉笑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