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没有发现。”
“大人,没有发现。”
等到搜寻的人回来,这小院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地。
唐绵绵一挥手便带着人离开,不过他们出桃林还需慧明在前面带路。
其实没有慧明,唐绵绵也能自个带着人从桃林里走出去。
不过唐绵绵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过目不忘,所以还是跟在惠明身后。
此时她倒是有点好奇了,住在这座小院的人到底是何人物。
“慧明大师,不知这小院住的是谁?”
唐绵绵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唐大人不知道吗,这座小院里住的,是今上的亲弟弟,贤王。”
唐绵绵对于京中各方势力还是有所了解,慧明一说在小院里住的人是贤王,唐绵绵脑子里就快速整理出了,有关于贤王的所有消息。
贤王是先皇的第五子,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虽然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不过贤王可比当今皇上小了二十多岁,他出生的时候,当今皇上已经稳坐太子之位。
在他六岁之时皇上便登基为帝,作为皇上的亲弟弟,只要他不造反,皇上对他就跟宠儿子似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不过贤王此人闲云野鹤惯了,住不惯皇宫,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游历很少回京城。
想不到的是,这位贤王居然会住在白云寺的后山,还是这么隐蔽的一座小院里面。
或许这当中跟外面传言并不一样,也未可知。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多大的关系,她只是来查案的。
见到一行人离开,黑风上前。
“主子,难道就这么让姓唐的离开吗?”
“黑风,你跟在本王身边多久了?”
“回王爷的话,属下自王爷三岁起便跟在王爷身边,至此已经有二十二年。”
“你若是觉得跟在本王身边委屈了,你大可自行离去。”
黑风一惊,赶紧双膝跪地。
“王爷,属下不敢。”
“你不敢,那为何把本王说的话当做耳旁风,本王早就跟你们说过,在这世上,千万不能小看任何一人。”
听到主子如此说,在旁站着的黑云也跟着一并跪下。
两人异口同声道:“属下知错,还请王爷责罚。”
“你们自己去领罚,再有下次,你们二人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是,王爷。”
待两人退下,轩辕墨看着唐绵绵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现在整个白云寺,除了唐绵绵带来的人,就只有寺里的和尚跟贤王主仆三人,再无别人。
唐绵绵吩咐众人开始搜查白云寺,她总觉得前天晚上听到的哭声有古怪。
等到带来的人把整个白云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搜了一圈,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至于说身上带有狐臭的男子,他们里面更是一个都没有发现?
可不可能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白云寺,唐绵绵并不觉得自己找错方向。
“大人,天色已晚,不知我们是要回去,还是留宿在白云寺?”
林平眼看天色不早,唐绵绵还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并征求唐绵绵的意见,若是不回府的话,他得下去早早安排。
“吩咐底下的人,今天晚上留宿白云寺。”
“是,大人。”
林平下去安排,跟寺里的知客僧交涉,很快,一干净的小院便被收拾了出来。
巧了,这座小院正是前个晚上,唐绵绵以范家大小姐的名义所住的那间小院。
晚膳唐绵绵随便吃了点寺里的斋饭便回了小院,正打算理一理脑子里面的思路,她让人回去大理寺取的,关于验尸用到的工具便带来了。
“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已经派人取来了。”
“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再去看看慧合的尸体。
“是,大人。”
唐绵绵要去验慧合的尸体,寺里的僧人肯定是要跟着去,这次来的还是慧明。
一行人来到柴房门口,负责看守的两名衙差见到唐绵绵,忙躬身行礼。
“大人。”
“嗯,把门打开。”
门打开之后,里面一股阴风吹了出来,当中还夹杂着一股尸臭味,无端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平抱了抱胳膊。
“大人,真的要现在验吗,要不咱们明天再验吧?”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做,今天晚上先把尸验了。”
见唐绵绵坚持,林平也没再说什么,戴好手套上前,把林平身上盖着的白布揭开,然后在熟门熟路把尸体身上的衣服给扒光。
在扒到慧合裤子的时候,林平手上的动作一顿。
转头吩咐身后的人。
“拿把剪刀过来。”
很快有人递了一把剪刀,林平照着大腿根部,把两条裤腿给剪了,好歹给留了一点布,遮住重要部位。
慧明在旁边念着往生经,见林平一切妥当,唐绵绵这才戴好手套上前。
“性别,男,身高五尺三,体重一百四到一五之间,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
唐绵绵一边念,旁边的小吏拿着纸笔刷刷记录。
“尸体表面无任何伤痕,本官怀疑是中毒身亡。”
说着,唐绵绵从一般衙差手里端着的托盘上取过一把刀,在尸体胸口的方向往下一滑。
在旁见到的慧明看到唐绵绵这一举动,赶紧上前阻止紧。
“大人,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
“佛家有云,死者的尸体轻易不能伤害,不然死了的人去到地府,魂魄也会不得安生。”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弟真正的死因,还不及一具死了的尸体重要。”
“这……?”
唐绵绵一句话,问得慧明说不出话来。
看唐绵绵坚定的眼神,慧明也知道阻止不了,只好退到一边继续念他的往生经。
唐绵绵不再看向慧明,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很快慧合的胸腔被打开,脏器暴露在众人面前,唐绵绵手上转了一圈,尸体的整个胃部就被完整的取出来,放在一个铜盆里。
然后再用小刀轻轻一划拉,一股比尸臭还要难闻的酸腐气味在柴房里面蔓延开来。
冲击力要说最大的,就是端着铜盆的衙差,手上虽然稳稳的端着铜盆,但头已偏朝侧方,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