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明白了贺玺说什么,眸子不由得黑了一个度:“五年前,戎今纾那起案子被终止,和你有没有关系?”
常庆国敛了眼皮,声音轻轻的,眼泪止住了:“是邢家下的令,他们警告我说这个案子再查下去会扰乱了他们的计划,让我想办法解决了。”
一时间听到了实话,江聿风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啊……”常庆国喃喃道,忽的,又笑了起来:“终于我也熬出头了……我会给你们当证人。”
“除了您,还有谁和他们有利益输送?”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都是一对一的交接,而且每次几乎都在这个会所,没给我们透露出其他地方。”
“那您和她的利益输送是什么?”
“他们给我权利,我给他们提供庇护,不然那些监控怎么能瞒得过去的。他们做的事情,不都是要我来擦屁股吗。”
“监控是您更改的?什么方式?”
“赵刚,派出所的调试员,最近在竞选调试队长,这也是我给他的承诺。”
“还有吗?”
“孙博文,派出所接案人,有些失踪的报案他都没有上报,销毁了。你们应该没查出什么失踪人口很奇怪。”
怪不得,贺玺皱着眉,他们查的那些地方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外面应该有领导在吧?”常庆国叹了口气,看向单面玻璃:“抱歉辜负了领导们的信任,也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杀死宁晟清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只是给那个人提供了你们的位置,甚至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查了,但是是一个空号。”
常庆国在注视下被带走了,贺玺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病房内,戎鸢的大脑乱做一团麻。
常庆国承认了,那么这件事情,她有一半错怪了邢审知。
邢审知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邢审知,我们彼此冷静冷静吧。”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过于drama,戎鸢已经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邢审知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冷静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给你请了护工,有什么事情叫他们就可以。”
“好。”
她自己一个人待在病房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嘎吱……
“你怎么会在这儿?”
定睛看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蒲莘章。
“换了个地方工作,”男人眼神里有些担忧:“今天查病历单的时候看到了你的名字,就猜是你,毕竟你这名儿也没个重的。”
“你这怎么回事啊?”
戎鸢努努嘴:“出任务的时候挨了枪子儿,这不在努力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贫嘴。怎么鉴定的,要住多久?”
“医生说两个星期如果不感染就行,队里面的人不让我回去,让我住个一个月。”
“人家说的对,你别给我瞎跑,要是让我哪天发现你没报告就不在了,腿给你打断。”
“知道啦,不过你怎么突然换在这儿了?”
“也挺狗血的,”蒲莘章拉凳子坐下来:“大概是心有所属,强人不娶?”
戎鸢:?
“你心有所属?强人不娶?炘也知道这事儿吗?”
男人叹了口气,故作悲伤:“或许不知道吧!”
“神经外科的专业性还够支撑你检查一下自己吗?”
“不逗你了,来这儿算是升了个职。之前的医院建议我来市医院试一下,说这里的案例能再让我有进步进步,也算是老院长忍痛割爱了吧。”
自恋!戎鸢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蒲神张是一个很不错的医生。
“你的队友们没来看你吗?”
戎鸢住的VIp病房,知道她受伤的大多是警局的人,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处理逮着的人,来的人也很少,显得她这里有点空落落的。
“他们最近挺忙的,我让他们先去处理案子的事情。”
“嗯?”
戎鸢嘿嘿一笑:“邢审知辞职了,我胜任队长,不得不从。”
“你来医院的事情你哥知道吗?”
“不知道,”她耸耸肩:“他也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让你们分心。”
蒲莘章不悦的皱了皱眉:“什么叫不是大事?我还没问,你这伤怎么来的?”
“出任务,对面那群人虎了吧唧的,走火了呗。”
“说实话,不然我现在通报你哥。”
两人僵持着,戎鸢终是败下阵来。
“我们查的一个案子牵扯了太多的东西,那些人几乎都是内部人员,如果我们不去换个身份调查,这个案子也破不了了。”
“你去当卧底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了蒲哥,你们都知道的话还让我去吗?不就会说别干了,太危险了嘛。”
闻言,蒲莘章低了眼睛,是了,当时她干刑警这一行,他们是不支持的。
“那你们的案子破了吗?”
“他们在审,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们查了这么久,所有查到的东西都和我们的起点无关,就好像它是个引子,故意引着我们去的,钓到了大鱼,但蚯蚓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了。”
“我有点不放心他们,”戎鸢叹了口气:“蒲哥,办个出院手续吧!”
“我是不是刚刚跟你说过……”
“我每天来复查,和你报道。蒲哥,理解一下,我在医院,他们面对的可是一群豺狼虎豹!”
pS:已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