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几棵雪白透明的蘑菇样的东西从枯树叶中钻出。
精灵样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
顾郎中给子悠看过书,书中的幽灵花就是这个模样。
子悠朝着那边走去,用手扒开落叶。
那些小东西就完全展露在她的面前,它们通体雪白,一尘不染。
那花头由一瓣一瓣的透明花瓣包裹着,像马的头,又像一个铃铛的模样。
“这便是幽灵花。”子悠惊喜开口。
小白也走了过来,感叹道:“这便是幽灵花了,太神奇了。”
子悠拱手虔诚的朝着那花拜了拜。
“神明在上,蛇仙在上,今日请赐民女两株幽灵花,民女只为救人,在此拜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了。”
子悠叫小白拿来铲子,铲出了两颗,还把土盖好。
小白找来一片树叶包起这两棵花,两人便下了山。
回到村子后,子悠让小白先去睡了,自己给腿上的伤口上了药,便回房躺一下。
子悠实在太困了,一觉睡到快要中午。
醒了后一看太阳已经到了屋顶,她赶忙起身带着小白回了江夏。
送走了小白,子悠便雇了一辆马车带着顾郎中出发去军营了。
她叮嘱顾郎中。
“既然煜王失忆了,希望顾郎中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要告诉他幽灵花一事。”
顾郎中点点头,他知道子悠定有她的不得已。
两人来到大营,说明了来意。
守门的士兵还记得她,告诉她王爷领兵出去了。
士兵把她和顾郎中请进歇息的岗哨。
他告诉了子悠,大家都知道了,是采购药材那个将军怕担责任说了假话。
他们走后,王爷已经惩罚了采药那个将军。
子悠干干一笑,都过去了。
这个年轻的士兵小伙子像个话痨一般的,与子悠说个不停。
说他十五岁便参了军,这次出来有两个多月了,很是想家。
家里来信,给他物色了一个媳妇。
本来年前就可以回去相看了,谁曾想,这仗又打起来了。
“是啊,谁不想天下再无战事,老百姓可以过太平日子,你们也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
子悠附和着说道。
“唉,别说咱们了,煜王刚定了亲,便要舍弃娇妻奔赴战场,他心中定然也不好受。”士兵感叹道。
子悠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听到他的话,心又翻涌着疼了起来。
士兵的叹了口气。
“唉,好不容易把北昭打退了三十里,王爷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三天两头的犯头疼病,眼瞅着北昭又要攻过来了。”
子悠才回过神,她指了指顾郎中。
“你放心吧,这位顾郎中可是医仙的徒弟,他一定能治得好你们王爷。”
一队马蹄声近,士兵起身。
“王爷回来了。”
他赶忙去拉开木头桩子围的栅栏大门。
群马奔腾而过,扬起的尘土弥漫着,子悠看不清这些人的脸,许久才消散。
“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禀告王爷。”士兵起身。
不久,从营帐那边出来一个卫兵,快步的跑过来。
“你们跟我走,王爷要见你们。”
子悠跟着士兵进入帐内,萧忆安正扶着额头,表情很是痛苦。
他微微抬头:“你们找本王有何事?”
子悠看他这样,又自责又心疼。
她行了个礼,很是客气开口。
“未下拜帖,我与表舅贸然前来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你们有事直说吧。”萧忆安头也没抬。
子悠抬眼望了望他。
果真是不认得我了吗?
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顾郎中上前行礼:“早先王爷曾到草民医馆诊过病,关于王爷的病,草民又有了新发现,特来为王爷再诊断一次。”
萧忆安抬头警觉的望着顾郎中,又望了望子悠。
少顷他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
“那就有劳顾郎中了。”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顾郎中为煜王把过脉后,对着子悠点了点头。
子悠知道顾郎中确诊了,他头内确有淤血和出血点。
“顾郎中,如何了?”萧忆安问道。
顾郎中拱手道:“王爷,这几日草民遍查了医书,发现王爷的症状与一种罕见的头疾相合,方才为王爷把脉后,确定正是此症。”
子悠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头疾?可有法子医治?”萧忆安急切问道。
顾郎中点点头:“书中记载有医治之法,草民为王爷开上一副药,便可缓解王爷之头疼,要想,要想根治,还需些时日。”
“那便有劳顾郎中留在军中为我诊治了,林达,你带顾郎中下去安置。”
萧忆安示意手下林达带顾郎中他们下去。
“王爷,表舅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正好我商社最近无事,我留下来帮王爷熬药,多个人多个帮手不是。”子悠赶忙上前说话。
她知道有了幽灵花,萧忆安的头疾定能治好。
她留下来,是想待他好了,找机会问他讨要霖儿和觅樱。
“好吧,林达,给小鹿姑娘也安排个住处。”
萧忆安说完不甚在意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