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我周围亲近的人所遇到的苦难，也会是因为我造成的吗？”畔月疲惫的回到家，联系上了白花魔女，“这些也是劫难吗？你告诉我，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畔月，你别太难过，”白花魔女以正常人类女孩的形象投影在畔月身边，她的身形顿了顿，坐到畔月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出言安慰，“不是你的错。”
不能让她发现那个真相。
她会和从前一样，厌恶自己，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的。
“是吗......”畔月情绪低迷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姐姐，我成为神明后，可以救妈妈吗？”
“当然，你要回副本吗？”
“嗯。”畔月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等等姐姐，出发之前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畔月思索了片刻，拉住白花魔女的手询问道，“你能告诉我，前世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吗？”
“我在量子之海遇见过绯月，她似乎和我们很熟，她口中的姜璃，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究竟是善是恶？”
“在大多数生灵的视角，应该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坏到没边的大反派，”白花魔女坦言道，细数起自己曾犯下的罪证，“我们曾经吞食生灵，散布魔气，发动战争，无意间戕害神灵......确实做了很多坏事，导致愿意听昕樱姐姐的话，来帮助我们的神佛正道非常之稀少，大多前往大千世界回收我们灵魂碎片的，都是由昕樱姐姐渡化过后，我们手下脱离部分妖性的部属。”
“怪不得我们身边好像总是会跟着一群妖怪......”畔月闻言若有所思道，“这么听来，确实蔫坏的啊......”
先前也总有妖魔入梦来找她，想必它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注意措辞，‘蔫坏’是指背后使坏，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坏，而且一做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坏事。”白花魔女骄傲的翘起二郎腿，双手环住膝盖，纠正了畔月说出口的词汇。
姐姐对于前世闯下的祸似乎还挺骄傲的......
“虽然在其他生灵的角度看来，我们真的很坏，但在我们的角度看来，我觉得我们那时也没有绝对意义上的错，只是和其他生灵的立场不同罢了，”白花魔女瞅见了畔月的神情，轻轻掐了掐畔月的小脸蛋解释道，“这些一时半会儿我不太好解释，等你成神以后，就会获得前世完整的记忆的，到时候就能理解其中的缘由了。”
“就算是正经的大反派也没关系嘛，我没那么脆弱，反正被人骂多了早就有免疫力了......”畔月释然道，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嗯，话虽如此，可我们也不能闭口不解释，任由别人给我们扣帽子嘛！我们反派也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可不是什么没风度的坏事都能算到我们头上来的，”白花魔女说道，“我做人的时候由于缺乏和人类打交道的经验，性格又傲慢清高，可就吃过这种哑巴亏......”
“姐姐你毕竟自小就在和各种神魔打交道，也比我更早的穿梭各个世界，拯救其他畔月，没多少心思放在人际交往上面也很正常嘛，”畔月闻言维护起白花魔女来，“本来那群人也不太正常，你别放在心上。”
“我都归位了，这些过往的小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大家不是同路人，散了就散了，”白花魔女了然道，“你啊，给其他畔月心理辅导的职业病又犯了，现在可是你的主场，需要你安慰我个什么劲。”
“......”畔月闻言，更加郁闷了。
姐姐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
“昕樱姐姐是谁啊？”畔月主动转移了话题，继续提问道。
“嗯...昕樱是我们投生到无启国后，遇到的最好的姐姐，前世除了暝邰之外，对我们最好的人，我们出去干坏事，每回都是姐姐帮我们擦屁股道歉呢。”
“她的话术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白花魔女模仿起昕樱悲悯的神色，“昕璃妹妹天性如此，你们别和她计较，有什么过错，由我这个做姐姐的来承担弥补。”
“她对我们这么好啊......”
“是啊，所以我们才会乖乖听她的话，”白花魔女骄傲的点了点头，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与爱慕，“昕樱姐姐最喜欢我们啦！”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昕樱姐姐啊？”
畔月转了转眼眸，敏锐的察觉到了白花魔女对昕樱的热切，直接开口询问道。
“......有这么明显吗？”白花魔女闻言一愣，反问道。
“我就是你嘛，你喜欢一个人的反应也不难猜吧......”
“所以追到手了没啊？”畔月追问道。
“......”白花魔女偏过头，颇有些失落。
“不会还没有吧？”畔月考究的眼神看向白花魔女，“姐姐你到底行不行啊？追女仔都不会嘛......连我都有女朋友了，姐姐居然还是单身诶......”
“诶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白花魔女熟稔的起身去厨房掀开了冰柜，拣了一只可食用冰杯后，又从冰箱里挑了一瓶喜欢的柠檬水倒进冰杯里头。
“不用我给你当助攻嘛？”畔月追上去，凑在白花魔女身边热切的问道。
“不用不用！你管自己好好修炼就行，再皮我可要提副本难度了哦！”
“嘁......”
就会拿这个威胁她！
畔月也如法炮制了一杯冰饮，拿了几包原味薯片，和白花魔女一起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暂时忽略掉这个，两人同步盘坐在沙发上，畔月拆开了薯片包装继续提问，“姐姐，我记得绯月好像称呼我‘姜璃’，我们前世到底叫昕璃，还是姜璃啊？”
“她们都没叫错，这都是我们的名字，”白花魔女召出一顶小桌子架在沙发上，和畔月同步喝了一口冰饮后，把冰饮和薯片放在桌子上，背靠在沙发上抱着手继续讲解，“姜璃是暝邰给我们取的名字，昕璃是我们入世以后，成为无启国皇室公主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