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模特走秀都面无表情，康奈尔却不是，他笑得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晓雯已经忍了很久，“程小姐，我觉得康奈尔真的今天的妆容配上他的表情感觉有点……”
何莹噗嗤一笑，见她不好意思说，接过她的话：“娘炮是不是？”
晓雯尴尬点头。
何莹：“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等下他过来，你就这样跟他说。”
晓雯忙摇头：“不能吧？我万一伤了他的自尊心怎么办？”
“那你就小瞧康奈尔了，放心吧，他很自信，你说什么都不会伤害他的自尊心。”
“你瞧瞧他那个样子，像是自尊心很脆的人吗？”
晓雯看了一眼正在朝观众抛媚眼的康奈尔，如实道：“看起来确实不太像。”
“确实，他根本就没有自尊心这种东西，也许他连这个东西都不知道，你只管说，没事。”
“……”
这场秀从七点到九点半，一共两个半小时。
一结束，秀场中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
康奈尔一晚上都没什么机会跟程繁繁说话。
眼看秀结束，人都要回去了。
康奈尔直接拒绝朋友的邀请，将程繁繁他们送出秀场。
他一直热衷跟程繁繁交谈。
晓雯没往其他方面想，唯一知情的何莹却时刻注意着。
担心他说出什么话让繁繁觉得不适。
程繁繁不是傻子，之前她是因为手头上有事，而且两人才认识不知道性情，所以没有往那方面想。
但是今天，康奈尔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她正要说话，忽然就看到了西装革履靠车而立的男人。
于是，在康奈尔点名道姓说，繁繁我送你们回去时，她说，“不用麻烦你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们了。”
她快步走向霍璟铭。
男人本是蹙着眉，见她走过来，眉头松了。
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头，将人打横抱进车里。
程繁繁搂住他的脖子，还旁若无人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
晓雯一脸姨母笑。
何莹则是看向康奈尔，见他呆呆地，颇为同情地摇了摇头。
蒋韫安排了两辆车。
霍璟铭跟程繁繁先走，何莹跟晓雯坐的是后一辆。
何莹拍拍康奈尔的肩。
“回去好好睡一觉，拜拜。”
“我想找人说话，Alice，你能陪我吗？”
何莹让晓雯先回去，她上了康奈尔的车。
康奈尔想说的话，还是跟程繁繁有关。
一上车，他就问：“那个就是繁繁的男朋友？”
“是。”
“确实很帅，只比我差一点点。”
“……”你还挺自信。
何莹不得不打击他：“不仅帅，还很优秀，关键是他对繁繁很好，你没机会了康奈尔。”
康奈尔抓抓头发，“我更帅，我也很优秀，我会对繁繁更好。”
何莹百思不得其解：“你昨天才认识繁繁，不至于这样吧？”
这表现得太过情根深种，在何莹看来有些过于莫名其妙了。
“你不懂，爱情就在一瞬间，我对繁繁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所以，你就喜欢她漂亮？”
康奈尔点头：“我喜欢她漂亮，还有我的感觉。”
他五指撑开捂着自己的胸膛：“我觉得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她。”
何莹：“那就没办法了，你也瞧见了，人家有男朋友，你不会做出破坏人家感情这种事情的，对不对我的朋友？”
康奈尔：“当然，但是我愿意等她。”
何莹还想说两句，但康奈尔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看起手机，她也就没有多费唇舌。
-
这头程繁繁一上车，男人就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手掌轻轻在她脚踝处按压着。
程繁繁的脚一下子就不酸胀了。
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第二年，学校迎新晚会。
她穿了半天高跟鞋，脚踝就开始红肿。
他气她不爱惜自己，却也像现在这样，给她揉脚，帮她缓解。
后来她再上台，霍璟铭只许她穿拖地的晚礼服，这样就可以穿平底运动鞋或者是板鞋。
“霍璟铭，你还记得啊。”
“我记忆力很好。”
她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按压。
“今天莹姐带我认识了很多朋友。”
“包括刚刚那个跟你献殷勤的小白脸？”
程繁繁：“……”
小白脸？康奈尔？
别说，还真有点像。
见她笑，男人哼了一声。
程繁繁窝在他怀里笑得更欢，抬手将他的头发揉乱。
“又吃醋了？”
男人松开她脚踝，手掌从她裙摆穿进去，“我不能吃醋？”
“可以呀，不过人家只是长得白了些，你叫人小白脸是不是不太好呀。”
“他白，我黑？”
程繁繁简直要被他笑死。
霍璟铭也是冷白皮。
但他五官虽然俊美却跟那种柔气不搭边。
加上他在旁人面前很少笑，气场又强大，没有人会将他和小白脸联想在一起。
康奈尔就不一样了。
他长得帅，也很白。
但是五官却太柔，不化妆还好，一化妆就更显得女气。
就连晓雯都说他有些娘炮。
“想什么，不敢回答？”
程繁繁继续揉他头发：“是啊，你要我给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脸有多黑吗？”
男人眯起眼睛。
她却自顾自掏出手机，调出手机镜面出来。
在他面前晃了晃：“来，霍璟铭，你自己来照照。”
车厢内的挡板缓缓升起。
程繁繁肩头的西装脱落在地。
她的礼服是露背设计，拉链在腰窝往下。
男人两指扣住拉链头，已经拉了一半。
程繁繁赶紧扣住他的手：“别闹，这礼服是借的，还要还。”
将近百万的礼服，碰坏了她赔不起。
霍璟铭轻而易举挣开她的手，继续自己的动作：“不还了，我买下来。”
“……”
程繁繁伸手抱住他的腰。
亲他的喉结：“霍璟铭，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黑，你比康奈尔白多了。”
男人咬她的唇，声音在唇齿间有些含糊：“谁要跟他比白？”
此时，礼服已经被他褪到肩头，程繁繁觉得不妙。
“霍璟铭，你不停下，我晚上就去跟莹姐和晓雯睡！”
话说得再凶，声音却软绵绵的。
实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但男人还是停下了。
程繁繁刚松口气，手机忽然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