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着萧忆安。
萧忆安接着说:“元宝公子已经离京了。”
子悠听了他的话,一颗心坠落到地上,委屈的眼泪都要溢出来,她用力忍住了眼泪问:“萧大人从何而知?”
“我今日到北城门办一些公事,正巧碰到了元宝公子策马离去。”萧忆安缓缓说道。
许是他家中出了急事,子悠急忙问道:“他可有话或是书信带与我?”
萧忆安摇摇头。
子悠哭笑不得,暗自神伤道:“什么样的急事,连当面道别都来不及,大家好歹朋友一场。”
她不愿让萧忆安见她如此狼狈脆弱的模样,和萧忆安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陆姑娘。”萧忆安叫住了她。
她用袖口揩过了眼泪,转过身来。
“那日宫中办荷花宴,皇后娘娘命傅小姐采办些宫外的新鲜玩意儿,她说自己一个人不方便,皇后娘娘命我与她同去。”
“嗯,能看得出你和她好。”子悠干干一笑,并无心思细想。
“陆姑娘。”这次子悠没有回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对他一无所知,既然走了,陆姑娘就别再惦念了。”
想起那日萧忆安对她的忠告,子悠心想:他此刻一定觉得我像戏文里被骗的傻女子,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萧大人,告辞。”
子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忆安站在原地,手心捏出了汗,他受皇命到沅江主持赈灾,在北城门遇到元宝,得知子悠在此等候,怕子悠等久了,冒着耽误行程被怪罪的风险,赶到此处,却连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子悠去了鸿运楼,去了江边客栈,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又到金陵狱和太保府去打听了,都不见元宝的踪影。
她相信萧忆安,既然是他亲眼所见,定不是杜撰的。
只是元宝,唉,别人随口的玩笑而已,自己却一厢情愿当了真,多么可笑。
子悠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出来吃。
陆行派去跟着子悠的小厮向陆行报告了今日的所见所闻,陆行急忙来敲门。
“念儿啊,你开开门,爹爹给你拿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饼。”
觅樱端着桃花饼在一旁焦急万分,她从来没见过她家姑娘这样,“姑娘,你不开心,可以出来骂觅樱一顿,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念儿,有什么事和爹爹说,爹爹会帮你的。”陆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啊,姑娘,你开开门,别让老爷着急了,他身子不好。”觅樱在一旁附和道。
子悠听到觅樱的话,擦干了眼泪,对自己说道:“罢了,罢了,日子总是要过的。”
她打开门,陆行和觅樱都上来关切了一番,子悠推脱自己只是睡着了,竟闹的大家人仰马翻。
后来她想开了,即使他说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她也认了,元宝并未做过任何伤害陆家的事,还能冒着生命之危来帮她,已经够义气了。
相识一场,不管他身在何处,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她到鸿运楼留了信儿,若是元宝回来,告诉他,有人在等他。
陆行悄悄跟在她后面,还不忘在她离开鸿运楼后,给客栈伙计塞了银子,让他知道元宝公子的消息,一定到陆府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