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反应过来已经被程繁繁扶着重新坐回沙发上。
心里还是受用的。
就是面子有些挂不住。
坐了一会儿见程繁繁没主动开口，霍老爷子先没了耐心：“什么好消息？怎么说了又不说清楚。”
这些年轻人就爱吊人胃口。
“爷爷您有点可爱。”程繁繁没忍住将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
察觉老爷子瞪过来的目光，她轻咳一声，立刻道：“是如茜，她已经在飞机上，明天中午就到京都了。”
江如茜寒假放得早，她跟同学在欧洲玩了一圈，十几天就过去了。
原本的打算是临近过年再跟霍冉一起回来。
但霍冉虽然是去陪读，在国外也有自己的工作。
越到年底就越忙，暂时走不开。
霍冉最后改变了主意。
她知道老爷子年纪越大就越希望儿女能承欢膝下。
近期她很忙，江如茜留下来她也没多少时间陪女儿，还不如让她回去陪陪外公。
江如茜本想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前几天程繁繁跟她聊天，说起自己要去江浙那边录综艺的事情。
江如茜有预感霍老爷子肯定不太愿意程繁繁去。
就嘱咐她，如果到时候老爷子生气，可以提前将这个惊喜告诉他，或许能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
程繁繁当时还说是江如茜想多了，现在想想，果然是亲孙女，还是江如茜了解老爷子。
霍老爷子确实还不知道外孙女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
前两天江如茜给他发旅游照的时候也没有提过。
骤然从程繁繁口中得知，霍老爷子确实惊喜。
不过一想到程繁繁要去录什么综艺，可能都不能回来过年，霍老爷子就叹气。
“你们都放假才有时间聚在一起，年纪差不多正好可以一起去逛去玩，学习也辛苦，休息休息不好吗？”
“爷爷，我没觉得上学辛苦，要玩，以后会有很多机会。”
“等过完年你们都开学了，哪还有机会？何况你过年都不一定能回来。还不能探班，璟铭都没办法去看你。”
这话程繁繁没法接。
这个真的说不准。
就算节目组赶进度，天气也不可控。
看因为下雨的原因，录制时间往后延迟大半个月就知道了。
程繁繁也没办法保证过年一定能赶回来。
至于探班，这是节目组的规定，大家都遵守，她总不能搞特殊。
江如茜回来的消息还是不能让霍老爷子彻底转移注意力啊。
程繁繁再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霍璟铭。
男人这次没有再袖手旁观。
“爷爷放心吧，过年她一定会回来。”
霍老爷子立刻接话：“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这是繁繁第一次在霍家过年，爷爷别忘了准备红包就行。”
程繁繁：“……”
从老宅离开，车上，程繁繁问霍璟铭。
“你跟爷爷说得信誓旦旦，万一我没回来岂不是让爷爷失望。”
“真没回来再说。”
程繁繁奇怪：“你怎么一副笃定我一定能回来的样子？”
霍璟铭没有回答。
他在开车，程繁繁怕他分心，没有再跟他说话。
越想越觉得霍璟铭这副模样有点眼熟。
回到澜榈阁，程繁繁终于想起来了。
这样好说话的样子跟当初她要跟何莹去巴黎有点像？
“霍璟铭，你不会也要去江浙吧？”
“我有工作，年底了工作很忙。”
程繁繁想想也是，是自己想多了。
霍氏集团那么大，年底了肯定很多事情需要霍璟铭这个总裁决策。
他怎么可能有时间。
“少爷程小姐你们回来了。”刘姐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布偶猫。
程繁繁惊喜迎上去。
不等她问，刘姐就道：“刚刚二少爷来过了，还送来了这只布偶猫，他说之前跟程小姐说过了。”
程繁繁伸手，小心翼翼将布偶猫从刘姐手上抱了过来。
布偶猫毛发纯白、巴掌大小，眼睛跟彩色玻璃珠子似的，将小而精致贯彻到极致。
有了霍老爷子的介入，霍昊诚跟余美英顺利离婚。
离婚后，霍昊诚整个人感觉都变了。
他将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和正在上高中的小儿子身上。
想起之前霍璟羽十岁想养一只猫，却因为余美英不同意，最终没有养成。
霍昊诚询问过霍璟羽的喜好，托人给儿子带了两只布偶猫。
霍璟羽对这两只布偶猫十分上心，什么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地置办。
万万没想到才五周大、牙都没长齐的布偶猫破坏力还挺强。
两只猫一挨在一起就作乱。
它们不打架就喜欢攀比。
还就喜欢比谁东西咬得多。
换过两次沙发之后，霍璟羽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一只布偶猫送人。
程繁繁那天看到霍璟羽发的朋友圈，兴冲冲去私聊他，才有今日霍璟羽送猫。
霍璟羽将猫舍、猫砂、猫盆等东西也一并送了过来。
来到一个新地方，布偶猫也不认生，刘姐抱安安静静，这会儿窝在程繁繁怀里也很安分。
光这么看着，程繁繁实在想象不出这小猫崽破坏能力惊人。
不过霍璟羽也说了，只要两只猫不在一处，还是很乖的。
“霍璟铭，我们给小猫取个名字吧，你觉得叫什么好？”
男人睨眼从方才回来就趴在她怀里睡觉的布偶猫。
他对猫猫狗狗不太感兴趣。
不过她喜欢，那就养。
“就叫菠萝吧。”
程繁繁眼睛亮亮的：“你还记得？”
“当然。”不会忘。
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程繁繁就养过一只布偶猫。
后来家里的房子卖了，猫也走丢了。
程繁繁曾试着找过那只猫，但都一无所获。
只能默默祈祷它被喜欢猫的好心人捡走了。
再后来，家里成那个样子，她也没条件再养。
当初养猫的时候程繁繁在两个名字之间犹豫，梨子和菠萝。
后来程繁繁想了一个办法。
摆上梨子和菠萝，让猫自己选。
跟霍璟铭在一起后，她无意中跟他说过这件事。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她随口说的话。
梨子丢了，那这只就叫菠萝。
程繁繁举起猫的两只前爪，轻轻摇晃：“菠萝，以后你就叫菠萝了。”
布偶猫懒懒掀起眼皮，看了程繁繁一眼，喵呜一声又合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