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脸色,也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刚才大家,包括自己,都沉浸在了那一刀的震撼中。
竟然让那妖女给戏弄了。
其实一开始姜宁就察觉到这女人深不可测。
果然不简单!
“你不用灰心。”
司徒空想拍一拍他肩膀,意识到自己手上沾满血污和人体组织,又尴尬缩了回去,
“「蛇蜕」是蛇魅小姐的看家本事,相当于「真意」级的强大武技。”
“且对方一定早有准备,恐怕在你积蓄力量,挥砍那一刀前,就抢先带人金蝉脱壳了。”
“她未必有勇气、有能力接你这一刀。”
“我不是灰心。”姜宁生气道:“我是恼火!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砍死云飞凡那龟孙!”
“你快帮我预测一下,妖女带着龟孙现在跑哪去了。”
“好。”司徒空点点头。
旋即司徒空再次蹲下身,两只手如同扫帚,快速将尸体、汽车碎片扒开,清理干净了地面。
很快,水泥地上就露出了两个洞口。
司徒空将手臂分别伸进两个洞里,摸索了一番,手上沾着令人恶心的粘液拔了出来,眼神眯起:“果然……”
姜宁望着那两个只有碗口粗的地洞,难以置信:“你别告诉我,对方是钻这两个洞跑路的。”
司徒空表情自信且认真:“这是蛇魅小姐的另一项看家本领「缩骨」。”
“虽然我不清楚云飞凡那货为何也能跟着一起「缩骨」,但她确实做到了。”
“不过,我们基地的地基层,做了防渗透、防挖地道布置,这女人连续施展两次绝招,肯定体力消耗极大。”
“十有八九还没逃出海岩基地,或许这会儿他们就藏在某个下水道里。”
“谢了。”听到这番话,姜宁眉头舒展了开来,拎刀转身就走。
孔昭武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张老脸也暴怒了,洪亮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基地。
“有外敌渗透。”
“一级红色警报!”
“给老子封锁整个基地!”
老孔之所以红温,显然不是因为云飞凡还活着,而是杀生堂的序列强者,竟然跑到了他面前来贴脸开大。
…
基地下水井里,某个阴暗角落。
“那小子没追来吧?”云飞凡手扶墙,大口喘着粗气。
“暂时应该不会。”
蛇小姐扭动着慵懒的身子,浑身发出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怪响。
那声音,就好似将自身骨骼打散后,正一块块拼接重组。
并且蛇小姐那身裹身裙,早已浸湿。
而让其湿身的,显然不是地下水。
倒更像是其自身分泌的某种成分,如同鳗鱼表面的粘液一样,在钻洞过程中,起到了润滑效果。
哪怕好色如云飞凡,此时看着女人发丝间不断滴落那种粘液,扭曲着正在复位的躯体,也是感到有一丝头皮炸裂。
但云飞凡显然缺少一块镜子,
否则他就会看到,自己眼下的体态、模样,更加诡异!
云飞凡虽然暂时看不到自己的样貌,可全身的奇痒难耐,却令他极为恼火。
云飞凡使劲抓挠着脖子,冲女人忿忿质问:“你到底跟多少男人睡过,不会是把病传给我了吧?”
一般女人听到这个问题,肯定要红温。
蛇小姐却跟没事人似的,大方承认:“很多!”
“姐姐我阅人无数。”
“不过你是我投入最多的那一个。”
说着女人还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云飞凡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那妖艳、满足的表情,仿佛不是在看一个大活人,倒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艺术品杰作。
“你刚才为什么不救飞扬?”
云飞凡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那在对方准备挥刀的前一秒,你为什么要推你弟弟一把,拿他做你的挡箭牌呢?”
他的这个小动作,显然没能瞒过女人,
“咔哒!”女人用力一推下巴,将颌骨复位,笑容浓郁,“所以我们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飞凡岔开话题,环顾周围的阴暗、潮湿,
他鼻子一皱,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鼻而来,“卧槽!这里不会是人家厕所的排污通道吧?老子快被熏吐了!”
“怎么办?”女人盯着他双正在悄然变为杏黄的竖瞳,扑哧一笑:“这话该我问你。”
“你身上那份龙王古卷,还要藏多久才肯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龙王古卷?”云飞凡下意识夹紧双腿。
“你甭管我从哪得来的情报。”
蛇小姐冷冷一笑:
“你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买通杀生堂和进化之家,打着猎取「天武战星」的幌子,不断残害人家基地的合约大宗师。”
“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图谋传说中的罪女和罪龙秘藏。”
“如今孟家唯一后人孟芝华,已被你们兄弟二人残害。”
“想必孟家收藏几代人的那份龙王古卷,已落入你手,加之你们云家原先藏有的另一份,可以开启罪龙密藏了吧?”
云飞凡望着女人,怒道:“你接近我和飞扬,果然居心叵测。”
“我想,如果龙王古卷是放在飞扬身上,刚才你救的便是他,舍弃的就是我了,对吧?”
“我说了,我们是一类人。”蛇小姐不置可否。
“可我信不过你。”云飞凡眼神阴沉,
“我虽然张扬跋扈,但并非没脑子。”
“你实力完全碾压我,如今我带来的八名大宗师家臣都死光了。”
“我若启动罪龙密藏,你必害我!”
蛇小姐露出一抹赞赏之色,“还算有点心机,不像你那死鬼弟弟云飞扬,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不过……”
“你确认你能抵抗得了我?”
说着女人那双桃花媚眼里,散发出了一层层粉红涟漪光芒。
云飞凡猛地两腿一软,靠着墙,瘫坐了下去,一股强烈的冲动,在他身体里熊熊燃烧。
仿佛不马上跟这妖女睡上一觉,自己就要血管炸裂,爆体而亡。
云飞凡痛苦万分,手指甲在墙面上抓出道道划痕,惊恐的瞪着对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当老娘我这阵子是白让你兄弟二人耕耘的吗?”蛇小姐也不装了,邪魅一笑:
“你体内已经种下了我的蛇魅激素。”
“亲爱的恭喜你,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蛇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