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狱内,马三悠悠醒来,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然后就是全身的疼。马三看了看四周,三面墙壁加一扇大的铁门,自己这是被关进牢房了。
不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径直走了过来,马三见两黑袍人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其中一人开锁,推开铁门,一把拉着他往外走。
“大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小弟没有犯法,小弟是良民,”马三有些恐惧道。拽着他的黑袍人盯着他,眼露凶光,似再多嘴就要废了他。
马三只好压住内心恐惧,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另一黑袍人见状,直接走到马三后面,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的来了一脚,马三顿时一个踉跄,屁股传来疼痛,往前的速度快了些,马三大气都不敢出,内心是骂了无数遍。
就这样,走几步,被踢一下,就到了刑房。只见里面早早的就有两黑袍人坐在刑具面前的凳子上,当马三来了以后,眼睛同时盯着他,眼神凌厉,看不出喜怒哀乐。
马三看着满屋的刑具,脚都有些抖,这他妈是人能扛下来的吗?于是声音颤抖道:“各位大哥,你们想知道什么?小弟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中一黑袍人应该是主事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马三,然后对旁边的黑袍人使了眼色,于是黑袍人就出去了。
一会儿一个小吏就带着笔墨纸砚进来了,朝几位行礼后,走到小案边坐好,推开纸卷,摆放好笔墨,然后挽了挽袖子,右手提笔,准备好了记录。
主事的黑袍人声音嘶哑道:“我只问一遍,如实回答,若是有半点掺假,后面这一套刑具,你可就得好好享受了,这里没有人能熬过全套,看你细皮嫩肉的,怕是熬不过一个。”
马三识趣的点点头,脸色难看,内心恐惧到了极点,这整下来,还有命活?这是造了什么孽?
于是主事的黑袍人开始问道:“姓名,官职…”一系列的简单问题。马三一一作答,黑袍人眼色不变。等小吏写完了后又道:“为何又回陈朝?”
马三内心平静了些道:“回来祭奠父,同时我是陈朝人,自是要回陈朝的。”黑袍人似乎有不满道:“为何独自一人回来?家眷为何不回?”
马三想都不想的做了回答。“为何接近太子殿下?”主事黑袍人又问道。马三又做了仔细的回答。
主事黑袍人又问了很多,马三都做了解答,几人看了看马三,似不像谎言,也就平静的没有动。
不一会儿,马三大急道:“大哥,冤枉,我就是一小小的散职,哪有力量,这都可以查的,府里就十几个侍卫,还是父马卓然所留,为护周全的。”
黑袍人语气不对道:“是吗?若是不老实回答,只好用刑了,马大人应该知晓后果?”
马三自是有解释了一番,然而黑袍人很是不满意。于是两黑袍人把马三拉到后面一个刑具前,准备用刑,马三心里恐惧异常,同时大急的辩解,然而几人就像没听到一样。
不一会儿,马三的惨叫声响起,传遍了这一层牢房。有几个关在这一层的人,正坐在地上,听到惨叫声,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同时站了起来,走到了角落,然后蹲下,蜷缩成一团。
不一会儿,马三晕了过去。主事人盯着晕死的马三,看不出罩在黑面巾下的脸的表情。一黑袍人道:“这小子身体太差了,这就晕了,”说完出去端来一盆水,直接向晕过去的马三泼了过去。
马三的头瞬间受到冲击,头发凌乱,湿漉漉的。然后水顺着身体,慢慢的往下流。但是马三没有反应,泼水的黑袍人没有动作,似陷入沉思。
主事的黑袍人道:“这公子哥,身体差了些,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等等吧!”
半个时辰以后,马三才被痛醒,手指就像要断了。没想到夹手指如此的痛,怕是手指骨都碎了。忍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同时眼泪一直往下掉。
几黑袍人还直直的盯着他。马三边痛苦呻吟边道:“没有人的,没有人的,…”一直这句话。主事的黑袍人见马三如此冥顽不灵,于是又眼神示意,然后马三叫了几声,又再次昏了过去。
如此这般几回以后,马三都用意志力坚持住了,就差一点,就要全盘托出。但一想到都是死,又何必拉如此多的弟兄进来,就都咬牙坚持了过来。
当马三再次受刑以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于是就透露一点,要不然自己真的要死了。然后大哭道:“真的没有人,只有…我父…留下的侍卫,大概…三十几人,都是…军中好手,是护我…安全的,都在…府里。”
黑袍人见马三意志崩溃,精神有些恍惚,最后才说出有三十几人,脑袋里思考了一下,然后决定再试一下。
这次马三还没开始用刑就晕了。大小便都失禁了。几人见如此,也只好作罢,看来马家是真的没有人,可是…
马三府里确实有三十多的护卫,当然这只是待在马府的,更多的早就在暗处,同时蜀中还有一部分护着家眷。
马三作为一没经过训练的人,能如此抗住大型已是很不容易了,至于大小便失禁,马三故意为之。
宇文昕在世时,马三都了解过,宇文昕也是讲过。一般审到意志崩溃,大小便失禁,就会终止,基本上就没有可审的了,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木尘接连打探了几天,该动用的人都用了,可是少爷就像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只有皇宫没有探了,但是皇宫眼线很少,加上陈皇清理几次,不知还能不能联络到宫里。
“小姐,马家出事了,好像马天云失踪了,他的手下正满城寻找,小的还发现,这马家不简单阿,暗中很多暗探,但是都没有找到”男子对绝色女子道。
这绝色女子正是南宫芙蓉,女子脸色瞬间难看,同时内心有些担心,不知为何?有种难过的心理反应。
南宫芙蓉问了些细节,然后推断道:“大概是在皇宫,别忘了陈皇宫中有支暗卫,监视宫中所用的,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就很难办了?”
男子也有些担心道:“那岂不是很难救出?该当如何?”
女子摇了摇头,”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皇宫禁地,马家马卓然在世时都无法大量渗透,更何况是现在了。”女子说完,似有些难受,于是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男子也叹了口气,慢慢的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