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盛长桥急急地带着一双儿女出了书院,也上了马车。
“去医馆!”盛长桥担心儿子当真被打出什么好歹,急急地吩咐车夫。
“爹,回家吧。”盛晴光道。
“啊?”盛长桥一愣,回头看向幺女。
盛晴光看了盛易川一眼,“你自己跟爹交待,还是我添油加醋地告状?”
“……”盛易川抽了抽嘴角,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对正等着他交待的盛长桥道:“不用去医馆,这伤不是今天才有的。”
“什么?!你在书院天天在打架吗?”盛长桥吹胡子瞪眼道。
“也不是……”盛易川试图辩解。
“你和岑初瑜是不是有什么矛盾?”盛晴光忽然问,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除了今天这事之外。”
盛易川瞪了她好半晌,才在盛长桥愈加不耐烦的神色里开口道:“是你问的,不要后悔。”
“嗯?”盛晴光疑惑地看着他。
“没错,我和岑初瑜那混账东西结怨已久。”盛易川忽然便干脆地开了口,他看着盛晴光,“原因便是因为你的婚约。”
“啊?”盛晴光更疑惑了。
“岑初瑜说这门婚事门不当户不对,说我们盛家高攀,所以处处在学院与我为难。”盛易川道。
“我们与沈家的婚事,与姓岑的何干?”盛长桥握了握拳头,怒了。
盛晴光也一脸迷惑,“是啊,我和师兄的婚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们俩是不是傻!岑初瑜也有个妹妹!”盛易川皱眉道。
然后,“啪”一声,盛易川因为口无遮拦脑门上挨了他爹一记打,他吃痛,委委屈屈地捂住了脑袋。
“你是说……我师姐?”盛晴光微微瞪大眼睛。
“不然呢?”盛易川没好气地道。
然后,“啪”一声,他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盛长桥竖起眉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盛易川想跳马车的心都有了。
盛晴光微微皱起眉。
“晴晴啊,没事,不要难过……”盛长桥见幺女皱眉,心都揪成一团了。
“啊不是,被欺负的是我啊……”盛易川张嘴。
但是没人管他。
盛易川憋了憋气,忽然道:“依我说,这门婚事不如取消算了。”
盛长桥闻言,悄悄看了幺女一眼,有心赞同,但见女儿不展欢颜,便立刻改了口,“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说取消就取消啊!”
盛晴光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疼,万没想到二哥在书院里的这些事情竟然都是因为她,“这件事我会去问一下师兄和师姐,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说着,她看了一眼手中失而复得的天回医简,“哎呀”一声,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先不忙回家,送我去一趟榷易院。”
“怎么了?”盛长桥惊了一下,忙问。
“上回榷易使大人传唤我便是为了它。”盛晴光举起手中的天回医简,想起这些天的惴惴不安,还是决定赶紧把这医简送去榷易院安生。
盛长桥看了一眼幺女手中的医简,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烫手的山芋,“是是是,先去一趟榷易院,赶紧先把这医简送给温大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