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老三家门,宁晟清并没有着急去陈勇家,而是先去了村委。
他向管事的人亮了警官证,要到了值班记录表。
翻到9月3号那天,他找到了刘老三的值班记录,意外的发现,陈勇也在这一天值班。
“9月3号那天,陈勇下班后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宁晟清回头询问管事。
没提刘老三,是作为警察的他需要严谨,没有赌,赌这个刘老三是在什么时候告诉大家任芳兰死了。
而陈勇虽然作为刘老三的好友,就算想要得到大家青睐,也不会用杀人这个方法去获得。
这个清水镇,生源太好了,人啊,总舍不得自己的利益。
管事的人想了想,果然没有回避:“那天下班以后他和我要了支烟,说要去外面下馆子。我问是谁他没说。”
宁晟清眼睛一亮,这个刘老三说的话果然有问题。
简单道谢,宁晟清去了陈勇家。
……
“你好,警察,有些事问你。”
宁晟清亮出警官证,陈勇简单辨别,蓦地一抖,踌躇着咽了口水,侧身让进去了。
“9月3号,刘老三说你叫他来家里吃饭是吗?”
坐下之后,宁晟清懒得理会他的寒暄,单刀直入。
陈勇先是一愣,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最近任芳兰呼声挺高吧?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宁晟清意有所指的的问道,眼睛环视着屋子片刻,又重新落回陈勇脸上。
男人支支吾吾的答道:“任芳兰不是死……最近也没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啊。”
话音一转,陈勇连忙摆手。
宁晟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启薄唇:“死?死什么?”
“没、没有!你听错了,我是刚刚手抽筋了,嘶了一声!”
说着陈勇举起自己的手证明着。
宁晟清眉毛向上一挑,不在意的继续问:“那这任芳兰给你的印象如何啊?”
陈勇两只手死死绞在一起,支支吾吾说:“她、她这个人挺好吧。”
说话的同时,男人眼睛滴溜溜的转。
宁晟清轻轻一笑,手指点着沙发:“陈勇,你不觉得自己很不会撒谎吗?”
男人身子一颤,紧张的扣着被泥土刺的发黑的手指。
几番挣扎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任芳兰她就不是个好东西!贱女人勾引这个勾引那个,欠钱不还还放高姿态指指点点,就是个长舌妇!她还想要杀死冯婶子!”
陈勇的眼眶猛地变红,嘶吼着控诉任芳兰。
“冯婶子是谁?”
“冯素年。刘老三的母亲,她平时待我们很好的,怎么会遭到这个长舌妇这样对待?
她还和别人说冯婶坏话,真当别人不知道她存什么心思吗?”
说着,陈勇呜呜的哭起来,掌根抵住眼睛不让宁晟清看见眼泪。
宁晟清叹了口气:“所以刘老三囚禁任芳兰是吗?”
陈勇一愣,慌忙的摆手:“警官!你别听人瞎说!刘老三根本没有杀人!”
“可是,我没有说他杀人啊,你从哪得到的这个结论?”
宁晟清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勇。
之后不论宁晟清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了,见问不到消息了,宁晟清给靳鸣谦发了个消息,两人汇合后回了警局。
……
邢审知和梁郁时审完报案人甚是疲惫,对方坚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死人害怕报警了。
路过戎鸢,邢审知看着认真看卷宗的小姑娘,不由得瞅了一眼灰棕色的封面。
待看清那方正的字样时,男人瞳孔紧缩,平静的眼底荡起波澜。
——无皮坠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