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腾领命,带着王奔和李信以及五千兵马,迅速朝反方向驰去。芈启目送他们离去,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义渠国境内,芒涯峡谷成为张雄必经之地,内史腾等人已在此隐蔽埋伏。
听到芈启的计划,内史腾提醒众人:“情况未明,让我们静观其变。无论如何,这是回城之路,他们迟早会经过。”王奔则渴望复仇,李信则讽刺王奔作战能力不如己。关键时刻,内史腾严肃命令他们保持沉默。
义渠国使者吴忠来到军队前列,尖酸刻薄地质问张雄:“将军,你为何无动于衷?义渠危在旦夕,你难道不担心王上安危?”然而,张雄的副将指出前方有伏兵疑虑,吴忠对此不屑一顾。
张雄命令队伍有序通过峡谷,但王奔已等不及,主张立即进攻。李信认为张雄不会轻易受骗。内史腾则坚持等待,他认为张雄不会在不利形势下行动,直到夜幕降临,最后一队义渠军通过峡谷。
果然,当第五队千人通过后,张雄终于按捺不住,察觉到埋伏。然而,为时已晚,箭矢如雨般从天空落下,落入义渠军阵中,他们陷入绝境。
随着夜幕降临,义渠军手中微弱的火光难以照亮整个峡谷,反而暴露了他们的位置。秦军的箭矢如黑夜中的毒蛇般穿梭,不断对义渠军发起攻击,瞬间打乱了他们的阵型,伤亡人数急剧增加。
张雄怒吼道:“熄灭火把!寻找掩体,别暴露我们的位置!”张雄的反应相当迅速,义渠军迅速熄灭火把,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在义渠城下方。
秦国中军大帐内。
芈启正在接见重要访客,即义渠城南门守将的副官。原来,早在两天前,守将谭盛就已经秘密与芈启接触,表达投靠秦军的意愿,希望从内部打开城门,换取秦军的庇护。
得知谭盛的决心后,芈启内心欣喜,但他并未声张,而是独自保密。他了解到义渠城内的宝库藏着无数金银财宝和稀世珍品,这让他起了贪婪之心。为此,芈启整整两个晚上都在思考如何悄悄获取这些财富。他决定利用秦丰带兵的机会,派内史腾等人去阻击张雄,自己则与谭盛大开城门,迅速占领宝库,然后秘密运回。
对此计划,芈启反复推敲,认为值得一试。毕竟,他清楚地见识过秦丰在咸阳城的手段,且秦丰对他似乎带有不屑和轻视的态度。虽然此举一旦败露后果严重,但他认为为了财富值得冒险。
子时。
芈启秘密召集军队,在营帐中等待谭盛的消息。
不久后,
义渠城南门在谭盛的引导下开启,微弱的火光从城门内闪烁。
“将军,南门已开!”哨兵跑进来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芈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个时刻他期待已久。他高声下令:
“兄弟们,义渠人侵犯我大秦,现在城门已开,让我们杀进城去,杀光、烧光、抢光,让天下人知道,我秦军不容他人随意侮辱,我们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冲啊!攻入义渠城,抢粮、抢钱、抢女人!”在他的 ** 下,秦军士气高涨,眼中贪婪之色渐显,清澈的目光变得混浊,仿佛野兽般疯狂。
“杀!杀!杀!”
芈启率领大军从营地出发,直扑义渠城。他的野心在这一刻逐渐显现,表现出军人的粗犷。
带领精锐骑兵,芈启飞速赶到南门,谭盛大开城门,他们顺利进入,迅速控制了南门。门外的秦军涌入城内,目光狰狞,行为残暴。“快逃!秦军进城了!”
“我们的军队在哪里?秦军怎会在此?”“秦军不是号称仁义之师吗!为何如此残害百姓?”人们惊恐万分。
义渠士兵和百姓都被 ** ,只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暂得幸免。谭盛看向肆意践踏城民的秦军,对芈启哭诉:“昌平君,你不是承诺不难为百姓吗!为何连百姓也杀?”芈启冷哼道:“你觉得我会向你汇报吗?”
谭盛慌忙跪下,恳求道:“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求你看在我为你开门的份上,放过城里的百姓吧,他们是无辜的!”芈启却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倒,抽出长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你……”谭盛捂住喉咙,鲜血从指间喷涌,他用血淋淋的手指向芈启,满眼不甘。
话未说完,谭盛倒下,死不瞑目。芈启朝他 吐了口唾沫,怒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末将领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雄,坚定地说道。
在义渠城,秦军的 ** 如狼似虎,肆意掠夺财物,眼中只有贪婪,全然不顾普通民众的安危。当他们放火烧毁商铺时,路边的老者悲愤交加,质问身为华夏子孙的秦军为何如此对待无辜百姓。然而,贪婪已使他们失去了理智,对老者的哀求置若罔闻,冰冷的屠刀代替了回应。
皇宫之中,义渠王寝宫之内,他在芈启围城的日子里焦虑不安,期盼援军早日到来。然而,疲惫不堪的他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喧嚣惊醒。得知秦军已攻入城内,义渠王愤怒不已,一脚踢翻前来报信的小太监,质疑城防坚固,怎能轻易失守。
得知背叛者侯华安企图带义渠王逃跑,义渠王更加愤怒,誓言要将背叛者碎尸万段。侯华安则劝告他暂且忍耐,保存实力为先,提醒芈启已逼近皇宫。义渠王无奈接受现实,决定撤退,与侯华安匆忙离开。
面对敌军,义渠国的大将军侯华安竟无计可施,只能选择逃跑,这种无能令人心寒。而在芒涯峡谷,护军已及时赶到,他们通过喊杀声通知了伏兵。在峡谷一侧的山坡上,内史腾确认援军到来后,鼓舞士气,准备发起冲击。
峡谷中的张雄,内心矛盾重重,他虽预料到伏击,却为了争取时间带领军队硬闯。如今面对前后夹击,他明白牺牲不可避免,但仍决定亲自抵挡伏兵,为同伴争取逃脱时间。得知这一决定,常英卓心生惶恐,他深知这几乎是以命相搏,但他不能丢下张雄,因为张雄对他有如再生父母。
常英卓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末将遵命!\"他知道这是生死考验,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违背对张雄的承诺和忠诚。
\"大将军!请让我留下!您带领军队增援才是上策!请放心,末将定会拖住秦军的脚步。”张雄听后,心中暖意涌动,明白常英卓的意图。然而,转瞬间,张雄勃然大怒:
\"老子让你走就走!执行命令!再多废话,我一刀砍了你!\" 常英卓闻言心惊,含泪应道:
\"遵命,大将军!\"
他挥动手臂,高喊:“第五队、第六队、第七队,我们撤退!”
在茫荡峡谷中,张雄被俘虏的消息迅速传开。马蹄声轰鸣,秦丰带领的护**部队毫不迟疑地直扑义渠军阵地。若非是对面是张雄或许还能抵挡一阵,但在他们面前,两千义渠军仅半个时辰就倒在了铁蹄之下,张雄本人也被生擒,全身浴血。
“参见云中君!”内史腾三人向秦丰行礼道。
秦丰摆手示意:“三位不必多礼,义渠城的情况如何?”
内史腾回复:“昌平君正率大军包围义渠城,等我们一到,就将开始攻城。”
闻言,秦丰点头。
内史腾问道:“云中君,伊吾城的危机解除了吗?”
秦丰答道:“围攻伊吾城的五万羌军已被击退,宋元白将军正在清理战场。虽然我们预料到了结果,但亲耳听到仍是令人震惊。不足两万人击败五万羌军,血流成河,却从秦丰口中说出如此轻描淡写。”王奔笑道:“不愧是护**,这样的战力让人羡慕。”内史腾附和:“确实,护**的效率太高了。”
秦丰笑道:“三位,闲聊的事我们日后再说,眼下首要目标是义渠城,我们尽快与昌平君会合,攻下义渠。”
内史腾赞同:“云中君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出发,昌平君恐怕已等得不耐烦了。”
徐恭匆匆赶来插话:“大将军,张雄已被我们生擒,但他反抗激烈,已被捆绑。”
秦丰低眉沉思:“嗯,好好看管他,别让他死掉,此人对我大有用处。”
徐恭回应:“遵命,末将领命。”
张雄的品性,秦丰早有耳闻,他宅心仁厚,爱护百姓,疾恶如仇,身先士卒,治军严谨,富有智谋。关键在于,他对异族极其排斥。
可惜,他的雄心壮志被义渠王这位昏庸君主耽误了。义渠王虽对他不错,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却听信小人之言,从不采纳张雄的建议,一意孤行,导致如今局面。秦丰欲夺义渠,自然需要张雄这样的人才。
不过,鉴于义渠王不死,张雄的决心难以改变,这是秦丰暂时未与他详谈的原因。一切都得等拿下义渠城再说。
很快,内史腾的五千兵马与护**合并,向义渠城进发。秦丰心中总有不安,仿佛预感到了重大变故。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烦躁,于是加快行军速度,不久便超越了内史腾所率的秦军。
义渠城皇宫内。
贪婪的芈启,即将终结!
宫殿内仓皇逃窜的义渠王,听见外头杀伐之声,惊恐失措,一脚踏空,摔了个四脚朝天。小太监连忙扶起他:“王上,您没事吧?”义渠王慌乱起身,喘息道:“寡人没事。”
平日只图享乐的他,养尊处优,吃得肥胖不堪,怎能承受这般颠簸?没跑多远,就疲惫不堪,几乎无力前行。他倚靠在玉台旁:“寡人,寡人跑不动了。”侯华安见状,急唤侍卫:“快,架住王上,我们撤退。”
他虽未表露,但内心已对义渠王咒骂连连。若非留有用处,他真想上前踹上一脚。侯华安虽然武艺不精,但逃跑功夫了得,对比义渠王那连逃跑都不会的窝囊样,实在令人无奈。两个高大护卫不由分说,一人抓住他一只手臂,往外飞奔。刚逃出寝宫不远,就被芈启的手下发现:“将军,看,逃的那个似乎是义渠王。”
芈启抽出长刀,目光冰冷,看向那两个架着龙袍男子。那人除了义渠王,还能是谁?义渠王毫无逃跑经验,穿着华丽的龙袍,在月光下闪着金光,就像一座移动的金色金字塔,格外醒目。
芈启阴沉下令:“快,包围他,别让义渠王跑了。”
随着命令,洪流卫向义渠王的逃军包抄而去!
“杀!活捉义渠王!”
恐惧中的义渠王听到喊杀声,身体立刻瘫软。“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侯华安挥刀狂呼,身后数百亲卫也拔剑转身,迎向秦军。
然而这些义渠军队怎能抵挡芈启多年精心培养的亲卫军?几个回合下来,他们纷纷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侯华安看着缓缓走来的芈启,试图保持镇定,但他刚要开口询问,芈启已挥刀砍来,鲜血溅满了义渠王的脸。
义渠王想要惊呼,芈启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反手一刀直插其大腿,血如泉涌。他喉咙里的尖叫被强行压抑,随后发出如同猪嚎般的惨叫,响彻整个皇宫。感受着大腿撕裂的剧痛,义渠王头晕目眩!这剧情进展太突然,难道不应该先询问吗?怎么一开始就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