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会了，我扶你进房间床上休息。”王小虎还真怕王小云有什么问题，要是出点岔子，他会被全家人轮流问候，那场面太美，他不敢。
等到王小云眯着眼睛在床上躺好，王小虎拿出修理眼镜看了一眼，胎位已经正了。
看来张海莲已经来过，而且找人掰正了。
房门关上，张三风已经在屋里抽上了烟，不过是对着窗户，可能是怕烟味影响到王小云。
“现在去所里，顺便去打电话让人看着点庞燕！”张三风抽完一根烟也想通了大概的关节。
来到所里，方余成早就带人回来。
“这双鞋子在老莫家里搜出来的。”方余成指了指地上的东西，然后继续道，“他还有个8岁的女儿在医院，莫老二在那边看着，但是治病的钱都是吕志向给的，而且所有的关系也都是吕志向安排……”
王小虎看到地上有双鞋子，反过来看了一眼鞋底，正是轧钢厂外面的鞋印：“破坏工厂电力的案子算是破了。”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就是不知道副科长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
“还有钱六十五块和一些瓶装的药丸，我还调查到老莫最近买了一大批的粮食，支援了附近很困难的生产队。”说到这里，方余成眼中还透露着一丝敬佩。
王小虎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算了，人都死了，这份功德就算是他的吧。
“这些瓶子里的就是那些毒药吗？”地上还有几瓶子东西，倒出来一看有大有小。
其中大颗粒的和老莫身上搜出来的一样，小的则是要小很多。
王小虎猜测大的药力强，吃完就死，小的药力轻，吃完估计要几个小时，具体是不是得找只老鼠来试试看。
“对！王队长您小心着点，这里面的东西药力非常强，闻一下都能让人恶心头晕。”方余成见王小虎都差点塞嘴里了，赶紧提醒道。
“是有点晕晕的感觉。”这股香味太熟悉了，王小虎猜测这是迷情香和断肠草二合一的迷情断肠散，吃完就嘎的那种。
“别闻了，小心中毒了，这鞋子上次我还看吕志向穿过，没想到他会送给老莫。”张三风拿过鞋子看了看，他是真没想到，吕志向会这么光明正大的作案。
刚刚细致的看了鞋子的背面，因为上次聊天吕志向在写毛笔字，不小心滴了一地墨水在鞋面上，还是很好辨认的。
“那现在基本确定了，我保卫科的大队长金灿灿从八家村那边回来也中了类似的毒药，已经基本确定是庞燕下毒，八家村可能会有事，要不再通知下那边的特派员，让他小心看着点庞燕。”
王小虎现在心里没底了，本来觉得八家村应该不会有事，现在看这个情况，怕是已经出事了。
这个案子说到底是吕志向等人自己暴露出来的，按他们的智商，肯定不会半途而废。
八家村的庞家一百多口人估计已经完了。
说起来这庞燕够狠的，或者黑化的够彻底，四九城的杂碎们都处理干净，还要回老家把那些吸血的亲戚都干掉。
这毒药好厉害，好玄幻的名字，也不知道谁起的。
这时电话响起，张三风听了内容，脸色沉重的放下了电话。
“今天傍晚，八家村要办婚宴，那对私奔逃到山里的小年轻回来了，两边的大队长也妥协同意他们结婚。”
“那还等什么，让人盯着吕志向，咱们先去那边！”王小虎放下手中药瓶，这东西太上头了，闻多了还挺爽的。
“那行，顺道去岳母那里一趟，让帮忙看一下小云。”张三风还是不放心媳妇一个人在家的。
“可以！就这么安排。”
四个小时后，来到八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王小虎一路上没怎么踩刹车，李怀德座驾已经脏的不行了。
此时村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王小虎和张三风对视一眼，心中一喜，难道赶上了？
当两人来到村中央的平地上，只见两个村子的人都来参加婚礼，两个大队长家办喜事，基本所有人都来了。
“队长！庞家的人都在那边！”公安特派员此时也穿着便服，过来迎接张三风。
……
月朗星稀，红月当空。
只见庞家人一个个都迷迷糊糊好像喝醉了一般，但是都不离开坐席，难得吃大餐，谁愿意放弃呢。
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头，下至几岁的孩子，个个都蛮横的扒拉着桌子上的食物，好像慢一点就吃不到一样。
两边村子的人都离他们远远的，好像都不待见庞家人。
突然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人走了进来，王小虎本以为是新娘，定睛一看竟然是庞燕。
只见她手捧着一摞点燃的香，快速的在庞家人群里走了一圈。
其他人好像也见怪不怪了，一个个在嘴里念叨着。
“庞宽生这闺女算是真的疯了。”
“就是，竟然有人娶一个疯子。”
“离她远点……”
庞燕把香举过头顶，然后对着月亮拜了拜：“爷爷奶奶，我结婚了，可以安息了，我来送这些混蛋下去陪你们咯~”
“完了，八家村以后可以叫七家村了。”王小虎看着人群开始像稻草一般的倒下去，一个接着一个。
为了能不漏掉一个，庞燕是分两次下毒，手里的应该是迷情香。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捂住鼻子不要闻！！”张三风反应最快，赶忙疏散人群，这要是被闻到，那不得倒一片。
上次朱小常的情况他也有了解，如果有这么多人吃，马尿牛粪也不好弄啊。
其他人看到这边的情况，也纷纷的开始往后跑。
王小虎坐在那里没有动，如果只是迷情香无所谓，吃点马尿混牛粪就可以。
过程很快，没有痛苦，没有喊叫，所有人开始七窍流血，显然庞燕下手还是狠的。
要是下的药不多，那和傻柱，张大胆和杨贵一样，只要来点童子尿和血就能解毒，但是现在显然不会有这个时间，前后不过五秒钟，和老莫的死法一样。
“你们来了，我就猜到”庞燕好像猜到了王小虎两人会来，脸上的笑容平静中透露着疯狂，好像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
王小虎知道这个状态，典型的黑化。
“为什么要这么干，难道报的仇还不够么？你本可以幸福和吕志向生活下去。”王小虎皱着眉头问道。
“为什么？王小虎同志，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调到这边来教书，你没有阻拦，我的行为不就是你内心深处的恶，你也认同的做法，对不对？”庞燕抬头睁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好像回到了那个单纯的女孩子，无忧无虑。
“……”
王小虎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上次他就有想到这个问题，当庞燕从红星学校调到这边来教书，就已经猜到，但就是不想阻拦。
从内心深处，他也觉得做的对，甚至……内心的一丝邪恶也在刚刚这些人倒下的时候释放了出来。
有一种畅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