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从中喷涌、倒灌出来的水流,夹杂着无数淤泥、树枝,就像给大地用了开塞露一样,狂泻不止。
顷刻间灌满塌方地裂不出,而且水位在周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几秒钟内就淹没了路边商店。
这场面,不亚于一场山洪来袭。
姜宁身在其中,虽第一时间飞上了附近高楼,却很糟心。
“高空坠物、掉井里、洪灾……妈的!全让那小妞说中了,她乌鸦嘴啊!”
姜宁站在大楼天台上,俯瞰着下方水漫街区,真想骂娘:
“难不成,接下来,还有场地震……”
话音刚落。
轰隆隆!
脚下的楼体,突然似摆钟般,疯狂摇晃起来。
姜宁:……
真地震了。
而且这附近,似乎还是震源所在。
包括姜宁立足的这栋楼在内,周围无数大厦,晃动的贼猛。
若不是姜宁非普通人,已经失去重心,一头栽下去了。
与此同时。
姜宁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天空中正在风云变色。
大海上,似有飓风、雷暴云来袭。
姜宁以惊人的听力,听见几公里外,出租车里的电台,正在播报:
“下面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几个小时前,台风‘天蝎’在大海上突然调转方向,前沿风压正在登陆我市,请大家在未来12小时里,尽量减少出行,做好防汛、防风、防雷暴……”
姜宁还没仔细聆听好端端的台风,为毛突然在大海上掉头,迎面便狂风大作,吹得脸皮难受。
同时,天空中,一块巨物乘着风,朝他所在的位置砸来。
姜宁定睛一看,好像是游艇遮光板。
肯定是从大海上,被飓风吹过来的。
我去!
飓风“天蝎”登陆东海市,自己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嘭!
姜宁挥出拳芒,反手击碎板子。
还没站定,一道闪电,突然从斜上方乌云夹缝里劈了下来。
由于这栋楼高处的避雷针,刚才已被大风吹断,这下姜宁成了人肉避雷针。
而且,他脑海里,又开始闪那种雪花棉了,反应比以往变得异常迟钝。
结果没能及时躲开。
轰隆隆——!
附近街道间,正在逃避洪水的那些人,被这响雷炸的耳鸣,纷纷抬头。
“快看!有人被雷劈了!”
“好家伙!台风来了,他还站这么高!”
“不劈他劈谁啊!”
大家看见,高处的这个人影,在接住闪电后,瞬间化作一团火球。
路人们都以为他死翘翘了,怕是连灰都不剩。
可当火光散去,却见此人依旧傲立在大厦天台上,稳如泰山。
只不过……已经被劈的黑不溜秋。
见他还能动弹,有路人震惊:“卧槽!雷劈不死,这小子难道是在渡劫???”
姜宁:……
老子都这么惨了,你们这些吃瓜群众,还在搁那讲冷笑话。
可更让姜宁糟心的是:
高空坠物、掉井里、洪灾、地震、台风、雷劈……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呆萌妹子给自己介绍的业务,全都应验了啊!!
姜宁虽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却很不爽!
有种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操蛋感……
…
就在姜宁重新上路时,天宫岛酒吧里。
“我去!”
桃夭夭突然咸鱼翻身般,在沙发上挺直起了身子。
李雪薇坐在吧台内的高脚椅上,dUpoNt打火机发出“叮”的清脆声响,颀长手指间,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吐出:
“怎么了?”
此时外面街道上风雨飘摇,她已经提前锁门打烊,酒吧内隔音效果极好,很安静。
只是因为天色昏暗,屋里有点漆黑。
桃夭夭起身穿上拖鞋,打开了吊灯,捧着一个亮闪闪的水晶圆盘,走过来,活见鬼般惊呼:
“占星盘显示,刚那家伙开始转运了。”
李雪薇好奇:“怎么说?”
术业有专攻,哪怕身为教授和这妮子的老师,她对占星、运势那些学识,也是一窍不通。
毕竟,不是谁都敢偷偷修行禁书。
桃夭夭吞了吞口水,说道:
“他的金逆、木逆、水逆、火逆、土逆,全翻转过来了!”
“等等!还有风逆和雷逆,也转过来了。”
“他的整体运势正在上升……”
李雪薇虽不懂,却也能听出来,那年轻人似乎逃过了一劫。
不对!
照夭夭嘴里细数的名目,什么金逆、水逆、雷逆……应该是好多劫!
这让李雪薇愈发对姜宁感兴趣了,在烟灰缸里弹了弹,轻笑道:
“这么说,他可以安然无恙,回去跟他的心上人团聚了。”
桃夭夭直摇头:“未必!”
“他今日理应还有一个大劫,不过这题我现在还没算出结果来。”
李雪薇沉默了几秒,认真分析道: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此人修为不低,绝对是个实力强大的武者!”
桃夭夭知道老师想说什么:“所以你以为他就能化险为夷是吧?”
“老师,没那么简单的。”
“运势这种东西,很玄乎的,有时候它会让你莫名其妙的变迟钝,有力无处使。”
“我给你举个例子,照这本书记载,历史上,曾有一位接近神的男人,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竟然被鱼刺给活活卡死了,你敢信?不信你自己拿去翻翻。”
说着她就要把手里的禁书递给自己老师。
“我不看!”李雪薇果断拒绝,且移开了视线。
桃夭夭突然想到什么,把书合上搂回怀里,神秘兮兮:
“也对,这书本身就携带因果,老师你还是别看为妙。”
“等着,等我把最后一题解出来,直接告诉你答案,看看那家伙是死是活……”
…
酒店,房间里。
“阿宁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苏清璇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突然有些心神不宁。
一缕青烟,从她随身携带的小玉壶中飘出。
沈辞君双手抱胸,笑道:“有人在给你男人招灾。”
苏清璇美眸微闪:“我去接他回来。”
沈辞君阻拦道:“没必要!这种东西,迟早会来,让他趁此机会,适应一下也好。”
…
姜宁离徐天安排的酒店,只剩一公里了。
酒店大楼,就在正前方。
他穿梭在风雨中,周围街道上的行人、车辆,已经逐渐稀疏。
就连视线,也被狂落的雨流变得模糊。
这时,一个蜷缩在墙角躲雨的糟粕老乞丐,忽然扑上来,紧紧扣住姜宁手腕:
“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霉运缠身,像是要有血光之灾啊,不可再朝前走了。”
与此同时。
前方天桥下,一个避雨都还不忘拉二胡的瞎子,忽然抬头,冲他邪魅一笑。
那表情仿佛在说……
有种你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