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妈,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现在的胃还有没有不舒服?”
屋里,丁父关心的询问着丁母的身体状况,毕竟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他没办法感同身受,他只能耐心的一点点的询问,生怕自己媳妇有什么问题。
丁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是对于自己男人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暖呼呼的,第N次回答了自己男人问题后她加重了最后一句话:“行了,老丁你就别再问了,你这么一会都问了多少次了,这要是有外人在还不让人笑话,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稳重点。”
“嘿嘿嘿,这不是看你气色好了我开心嘛,对了,刚刚聂处长给你喝的那个果酒怎么样?我记得他说对你身体有好处。”
“嗯,那果酒喝下去之后就感觉到胃里暖暖的,很舒服。刚刚我偷偷的吃了点粗粮一点都没感觉到胃里不舒服,我感觉比发现胃病之前都好的很。”
丁母嘴里的赞叹源源不绝,同时她也很庆幸自己闺女能交到聂处长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想到聂建国,丁母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男人:“老丁,你还没说这个聂处长到底是在哪工作,是不是很厉害?”
“嘿,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你做饭的时候我和聂处长聊了不少,这个聂处长可是厉害的很,他是复员回来的,一回来就到轧钢厂当了保卫科科长,后来轧钢厂提级,他现在是保卫处处长......”
丁父滔滔不绝的讲着他所了解的一切,一直说到他们闺女是怎么和聂处长认识的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丁母听着丁父的讲述心里也很是惊讶,想了想她神神秘秘的对丁父说:“老丁,你看聂处长这个人怎么样?”
“孩他妈你该不会是想?唉,咱们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的,普通老百姓都不敢娶咱家闺女,人聂处长是干部,咱闺女现在的身份......“
“唉......”
丁父愁眉苦脸的打破了丁母的美梦,丁母也是一声长叹。此刻心里最懊悔的就属丁父了,他之前得罪了人后来被人家逮到机会报复的不但工作没了,就连成分也被也被打到最低。
现在就连自己闺女也遭受了牵连,不但学上不了了而且现在想给闺女找个婆家都难,越想老两口就越伤心,越想老两口就越觉得委屈。
“爸妈,我并没有怪你们,至于我的婚事你们也不要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刚在巷口那和聂建国拉丝告别的丁秋楠在送走满心满眼的男人后刚回到家就听到自己父母的谈话,她心里虽然也很难受,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她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知女莫若母,丁母看着女儿脸颊的一抹红晕和她那迷离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个闺女在想什么,于是她试探的问:“秋楠,你不会真的看上人家聂处长了吧,唉,咱们家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连累人家聂处长啊。”
“妈,你可不要乱说,人家聂处长可是有媳妇的。”
“唉...”
丁母长叹一声:“要不是我们现在的成分不好,聂处长可是最配咱们闺女的男人,算了不想了人家也结婚了,现在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人家。”
丁母说完丁父直接点头答应,等了半天没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丁母好奇的看过去,只见自家闺女双目放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做为过来人的丁母一看就知道自家这闺女的一颗心是系在聂处长身上了。
又是一声叹息,丁母起身离开屋子往厨房走去:“老丁,你喝了酒就休息休息吧,我去把聂处长送的粮食处理一下,还有不少肉我给用盐腌制一下别放坏了。”
丁父:呼......(打呼噜中)
丁秋楠:.......(脑袋放空中)
......
春节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
聂建国接受于莉的邀请来到了于家,刚进巷子就听到吵闹的声音。在巷口停下车,聂建国来到人群外围一看,吵闹的正是于家。
从周围众人的议论里聂建国拼凑出了结果,原来是于家近月来家里靠他改善了生活水平,今天一大早于母忙着做菜,锅里红烧肉的味道飘散出来就有想占便宜的邻居想舔着脸讨肉吃。
因为是中午用来招待聂建国的,于母直接把那人撵了出去。这年头别说讨肉吃,就是讨个窝头都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谁家有粮食会分给别人。
被撵走的那人怀恨在心,于是就在邻里之间散布谣言说于家其实是资本家,每天都偷偷的在家里吃好的。说他家肯定有私藏的黄鱼之类的东西。
这下子好了,人本来就有仇富心理,不管是在什么年代都是这样。有句话叫看别人过得好比自己赚了钱都难受,邻里之间也不管这是不是谣言就互相传开了。
那些仇富的人纷纷围着于家要他们家给个说法,平时和于家关系比较好的则在帮于家说话,特别是他们都看到人家于莉过年厂里发的肉和鱼拎回家的场景。
于是两帮人就这么吵了起来,这一吵就吵了一个多小时,双方互不相让。于是聂建国来到的时候就见识到了这一幕,等聂建国分开众人来到于家人面前时就看到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男人领头在那骂骂咧咧的。
“老于家的,别以为你家闺女在轧钢厂上班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家那点工资谁不知道,要我看啊,还不知道是不是你闺女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放屁,王泰剑你敢污蔑我家闺女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别以为我老于老实就没脾气......”
“哟哟哟,于老实你还和我不客气,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别不是我被我说对了,你闺女在外面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是不是你闺女身边的那个小子?长的倒是不赖,没想到玩的挺花啊......”
聂建国刚分开人群走到于莉身边想问问她需不需要他帮忙,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这个长得跟老鼠成精似的王泰剑给扯了进去。
听到有人说自己,聂建国瞬间来精神了,本来比较困倦的精神一下就精神起来了。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走到王泰剑面前,他俯视着身高不过160左右的矮冬瓜说道:“同志,你刚刚是在说我和于莉同志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昂,老子就是说你了,怎么着你还不服气,不服气你来打我啊,来来来,往这打......”
“啪......”
王泰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大鼻兜就呼在了他的脸上。等回过神来,王泰剑就看到聂建国慢条斯理的从手上褪下一个手套,他,他打他居然害怕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