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里,迷雾重重,清冷的月光照着面的的落叶,白雾如棉云丝丝缕缕地飘荡,缠人的眼,寒鸦四飞,一排排振翅的黑色鸟儿哗啦啦掠过头顶。
“囡囡!囡囡天太黑喏!囡囡你在哪,玉米地里捉迷藏忒危险啰,快出来嘛!”
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脊背,褶皱的双手扒开面前的玉米桔梗儿,匆忙的身影急急的在玉米地里穿梭。
“嘿嘿,奶奶我我在这里哦!快来抓我呀!”
一道童声响彻在空旷的玉米地里,又“咯咯”的笑起来。
女孩没被奶奶找到,幸灾乐祸的弯着亮晶晶的眼睛,在原地打转。
“啊啊啊啊啊啊————”
“囡囡!”
......
“死者年龄年龄25-30岁,死亡事件初步确定于凌晨12:00-3:00之间,死者生前大小便失禁,没有人给清理;致死原因初步判定为窒息而亡,颈处有明显勒痕,宽度2cm,详细报告还需要进一步尸检。”
江聿风捏捏眉心,以缓解眼部的疲劳。
现在是北京时间22:47分,邢审知甩甩手,使袖子自然下坠,遮住手腕上的腕表,听着派出所警员描述现场情况。
“发现尸体的是祖孙二人,两个人在玉米地里捉迷藏,孙女躲在这一片儿等奶奶来抓,结果一转头发现了一具尸体。据报案人说,这一片10亩的玉米地都是他们家的,下午收玉米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儿,但一直都没找到来源。”
邢审知眉头紧蹙,神色几番变化,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复杂之色:“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邢队,”戎鸢喃喃道,神色有些飘忽:“听说过青纱帐吗?”
邢审知点点头:“知道,一般指玉米地,高粱地,四下隐蔽无人,是罪犯作恶的完美庇护所,让施害者肆无忌惮,受害者求救无门。”
“对,”小姑娘轻声道:“但与此同时也有着很大的缺陷,第一,这种地方运载工具是无法进入的,所以凶手要么是和死者的体型差很大,可以轻松运输受害人,要么就是凶手和受害人一同进入趁其不备将人杀害。
第二,这里处于玉米的的深处,我刚刚去看过,这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四面环着未开发的荆棘地,如果受害者想要逃跑几乎不可能,这句说明,凶手一定对这里非常熟悉。“
邢审知用力眨眨眼睛,缓解酸痛:“明天吧,明天你和梁郁时去一趟祖孙他们家,今天太晚了,两个人都受了惊,被安排的歇息下了。江聿风刚刚招呼着尸体回去了,你和他一道回去吧。”
戎鸢点点头,没有反对,留在这里她帮不上什么忙。
......
“装哥,怎么样,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装庚礼推动着鼠标:“死者名叫宁朵,24岁,上完初中以后就辍学了,这两年一直都是她在养活整个家庭,她还有一个姐姐叫宁禾,比她大两岁,今年在长宁大学就读,父亲前年拉货出了车祸,摔断了两条腿,母亲在家照顾父亲和姐姐。”
听完整个家庭的情况,让戎鸢心里一阵唏嘘。
她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宁朵,一个小姑娘能凭自己养活一家人,还能给自己的姐姐读大学的机会,这一天到底得多劳累。
戎鸢和装庚礼打了几句话,穿好了装备,进了尸检室。
江聿风刚刚缝合好被剖开的胸腔,沾染着鲜血的手套托着滴着鲜血的托盘去清洗。
“江哥,能看看吗?”
在得到同意之后,小姑娘站在远处鞠了一躬,走上前轻轻掀开蒙着的白布。
女孩五官生的不算好看,鼻梁有些塌,没有血色的脸惨白的出现在少女面前,嘴唇泛着乌黑的紫色,细碎的发丝散在四周。
她轻轻拉起宁朵的手,细细摩挲,戎鸢死死的蹙起眉头:不像是常年干活的手。
宁朵的手指没有腹布满老茧,更没有死皮剐蹭胶质手套,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双手白白嫩嫩的,一看是保养的很好。
将她的手放回去之后,戎鸢走到尾端,掀开白布,入眼的是一双小巧的脚丫,她双手轻轻附在上面,之间摸索着每一处骨骼。
不是古时候三寸金莲般的残疾,但是因为家境贫困,她没有那么多可以换的鞋子,脚在鞋子的禁锢之下骨头已经变形。
小姑娘眼中有些迷茫,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转到另一边,她开始检查另一只脚。
蓦地,一块突出的脚趾骨引起了她的注意,背后传来了江聿风的声音,印证了她感到疑惑的想法。
“她的脚部变形,是最近一段时间强制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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