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冲突,侵犯我大秦尊严,孤亲率精锐部队平息,定要严惩所有挑衅者,以此慰藉无辜受害的同胞!王后代政,辅政大臣辅佐,钦此!”
周桦的这道命令简洁而直接,格式虽略显随意,但此刻朝堂无人敢对陈言的指令提出质疑,即便是素有顽固之称的石茂,也规矩地站在朝列之中。
如今的大秦臣子已被陈言训练得极为听话,他要做的事情,无人敢阻拦!
然而,世上总不乏胆大之人,一位朝臣走出队列直言道:
“禀大王,军事行动乃国家大事,非圣上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
“胡人侵犯只是为了财物,一旦掠夺满足自会撤退,实在不行,大王只需赏赐一些年贡,他们便会自行退去,何须亲自出征呢?此举实为不明智,白白耗费民力物力。”
周桦脸色骤变,瞬间抽出腰间长剑,起身大步走向那位出列的大臣。
“!”
一声之后。
剑光一闪!
人头落地,!
“……”
大殿内一片惊呼声,但很快便沉寂下来,大家都认得那死者,不敢大声呼叫。
“还有谁?谁再敢胡言乱语,试试孤刀的锋利与否?”
周桦一脚踢开尸体,提着仍在滴血的头颅,凶狠的目光扫视大殿中每一个人。
“胡人来犯,不但不反击,反而馈赠财物,何等懦弱?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么?”
“敌可以来犯,我也可以反击!敌一人,我十人;敌屠一城,我屠十城!消灭其国家,毁灭其种族,搜遍天下也不放过一个!”
“大宋可以向敌国支付岁币,我大秦不会!大汉大唐有和亲结盟,我大秦不会!”
“豺狼虎豹胆敢侵犯,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也必杀之!记住,我们大秦人,共赴国难,血未流干,战不止息!”
“从今天起,谁再敢啰嗦割地、赔款、和亲的事,全家连根拔除!”
周桦的凶狠语气和狰狞表情震慑了整个朝堂,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无人敢出大气。
就连坐在陈言宝座旁边的柳月瑛也低头不语,此刻的陈言实在太可怕了。不过,她心中对陈言并无惧怕,只有心疼,满心的疼惜。
只有她懂得,陈言为何如此!
她与陈言的初次相识,是她在羌人入侵的马队中救下了他。虽然陈言从未提及父母家人的遭遇,但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什么能阻止一个人为父报仇?答案是没有,那人正好撞上了陈言的枪口。
他死得活该!
“我不关心过去大宋如何对待外敌,但在大秦,只有一个选择,战!不是敌灭亡,就是我亡!”
“都听清楚了吗?”
周桦高声喝问,手中的头颅还在滴血。
“吾等……遵旨!”
“吾等遵旨!”
“……”
满朝文武齐声应诺,再无人提起议和之事。
“温辅政,孤亲率大军出征,后勤粮草事务交由你负责,孤相信你不会出任何差错。”
“微臣肝脑涂地,绝不误大王大事!”
温海生抱拳回答。
“好,今日朝会结束,此人头祭祀军旗,大军出发!”
周桦将头颅随手丢在地上,收剑入鞘宣布道。
“诺!”
满朝文武一致应诺。
随着陈言的命令,各地驻防的荡虏军开始行动。
无论他们在做什么,统统放下手头的工作,迅速集结,清点人数,拔营向预定集合地进发。
大秦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也开始运转,仓库纷纷开启,大批物资装车运往前线。
兵工厂全力生产,大量火药、枪炮子弹源源不断产出。
战争机器轰鸣启动,任何阻挡在它前方的,都将被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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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桦亲自率领卫队离开京兆府!
大军集结的动静震动了整个京兆府,无数百姓自发走上街头,目睹朝廷大军威武庄严地集结,然后浩浩荡荡开向城外。
人们互相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朝廷竟一次性调动了如此庞大的军队。
周桦身披黄金铠甲,在众多荡虏军士兵的保护下走在最前,他身后是一排排如城墙般推进的骑兵。
身上的板甲虽重,却给旁观者带来无尽的威严感!
尤其是一群不仅身披板甲,连战马也披甲的骑兵并行,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
骑兵之后,是步兵方阵,他们步伐整齐,肩扛火枪,全副武装,气势非凡!
他们行进时,所有人步调一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排排整齐的步兵,给人以精锐之师的印象。
步兵之后,是一辆辆由马匹牵引的火炮!
一眼望不到尽头,足足数百门,每门火炮的炮身上寒光闪烁,尤其是炮口,像黑洞一般,透出无比危险的气息。
“大王万岁!荡虏军威武!大秦必胜!”
“大王万岁!荡虏军威武!大秦必胜!”
“……”
京兆府的百姓自发欢呼,荡虏军士气大振。
“大秦大军果然威猛!”
“是啊,看他们的盔甲,武器,都让人感到震撼。”
“只是,大军这是要去干什么呢?”
“不知道,快过年了,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出征的样子。”
“……”
街头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想知道大秦这回是要有何动作。
尽管消息不算秘密,大秦也没刻意封锁,但消息从朝堂传至民间仍需时间。
大军浩浩荡荡出城,向西进发。
荡虏军大军刚离开不久,一份《大秦半月报》的特别刊解答了人们的疑惑。
宣和四年腊月二十四,吐蕃和羌胡侵犯大秦边境,接连攻克多个村庄,屠杀了无数百姓。
昌定县,常兴镇,泗水村……
劫掠无数,杀害无数,强行抓捕大秦百姓为奴,正向边境外逃去。
消息传回京兆府,大王震怒发兵,在朝堂上亲自斩杀了一位阻止大王亲征胡虏的逆贼。
报纸还全文刊登了陈言的话语!
这期特别刊虽篇幅不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