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简洁有力的话语激励了全军:“只要我在,兄弟们就有更多机会回家。”这句话充满了真诚,使得秦军士气如虹。
这一句话激发了建安关内的秦军斗志,他们是大秦的无敌战神,秦丰总是冲在最前线,视士兵生命如己出。
因此,秦军士兵奋力战斗,不愿让统帅失望。“放箭!”赢腾挥舞钢锏,发出号令,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建安关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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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之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箭矢如雨,遮天蔽日,辽东军虽顽强抵抗,但伤亡惨重。乙支文德指挥大军轮番猛攻,直到夕阳西下,守城器械几乎耗尽。
经过十轮冲锋,辽东军已有三万士兵受伤,一名士兵终于冲上城头,但迎接他的是秦军全员披甲的守卫。秦丰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差距,独自一人,方天画戟所及之处,无人能突破五步。
乙支文德看着城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但在第二天清晨,他开始感受到真正的绝望。看似近在咫尺的城墙如同铜墙铁壁,任凭辽东军竭尽全力,都无法再前进半步。
副将崔良奇劝告乙支文德让士兵们休息,但乙支文德坚决不允,他需要的是时间,即使面对疲惫的对手,他们也不会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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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辽东军,乙支文德下令所有部队轮流进攻,必须在夜幕降临时拿下建安关,哪怕用牙齿也要咬下来。崔良奇无奈应承,但休息后的辽东军再次投入战斗,他们的体力已难以支撑。
然而,秦丰依然矗立在城头,犹如魔神般坚守,方天画戟下已堆积无数辽东军的 ,月牙刃染血。马兴恳求秦丰稍作休息,但秦丰的坚韧令人咋舌,即使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也无法与之相比。
秦丰始终坚守在二十米内的阵地,一战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云中君,如果万一您倒下,即使占领月氏国又有何意义?您是我军的灵魂支柱,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王上,为了数十万将士,为了全天下的百姓,请您多考虑一下。”赢腾在一旁焦急劝解。
其实,秦丰并非不疲惫,只是他不愿撤离前线。他不愿抛下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独自去后方休憩。一旦他撤退,可能会付出更多兄弟的生命。然而,秦丰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感到力不从心。在赢腾和马兴的劝说下,他的身心瞬间被疲劳侵袭。
“好吧。”秦丰轻声道,“那就拜托两位将军在此,我去城内稍作休息。”
“放心吧,云中君,有末将马兴和赢腾将军在此,辽东军休想攻破建安关。”马兴拍着胸膛保证,眼神坚定。
秦丰晃了晃身体,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下了城墙。此时的他如同刚从血海中归来,浑身是血,连头发都被汗水湿透,恶臭扑鼻,令人难以忍受。回到城内,秦丰简单清洗后,喝了几碗热气腾腾的肉粥便躺下休息。躺到床上,仅仅三秒钟,他就沉沉睡去,疲惫至极。
建安关的城墙上,战斗愈发激烈。
辽东军一波接一波冲击城墙,却只能换来更多的伤亡。
面对辽东军近乎疯狂的攻击,秦军的伤亡人数开始上升。建安关下方, 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赢腾和马兴带领秦军,在城头浴血奋战,誓死守护建安关,不让辽东军越雷池一步。直到中午时分,秦丰才从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惊醒。他穿上玄银甲,拿起方天画戟,走出门外。徐恭和赵云等人正在院中用餐,他们刚刚从沉睡中醒来。
……
面对失去理智的辽东军,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即便是他们也难以承受。
“大将军,您醒了。”看到走来的秦丰,众人问候道。
秦丰点头回应:“战况如何?”
徐恭答道:“战况依然胶着,乙支文德似乎失去了理智,不断对建安关发起狂暴攻击,不顾士兵的伤亡。
从昨天到现在,辽东军至少损失六万人,而我们也承受了不小的代价。
看来乙支文德不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不会罢休。”
“很正常。”
秦丰坐到他们身边,“渊文下达了必死令,况且建安关是他们的最后希望,如果攻不下,他们也将玉石俱焚。
在冲锋路上死去尚有一线生机,但如果粮草断绝,后果你们也能想象得到。”
这就是秦丰不让冯毋择包围乙支文德,而是固守渊文的原因。
他担心渊文走投无路,会向乙支文德施以援手。
秦丰转向徐恭:“如果你是乙支文德,今晚会停止进攻吗?”
徐恭停顿片刻,坚定回答:“会。”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辽东军连续攻城两天两夜,即使是神仙也无法持续,必然需要休整一晚。”
“那你打算警戒吗?”
“会,今晚辽东军的战斗力最弱,我会加强警戒,甚至可能在营中埋伏。”
如此看来,他们很难主动出击。
秦丰陷入沉思。
他低估了乙支文德的决心与勇气。
继续这样下去,尽管可以守住建安关,但秦军的伤亡将难以承受,这非秦丰所愿。“如果我们强攻呢?”赵云在一旁插话。
“反正辽东军的箭矢已消耗殆尽,正面强攻或许能有机会。”
“不行。”徐恭摇头反对,“如果乙支文德早有埋伏,那将是得不偿失。现在我们不能小觑他。
乙支文德可不是庸才,如果不是秦丰冒险攻占新城,我们可能至今还无法踏足月氏国的土地。”
秦丰赞同地点点头:“徐恭说得对,没有十足把握,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目前我们仍掌握主动权。”
正当他们讨论之际,
李凌突然冲进来:“大将军,紧急情报,泊灼城方向有四万泊灼军正向建安关逼近。”
闻言,众人的眉头皱紧。
高建武终于有所行动了。
这也是秦丰最担忧的事情,不过敌人数量不多,只有四万。但即使如此,他们也需要分兵防守东城墙。
辽东军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因此乙支文德才会不顾一切地急于攻占建安关。然而,建安关绝不能丢失,一旦失守,渊文会从辽东城撤军,秦丰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徐恭深思道:“四万泊灼军,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如果我们找不到对策,恐怕无法支撑到辽东军粮草耗尽,建安关就会沦陷,我们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压力巨大。”
秦丰坚决地说:“无论怎样,今夜我们必须主动出击,绝不能让建安关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
火攻连营!
赵云眼前一亮,兴奋地说:
“哈哈,不愧是大将军,这种战术都能想到,火攻连营,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成功,乙支文德必定难逃一劫。”秦丰站起来:“子龙、徐恭,整军备战,今晚我们立即出发,出其不意突袭辽东军,在泊灼军赶到之前,彻底消灭他们。”
这无疑是击溃乙支文德大军的最佳策略。火攻连营的成功,将离渊文的末日更近一步。
夜幕降临。
19章:辽东军疲惫不堪,秦军亦疲惫至极。乙支文德无奈之下,只好命令暂停攻击,全军休整,待次日再战。但他留下了一支万人部队,隐蔽于树林之中,静候秦丰的举动。乙支文德深知秦丰不会轻易错过这个良机,他明白秦丰是个聪明人,换作是他,也会选择这样做,即便面临伏击,仍会奋力一搏,因为此刻正是辽东军最为脆弱之时。
建安关内,五千护军整装待发,每人装备五支箭矢。这些箭矢是苏定方在城内挖地三尺得来的,有的箭头已生锈,难以穿透铠甲,但只要能发射就行,不必追求完美。
接近子夜时分,建安关城门大开。在秦丰的率领下,五千护军犹如猛兽般汹涌而出,杀气腾腾,面露凶相。火把在风中摇曳,仿佛火龙盘旋半空。“将军!秦军出动了!”副将崔良奇在林中指向远方提醒。乙支文德猛地睁开眼,凝视建安关,眉头紧锁。秦军手持火把,气势汹汹而来。
“秦丰这是要与我正面交锋。”乙支文德声音冰冷。埋伏在林中的辽东军长矛兵也随之振奋,紧握长矛,呼吸急促。
突然间,微风拂过,带走炎热,带来凉意。护军手中的火把随风摇曳,乙支文德陷入了深思。他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又无法言喻。
不久后,
护军已杀至林前。
咔嚓一声,乙支文德脚下枯枝断裂,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
火海燃烧连营!
火把在树林和枯枝间摇曳,乙支文德猛然惊醒,双目圆睁,心头剧震。他怒吼道:“糟糕!快撤退!”这一声惊呼令身旁的辽东军困惑不已。“将军,你在说什么?”崔良奇错愕问道。乙支文德怒火中烧,悔恨万分,面对秦丰的阴险计谋,他竟犯下如此失误。“全部撤退!离开树林!”他嘶声呐喊。
这时,辽东军士兵才反应过来,尽管不解,但他们毫不犹豫地逃离树林。与此同时,
护军已逼近辽东军营地。
弓箭上弦,箭簇点燃。
大片火雨倾泻而下,直扑辽东军营地。
尉迟恭率领骑兵绕至树林背后,一桶桶火油投入,瞬间点燃了干燥的灌木和草丛,烈焰冲天。
火势顺着风势形成火龙,直扑辽东军营帐。刹那间,烈火熊熊,连营皆燃。
“秦丰!我与你势不两立!”乙支文德望着火海,双目赤红,怒不可遏。他未曾想到,自己竟败在如此卑劣的计谋下。
“救救我!救救我啊!”
“快逃!大火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猛烈的火?”
在漫天火海中,辽东军士兵慌乱四散,哭喊哀号。有人被无情的烈火吞噬,熟睡者在火海中丧生。火势如同恶魔般蔓延,从东营向西营肆虐。“痛快!痛快!与云中君交战,痛快至极!”马兴看着火海,兴奋地说,“兄弟们,憋屈太久,是时候让辽东军尝尝我们的厉害了。振作起来,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不久后,
部分辽东军士兵如丧家之犬般从树林中逃出,边跑边哭喊。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秦军的刀剑。杀戮在此刻拉开序幕。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土地。
那些冲出树林的辽东军士兵也无法逃脱命运,大火整整一夜未停,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林中只剩下焦黑的 和绝望的辽东军士兵。
少数逃出生天的辽东军士兵,也在秦军的屠刀下丧命。此时,月氏国六十万大军损失惨重,将领伤亡无数。
三天后,
秦始皇、赢腾、蒙恬带领五十万大军包围辽东城。秦丰领兵绕过辽东城,直奔秦始皇所在的营区。听到秦丰回归的消息,
秦始皇欣喜若狂,亲自出帐迎接,亲自斩杀敌军将领,扭转了辽东战场的局势,玩弄月氏六十万大军于股掌之间。秦丰不仅是将才,更是帅才。
“爱卿,你回来了。”秦始皇望着风尘仆仆的秦丰,眼中充满喜悦。“参见陛下。”秦丰拱手行礼。此次出征大胜,凯旋归来,又为秦政增添了不少吹嘘的资本。
秦始皇激动地拍着秦丰的肩膀:“爱卿,你瘦了,也黑了,一路披坚执锐,大败辽东军,功劳显赫,朕深感欣慰。不愧是我大秦的云中君,实乃双料战神,真英勇无比。”说到此处,秦始皇愈发欢喜。
如此智勇兼备、文武双全的臣子,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
秦丰淡然道:“陛下过誉了,臣一人再有通天本领,也无法独自消灭三十万月氏大军。东征之路,每位将士都付出了极大代价,甚至献出生命。与他们相比,臣的辛劳实在微不足道,我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话语刚落,周围的秦军将领对秦丰的敬仰之情犹如五体投地,无人能及。若换成其他人,取得这般赫赫战功,早已趾高气昂,难以自持。然而,秦丰却始终念念不忘将士们的艰辛付出,这种人格魅力并非伪装,冲锋陷阵,他永远冲在最前线。但当论及赏赐,他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恨不得将所有的功绩都分予士兵,以此满足。这样的将领,怎能不深受三军将士的爱戴?在战场上,他们又怎会有余力保留?
辽东城内,渊文矗立城头,神情哀伤,眼眸里布满血丝。秦丰在建安关外焚烧连营,一举消灭乙支文德二十万大军,将月氏国推向深渊。渊文凝视着绵延百里的秦军营地,双目赤红,青筋暴露,厉声道:“秦丰!你竟敢如此作为!”
月氏国六十万大军损失过半,对渊文精神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一夜之间,他的头发变得斑白,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自从秦丰深入月氏国境内,他尚未收到任何好消息。“大将军”的副将韩金武走近他,欲言又止。
“说吧。”渊文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对我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我们的粮草仅能维持三四天。”他询问道。
“三四天?”韩金武答道。
“最多三天。”
听到这个答案,渊文沉默不语,他明白这是最后的坏消息。一旦辽东城断粮,后果不堪设想。他遥望城外,那个遥不可及的中军大帐,嬴政此刻想必正兴奋异常,毕竟这样的战果足以彪炳史册。
渊文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这些丰功伟业的垫脚石。韩金武愁眉苦脸地说:“大将军,我们投降吧,士兵们撑不下去了。”
语气充满凄凉。面对这一提议,渊文出乎意料地平静,声音沙哑而低沉:“束手就擒吗?绝不!”他曾胸怀壮志,渴望君临天下,如今却面临如此困境。
他曾驰骋各国,威震天下,却因秦丰一人,让月氏国局势动荡。此人手段高明,如同神魔。他不甘心:“我不甘心将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让人。”
韩金武悲痛地说:“可是,我们没有粮草了,连守城的资格都快保不住了。”
渊文没有理会,自言自语:“嬴政、秦丰、赢政……”
“破釜沉舟,不可能!”他猛然看向城外,目光炯炯,神情狂热,“我没输!我秦丰还未输!”韩金武看着疯狂的渊文,眉头紧锁,不知所措:“大将军,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吗?”
渊文猛地抓住他,指向远方的秦军营地:“你看!嬴政正坐在那座营帐中,等着我投降。但我偏不,我要率军直冲过去,击溃秦军,活捉嬴政,逼迫秦丰撤军。”
韩金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此刻的渊文竟然敢主动发起攻击。渊文松开手,推了他一把:“去,把城中的所有粮食都拿过来,让士兵们填饱肚子,今晚随我杀出去,活捉嬴政。”
韩金武激动地答应:“末将遵命。”
随即,他转身下城。
夜幕降临,辽东城内的粮食被韩金武悉数翻出,本够两天食用的粮食现在只够一顿。渊文下达死命令,城内不留一粒粮食,连炊具也被砸毁,他们准备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几日未饱餐的辽东军士兵狼吞虎咽,虽然可能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丰盛的一餐,但他们知道,无论今晚战果如何,从此以后,他们不再为粮草忧虑。
秦军营地,兵马严阵以待,弓箭、投石机、攻城车等远程武器布置在外围。“秦小子,你以为渊文会孤注一掷吗?”嬴政全副武装,站在营帐中,表情严肃。秦丰看向旁边的蒙恬:“蒙将军,你怎么看?”
蒙恬沉吟道:“如果是我,会效仿项羽,破釜甑、烧房舍,以此向士兵表示必死的决心。”秦丰笑道:“没错,渊文早已洞察我们的决心,三十万辽东军无一投降,他不敢轻易屈服。”
嬴政点头:“既然如此,我确实是渊文的首要目标。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寻找突破,因为逃亡只是暂时的。”
月氏国虽只剩三十万残兵,犹如无牙老虎,表面上看似强大,但若能擒获他,局面或许有所逆转。然而,渊文太天真,低估了秦军的力量。“不过,渊文仍有近二十万军队,破釜沉舟,他们可能会发挥出巅峰战力,不可小觑。”蒙恬严肃地说。
幸运的是,云中君早有预见,预先设好陷阱和防御器械,能够抵挡辽东军的第一波攻势。
“呵呵,”提到这里,嬴政满心欢喜,“秦卿,若渊文真敢出击,这又将是你的头功。”秦丰淡然道:“王上过誉了,其实蒙将军早就看出端倪,即使我不提及,蒙将军也会提出。此战功劳,蒙将军应占一半。”
“哦?蒙卿是这样认为的吗?”嬴政看向蒙恬,深信蒙恬有这样的能力。
蒙恬恭敬地回答:“回禀王上,末将确实察觉到了,但我相信云中君在建安关时就已经料想到了,所以才会率军返回,保护王上。或者,从远征月氏国开始,他就已经算计好了。”
……
谁将成为下一个挑战者?
同一时间,辽东城方向,大火冲天,西城门敞开。辽东军旗帜飘扬,从西城门杀出,直扑秦军营地。
喊杀声震天动地,犹如虹霓般气势惊人,锐气逼人。渊文果断采取破釜沉舟之策,成功提振了辽东军的士气,使之恢复至巅峰状态。然而,秦军对此早有周密准备。
出营后,秦丰坚守扎硬寨、深挖三道壕沟的原则:前、中、后三重防御。前两道沟宽五丈,深一丈半,而中壕则深八尺,宽一丈。壕沟内密布兵工厂特制的钢锥,阻绝敌军攻势。
沟中未铺满绊马索,任何敌人休想轻易闯入营区。
秦丰始终致力于减小秦军损失,无论何种情况,都力求将伤亡降至最低。
瞬间,辽东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冲至壕沟前,黑夜中的壕沟如同深渊般诡秘深邃。
冰冷的钢锥在火把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随之而来的,是悲鸣与惊叫交织的惨叫。
辽东军前锋部队陷入混乱,人仰马翻,队伍溃不成军。尽管如此,他们仍悍不畏死,奋力向秦军营地冲击,此时已别无选择。
壕沟几乎填满了辽东士兵和马匹的残躯,鲜血在尸骸之间翻涌,战争的残酷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