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你们身体还好吗?登陆后需要找医生吗?\"
笑容可掬的孙氏商人关切地问道。
徐角等人连忙从床上坐起,齐齐向孙氏商人拱手致谢。
\"孙先生,我等感激不尽,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将铭记于心!\"
徐角走近孙氏商人,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递给对方,接着说:
\"孙先生,我是大秦东厂的暗线探员,徐角。今天幸得您相救,如有任何需要帮助之处,徐某定当全力以赴。\"
又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一同交给孙氏商人。
\"还请孙先生代为传递这封信,只要送到京兆府洪福酒楼赵掌柜手中,我必有重谢,大秦朝廷也会重重酬谢!\"
徐角的语气十分严肃,他怀疑上岸后可能会遭遇追杀,无法亲自把消息平安送达京兆府。
为了确保信件的安全,他只能寄希望于孙氏商人。
孙氏商人的表情微变,觉得手中的信和徽章仿佛烫手山芋。
他觉得自己无意中卷入了一桩非同小可的事件。
\"这……\"
孙氏商人想婉拒,但徐角立刻说道:
\"请孙先生不要推辞,只要信件安全送达,东厂必定厚报。如有困难,可随时找东厂求助,在大秦,没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
孙氏商人心中犹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徐壮士放心,我答应了。\"
船只靠岸,徐角等人一上岸便迅速下船,分散逃向各个方向。
孙氏商人也登陆,将船交给当地官府,派遣一个小厮拿着徽章和信前往京兆府。
……
\"废物,苏定召真是个废物,连尾巴都没处理干净,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书房中,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愤怒咆哮,书桌上放着一封来自淮县的信。
\"胡文慰的事被发现了,淮县官府还得知有四个幸存者,县令急忙写信告诉我。\"
另一位在书房中的人平静地说道,与前者截然不同。
\"这该如何是好?\"
斥责苏定召的人问道。
\"无妨,淮县县令已派人追杀那四个幸存者,他的手下有不少高手,应该没问题。\"
那人依然语气镇定。
\"对于苏定召信中提到的东厂、锦衣卫和暗营,你怎么看?\"
\"东厂、锦衣卫和暗营确是祸害,白白消耗民脂民膏,毫无用处。我们作为大王的忠臣,应当奏请大王废除这些机构。\"
\"你确定我们这样可行?\"
\"当然,大王并非不听劝的人。\"
\"是吗?可盛睿广……\"
\"盛睿广,国贼也,当诛!况且,这次上奏是为天下官员发声,相信大王会听得进谏言的。\"
\"唉,希望如此。有东厂、锦衣卫和暗营存在,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去联络朝中同僚吧,此事重大,仅凭我们两人之力难以推动,是时候让那些同僚行动了。\"
\"……\"
书房陷入沉默,无人说话。不久后,两人各自离开,房门一闭,书房再次恢复昏暗。
……
徐角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身上中了四箭,幸好都不是要害,否则他早已丧命。刚出淮县地界,他就遭到伏击,凭借敏捷身手逃入深山,才幸免于难。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伏击者仍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紧随其后。
徐角心中悲凉,淮县果然也有敌人的同伙,不知三位同伴如今情况如何。
不过就算猜也知道,他们的处境不会好,连他这样的专业训练者都在敌人的伏击中受伤,他的同伴结果可想而知。
他强忍剧痛,拔掉身上的箭矢,鲜血涌出,撕下衣物,小心翼翼地包扎伤口。
咬牙忍痛,他向森林深处跑去,确定方向,朝京兆府挺进。
身后,几个黑衣人还在追赶,他们身材矫健,面露凶光,显然手上沾满鲜。
他们是山贼,遭荡虏军围剿后被捕入狱,后被淮县县令私自释放,开始为县令效力。
\"老大,这小子真能跑,等老子抓住他,非一刀刀剁成肉酱不可。\"
一人开口,嘴唇,一脸。
\"老大,我们刺的是什么人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位瘦高个说。
\"这不关我们事,把那人的人头带回去就行。县令大人放我们出来,供我们吃喝,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
其中看似最成熟稳重的人说,表情漠然,但眼中残忍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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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徐角拼尽全力奔跑,失血过多的身体摇摇欲坠。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脸上痛苦但不甘,咬牙坚持。
他绝不放弃!胡大人的仇未报,怎能轻易死去!
就在他即将绝望之际,前方竟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果然,如徐角所料,一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鬼面罩的男子从丛林中冲出,将他团团包围。
他们手持长刀指向后方,对准了追赶他的人!
徐角热泪盈眶,这些都是他的东厂袍泽。
锦衣卫的制服是飞鱼服,东厂的是黑色劲装配鬼面罩。
眼见即将追上徐角,突然出现这群黑衣人,几人立刻警觉起来。为首的大哥开口询问:
\"你们是什么人?要阻止我们行事吗?那贼子了我家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