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羽尘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立马从床上坐起:“解大!”
解大匆匆从帐篷外走进:“家主你没事吧?”
“清珩哥哥呢?”解羽尘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一般,他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雪先生他...被汪藏海带走了。”
解羽尘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的。”
“说。”
解大站在一旁,将解羽尘昏厥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给讲了一遍,最后还感叹了一句:“这世上哪有什么复活的秘术。”
“张小哥将雪先生放入了玉棺中,任由汪藏海带走了雪先生的遗体。”
解羽尘眉头微皱:“张麒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清珩哥哥绝不可能轻易死去。”
解大见解羽尘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昆仑山的宫殿中,汪藏海将玉棺放在寒潭中心的石台上,随后席地而坐,他靠着玉棺回忆着雪清珩告诉他的计划。
“佛子殿下...这一次我去神庙说明了来意,缘梓那个讨厌的家伙居然没有与我打起来,还真是稀奇极了。”
即便当时他没有亲自去将雪清珩放入玉棺,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时的佛子殿下已经停止了心跳,倘若是普通人,此刻应该是风光大葬了。
玉棺中,佛珠散发着荧光,治愈的力量点点没入雪清珩的身体,更有一道光亮没入了他额间的三瓣银莲。
本是死寂一片的心脏在治愈的滋养下恢复了跳动,他的呼吸从无到有,直至逐渐平稳。
棺材外,汪藏海感受到佛子殿下逐渐平稳的气息,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放下,寒潭的寒气朝着玉棺汇聚,霸道冰冷的灵力经过玉棺时转换为神力变得温和极了。
正井井有条,源源不断的汇入了雪清珩的身体之中。
四千年前,是一个神权至上的年代,神庙凌驾于所有王朝之上,灵气充足缔造了许多修士,而神庙正是规范这些修士的组织。
都城之中,长街之上,百姓跪拜了一路:“恭迎佛子殿下!”
“佛子殿下万安!”
十里红毯绵延至王宫门口,十八匹骏马拉着车架,淡蓝色的流光纱制成车帘,遮住了马车内的人。
马车内充斥着合欢花香,幼时的缘梓跪坐在那人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
同样是幼童时期的雪清珩,圆润的包子脸上却无任何表情,故作老成可爱极了,却又理应如此。
“佛子殿下请用茶。”缘梓将茶盏举过头顶,恭敬的送到了雪清珩的手边。
雪清珩一手拿着书籍,一手接过了缘梓手中的茶盏:“嗯。”他浅尝了一口:“茶艺有进步。”
“谢佛子殿下夸奖。”
“还有多久到?”
“禀佛子殿下,还有半个时辰。”
“知道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多谢佛子殿下。”
待马车停稳,缘梓率先下了车,恭候在一旁。
此时还是周昭王姬瑕当政,他带着自己的子嗣早就等在了宫门口。
“周朝第四代帝王,拜见神庙佛子殿下!”
雪清珩抬手掀开了纱帘,走出了马车,将手搭在了缘梓的身上,稳稳的走了下来:“周昭王有理了。”
而躲在周昭王身后的幼小孩童却被雪清珩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