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走多远便停下了步伐,原来是有几辆车挡了去路。
“汪藏海。”车窗被摇下,露出了吴贰白那张脸,他虽是叫着汪藏海的名字,但目光却是挪向了汪藏海怀中的人。
“哦?吴家主。”汪藏海环顾四周,发现陈皮与解羽尘从另外两辆车走了下来。
身后也传来脚步声,他向后望去,是张麒麟与黑瞎子,还有无邪、王月半。
“看来除了张日山,都来齐了啊。”面具下隐藏的面容,却并未有丝毫的慌张。
汪藏海低下头看向怀中之人:“我的佛子殿下,还真是够吸引人的。”
“汪藏海,你最好将离渊放下。”陈皮握紧了手中的九爪钩,略带杀意的看向被围堵在正中的人。
“放开佛子殿下?哈哈哈哈,痴心妄想。”
解羽尘缓步上前:“在我京城的地盘上,你还想带着清珩哥哥去哪里?”那一双含情眼中满是凌厉。
汪藏海轻嗤一声:“你们不会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吧?”他单手抱住雪清珩不让他落下,另一只手抽出了桃木剑‘思渊’。
“当年可是你们亲手将我尊贵的佛子殿下推出去的,如今后悔了,又想将他从我手中抢回去么?”
“将卿卿还给我。”张麒麟将黑金古刀握在手中,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还给你?”汪藏海看向张麒麟:“你做梦。”
黑瞎子面色苍白,墨镜之下的目光一直落在汪藏海怀中。
王月半则是拉住了无邪,紧盯着局势,此刻的他宁愿汪藏海将雪清珩带走。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吴贰白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哑巴。”黑瞎子出声示意。
“嗯。”
二人对视一眼,便朝着汪藏海攻去。
汪藏海眉头微挑,挥动手中的桃木剑抵挡住了二人的攻击:“太慢了。”
陈皮甩出九爪钩被汪藏海轻松避开。
解羽尘拿出了龙纹棍:“打架的时候注意着点,别伤到清珩哥哥。”
“呵。”汪藏海冷笑一声,手微微用力便将几人逼退:“就算再不想伤,不也伤了么?”
“不过是短短三年的功夫,就将西王母宫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么?”
张麒麟提刀向汪藏海劈去,刀刃还差几分就要劈碎面具却被未知的力量阻挡,再也下不去丝毫。
面具下,汪藏海唇角微勾:“想杀我?没这么简单。”这个面具可是自家佛子殿下亲手所制成的,能够保护自己。
他一脚踹了过去,张麒麟只能放弃后撤,避开了汪藏海的反击。
雪清珩在汪藏海的脖颈处轻点了几下,汪藏海顿时知道了其中的意思,自家佛子殿下并不想浪费时间了。
“从前,是离渊帮着你们,我不好下手,但如今...”汪藏海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铜铃,正是当年在海底墓的那一个。
“阿渊。”铃铛声轻响,迷惑人的心智。
雪清珩睁开眼眸,其中满是空洞,好似被控制了一般,汪藏海将雪清珩放下。
解羽尘眉头微皱:“你对清珩哥哥做了什么?”
“当年我说过,离渊为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计划,只为了保护你们。”汪藏海搂住雪清珩的肩膀,抬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可从今天开始,他将会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即便他将来清醒之后会难过,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他忘记一切。”
别看汪藏海现下威风极了,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慌的一批。
黑瞎子朝着汪藏海手中的青铜铃铛袭去,却被一只手拦住。
“小清珩。”
雪清珩对他的呼唤无动于衷,反而将他摔了出去。
王月半顿觉不妙,跟着无邪一块将黑瞎子扶起,毕竟就凭他们两个人的战力,上去纯属送菜。
解羽尘察觉到了些端倪并未点破,稍稍退后了一些。
陈皮、张麒麟、吴贰白朝着汪藏海袭去,黑瞎子则是朝着雪清珩扑去。
雪清珩被禁锢在怀中,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乖乖,清醒过来。”
汪藏海看着这场面,莫名有些不爽,顿时没了逗弄的心思,他将三人格挡了回去:“阿渊,别愣着了,我们该走了。”
雪清珩闻言立马挣扎开了黑瞎子的禁锢,轻松的离开了几人的包围圈。
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清珩与汪藏海离去。
“哑巴,现在该怎么办?”黑瞎子方才牵扯到伤口时,明显感觉得到雪清珩的身形僵了一霎。
“去巴乃。”如果没猜错的话,下一个能见到卿卿的地方,无疑是张家古楼。
解羽尘则是转身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汪藏海此人的心计深不可测,如今清珩哥哥被他所控制,于九门而言并不利。”
他决定先回解家收拾好东西之后去巴乃。
吴贰白神色凝重:“我们得想办法解除清珩身上的控制。”落在汪藏海手中的雪清珩无疑是巨大的杀器。
陈皮的眸中闪过一抹迷茫:“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可却无从探寻。
王月半收回了目光,朝着小哥走去:“小哥,你没受伤吧?”
无邪也蹿到了黑瞎子身边:“黑眼镜,你伤口没事吧?”
张麒麟摇了摇头,黑瞎子则是‘嘶’了一声:“疼啊,当然疼,但这是小清珩给的,疼也得受着。”
一处密林之中,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彻响,惊飞了鸟儿。
“阿渊...”汪藏海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
“跪下。”
汪藏海麻溜的就跪下了,毕竟方才自己狐假虎威的样子过于出格,此刻佛子殿下没直接给自己两剑就算好的了。
“我都说了,现在的你还不是他。”雪清珩依靠在树干上,抬手挑起了汪藏海的下巴。
“佛子殿下。”汪藏海乖巧抬头,任由自家佛子殿下看。
“方才我本有兴致陪你演戏,但你说的话过于蹬鼻子上脸,我不喜欢。”雪清珩按压了一下方才被自己打红的脸,惹得汪藏海微微颤栗。
“佛子殿下,我错了。”
雪清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怎么会有错?就连我都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刀刃,谁能质疑你有错?”
汪藏海讪讪一笑:“是我说错了,我才是佛子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刀刃,刚刚一时激动,说反了。”
“哦?是么?”雪清珩将手挪到他的唇上,蹲下身与汪藏海平视。
“当然。”薄红蔓延上他的耳根。
“行吧,原谅你了。”雪清珩蹂躏了一番汪藏海的唇瓣:“戏演的还不错,以后若是遇到了他们,就照着这么来,不过你还需要好好注意你的言辞。”能省去不少麻烦。
“是。”汪藏海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没有将身前之人扑倒在地。
雪清珩站起身,也示意汪藏海站起:“我累了,抱我回去吧。”模糊掉张日山的记忆,说到底还是费了一番功夫,难免有些累了。
汪藏海立马站起身将昏昏欲睡的雪清珩抱入怀中,还调整了姿势只为让他休息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