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谢,再是对不起,这是在干什么?
被苏沅沅忽然紧紧的抱着,一时倒是把王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幸福有时候来得太快,也会让人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此时,摆在王川面前的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那无处安放的双手,是顺势去抱住苏沅沅呢,还是就尴尬的杵在那里?
这个时候他要是去抱着苏沅沅,好像有点禽兽的感觉。
可问题是,如果不抱的话,那是不是有点禽兽不如呢?
这可就是个值得深思的大问题了。
但很快,王川心中就有了一个标准的答案出来。
先不说,他是苏沅沅的未婚妻。
就单说,是苏沅沅主动对他王川投怀送抱的。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可是华夏国的优良传统美德。
如此优良的美德,岂能够被自己抛弃?
身为新世代的好公民,王川断然不能够去做违背祖先的事情。
与其禽兽不如,那不如就禽兽一回。
想到这,王川马上便要伸手去抱住苏沅沅。
可说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姚菲儿不适时宜的开口道了一句:“秦雪姐,我们在这里好像有些多余?”
王川没好气的瞪了姚菲儿一眼。
知道还这么多废话?
被王川一瞪,姚菲儿顿时看着王川,道:“那我走?”
这个时候,苏沅沅也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似的。
连忙的推开了王川。
一脸羞涩红晕的低下了头去。
刚才是她有些激动,失态了。
苏沅沅对王川道了一句:“抱歉。”
可王川要的并不是抱歉呀。
他要的是抱抱。
王川眼神幽怨的瞪了姚菲儿一眼,都怪这个女人。
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姚菲儿一脸委屈的样子,嘟了嘟嘴巴。
……
平顶山别墅区。
山顶别墅。
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变得黯然无比。
但是今天,这里又迎来了许多客人。
偌大的客厅,沙发家具之类的东西,早已经被搬空。
取而代之的是三口冰棺。
这三口冰棺中,躺的正是王爷、太子以及严少倾三人。
王爷的冰棺前,一名年过八十的老者在一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之下,默默的站在那里。
老者脸上的肌肉,在微微的颤抖着。
那深邃的双眸,也闪烁着幽异无比的锋芒。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爷的父亲,王家老太爷。
江南行省三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家主。
跺一跺脚,能够让整个江南行省都抖上一抖的存在。
而在严少倾的冰棺前,一对中年夫妇掩面而泣的站在那里。
这对中年夫妇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严少倾的父亲严松和母亲王娇。
而在一旁的角落里,拖着重伤的褚番坐在那里。
遍体鳞伤,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
客厅的气氛,无比的压抑。
空气中,都弥漫着痛苦和怒火。
咚咚!
王老太爷手里那根金丝楠木的手杖重重的在地板上砸了两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是午夜的惊雷一般在众人心头炸响。
严松夫妇目光也顿时向王老太爷这边看了过来。
“这个叫王川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给我查清楚了吗?”
王老太爷一声怒喝,犹如年迈的雄狮一般。
依然让人心中生畏。
站在王老太爷身边刚才一直搀扶他的中年男子马上道:“老太爷,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的话,并没有办法查清楚这个王川的身份来头。”
“他的身份,似乎很简单,就是青山一个草根家庭出生的孤儿。”
“父母早亡,后来被人收养带走,前些天才回到了青山。”
“现在的身份,是苏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夫。”
“除此之外,倒是并没有别的什么身份。”
“我们动用了一切力量去查,依然查不到蛛丝马迹。”
“如果他的身份不是太简单的话,那就是太不简单。”
王老太爷沉声一喝:“此子有滔天之能,能够在青山如此搅弄风云,怎么可能是简单?”
“只可能不是极不简单。”
那名中年男子马上点了点头,郑重的道:“老太爷说的极是,我这边也已经安排了人继续去查。”
而在这个时候,哭得像个泪人的王娇抹了把眼泪走了过来。
对王老太爷道:“爸,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这份不共戴天的大仇,我们王严两家,一定要报。”
“管那小子有什么来头?我们两家又何惧之有?”
“只要不是我们华夏百大家族势力,不是华夏权力中枢那边的人。”
“那放眼整个华夏国,还有什么人是我们两家动不得惹不起的?”
“这个姓王的小子,杀了便是。”
“我要拿他的鲜血,来祭奠少倾的在天之灵。”
“他必须要死,必须要生不如死,必须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人世间。”
王老太爷看了看王娇,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冷声如雷的道:“此仇不报,我王严两家又有何颜面在江南行省立足?”
“不管此子有什么来头,不管此子在青山的能量面子有多在,都得让他死。”
有老太爷的话,王娇脸上也才露出了些许喜色。
严松神情有几许凝重的忽然开口道:“爸,此子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来头,我们两家都可以不顾。”
“偌大的华夏国,还没有几个人是我们两家招惹不起的。”
“不过,此子的实力非凡,恐怕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我有些担心的是,此子的背后恐怕是有武者势力的存在。”
哼!
严松的话音刚落,王娇便马上不屑的怒哼了一声,道:“武者势力又如何?”
“我们两家还会怕了吗?”
“既然惹到了我们的头上,那杀了也就杀了。”
“若是此子背后真有武者势力,真要掺和此事的话,那我们一并灭了便是。”
“武者再是厉害,能够比的过子弹吗?”
“不过是一群花群拳秀腿的习武之人罢了,都是莽夫。”
严松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道:“妇人短见,武者势力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王老太爷眉头微皱。
他的目光看向了褚番。
严松马上又道:“爸,你应该知道褚番是龙门山的人。”
“他可是一名极厉害的准武者,实力无限接近于武者的层次。”
“褚番的实力在江海,那可是鲜有人能敌的。”
“这一点,娄忠先生应该很清楚。”
严松口中的娄忠先生,就是一直站在王老太爷身后的那名中年男子。
若是有眼力劲的人在此,一定会发现这名中年男子是名极厉害的高手。
看似普普通通的样子,但却是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层次。
气息可以做到完全的收敛。
这是真正高手才能够有的表现。
娄忠先生,可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实力,可比褚番强上许多。
严松继续道:“此子既然能够把褚番给废了,那他必定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如此年纪轻轻的武者,可见其武学的天资有多么的恐怖。”
“我担心的是,他的背后,会有厉害的武者势力门派之类。”
“而且就算抛开这些不说,以此子的实力,我们想要对付他。”
“那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事,还得好好的筹划一下才行。”
王太爷脸色凝重冷沉,阴森无比。
娄忠先生忽然开口道:“老太爷,既然那小子是一名武者。”
“那不如,就让我去会会他吧。”
“武者的事情,就由我这个武者来解决。”
“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
“究竟是怎样的武学奇才,才能够二十朗当就成为一名武者。”
“在我三清派的数百年历史上,可都没有过如此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