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特雷西!”
查理曼一脸严肃,望着手中的检查单。
“什么?”
“哦,我是说你的背和膝盖的伤病。”
我长出一口气儿,吓坏了,这要脑袋里真严重了,可就坏了菜了。扶了扶额头,出言提醒。
“嘿,查理曼。还记得我今晚来这的主要内容吗?”
“啧,瞧我这记性。来吧,让我们简单做个ct和核磁。”
ct还好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当我随着查理曼步入核磁共振室,巨大的环形机器发出的轰鸣,惊吓到了我。或许麦子本人在这里并不会感到害怕,但我真是第一次做这个项目。
“躺上去吧,我会把你固定在这。哦,瞧,先把耳塞带上。”
查理曼展示手中的耳塞,亲自替我戴在的耳朵上,这下安静多了,躺在固定位的我还是心有一丝疑虑。
“这真的科学吗?”
“什么?”
“我的意思是,它真的安全吗?”
查理曼“极其配合”的发出几声冷笑,然后面庞冷了下来。
“特雷西,我之前没注意到你是如此的,额,幽默?放心,这是台非常科学严谨的医学用精密仪器,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有专人养护。”
“好吧。”
用器械将我固定好后,他退出了房间,步入了一侧的观察室。可能是进行了远程控制,机器推动着我的身体缓缓上升,到达一定程度后改变了方向。随着慢慢靠近环形设备的中心,即使戴着耳塞还是能听到一部分噪声。机器开始加速,视线疲惫,我闭上了眼睛。
“好像没什么问题?”
查理曼注视着眼前的屏幕,阅读上面的数据。确认没问题后,他把手伸向鼠标,想要切换页面。然而他没有注意到那里放着的可乐,可能是某位“严谨”的技术人员留下的?更可气的是,没有拧紧瓶盖,盖子与瓶口是虚搭着的。就这样,查理曼碰倒了它,可乐撒了一控制台。
“哦!该死!见鬼!是谁把饮品带入控制室的!他违反了规定,我要开除他!”
气的跳脚的查理曼向着控制室一角的监控大神嚷着,发完脾气后,他才想到要先让设备停下来。
“法克!为什么没有反应!紧急开关!干!这也没有用!法法法法!”
按照紧急标识的指引操作依然无效后,意识到这可能会造成一场医疗事故。他着急的向电箱跑去,想要切断设备电源强行停止。即使会造成设备损失,也好过被谋杀NbA球星的罪名起诉而锒铛入狱。
躺在仪器上的我,突然感到了仪器二次提速,加速的势能造成的共振让我不安加剧。
“查理曼!查理曼!”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心中更慌乱了些,更可怕的是仿佛听到了螺栓在设备内部脱力的撞击声。由于怕被设备打到不敢活动四肢,只能慌不择言的破口大骂!尼玛的,我刚成为麦迪,就要黄粱一梦了?
“马惹法克!查理曼!怎么回事,让我下去。干!肏!”
可能是面部太用力而牵连到了耳朵,也可能是设备的共振的缘故,原本应该在耳中坚挺的耳塞,却从哪里滑出,巨大的轰鸣瞬间撞击着耳蜗,就这样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电箱的位置却在一开始入口处的消毒室门外。查理曼慌张的跑出,惊动了休息室的安丶特里姆。
“你在做什么?”
“见鬼!快来帮我一把!”
“什么?”
“快快快!打开那个安全门!”
“那儿,在哪儿?”
“那他妈就在你身旁。”
查理曼虽然指挥着安,但他却比安更快一步到达,安全门被椅子挡住,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把椅子直接被他掀翻在地。特里姆被惊了一个激灵,打开安全门又费了一点时间,终于见到了那个该死的电闸。
“快,一起。”
俩人合力,才将那把大闸拉了下来。房间瞬间一片漆黑,又等了30秒似乎是UpS的作用,各个房间的应急灯才亮了出来。特里姆一看这情况,大惊失色。
“上帝啊,你在干什么?特雷西呢?”
查理曼从应急工具箱翻出几把工具,先递给特里姆一个大扳手。自己又选了一把撬棍,和一个手电。
“突发情况!快跟我走。”
二人疾步走到核磁共振室,就闻到了一股子焦褐味。手电光照了上去,机器的脑袋上发出黑烟,外壳已经发生形变,脱落出的部分十分锐利就像一把尖刀,就悬停在特雷西的脑门上不到1公分的位置。看到这一幕特里姆慌极了,他哪儿见过这阵仗,此时的心仿佛就在嗓子眼儿上,一瞬间大脑空白。
“你……你……把他烤了?他死了?”
“没时间解释了,白痴!拿着,帮我照亮哪里。”
查理曼将手电交给他,自己矮身从特雷西的身上爬了进去,由于空间狭小,奋力的探出双手才取下控制脑袋的模具。好在模具卡口没有故障,解开后他又倒退着爬了出来,看着站在原地打着摆子的特里姆,生气的大骂。
“蠢货!快过来搭把手,把你的摇钱树从这里拖出来。”
人失去意识后,身子是非常沉的,不信?那你是没背过醉酒的汉子。而且现在的麦迪身体比新秀时期长了不少,此时身高应该在2米06左右,体重从之前的93公斤到达到了现在的105公斤。俩人着实费了好大一把力气才把他从仪器中缓缓拖出来,都累的够呛。特里姆是指望不上了,跟尼玛傻了一样,查理曼拿起手电筒起身再次出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推车。”
脚步声渐远,失去了光源了特里姆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借着应急灯昏黄的光线,他哆哆嗦嗦的伸手向麦迪的鼻孔探去。感受到均匀的鼻息,这才冷静下来,片刻后摇晃着麦迪的脑袋大声喊着。
“谢天谢地,上帝保佑,特雷西!醒醒!特雷西?”
而我意识就像被禁锢一般,根本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试图发声,但声音的回荡就像身处牢笼中一般。
“嘿!这是哪?”
“有人吗?我死了吗?”
“有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他妈的才刚他妈成为特雷西丶麦克格雷迪,限时体验?”
“至少让我登场打一场球吧?”
“哈?”
情绪从礼貌发问,到狂躁,再到生气,以及最后的自嘲。可根本没人回应,就像在唱独角戏,难道说?我或者是麦迪,成植物人了?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一点光亮,就像我原先拥有的那台中年菲斯塔的中控台型号发射器一样,均匀的闪动着红色的光点。
难道说?
“系统……启动?”
就在我喊完这句,光点处传来了类似于电脑主机启动的自检声。
“嘀~嘀~嘀嘀。”
自检结束后,远处来了声似贾维斯的电子合成音。
“光复系统已开启,现在开始绑定,预计时间……”
还想观察个明白,黑暗、光点以及声音已经褪去。耳旁传来了安和查理曼的声音,刺眼的光让瞳孔的焦点始终无法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