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咬定牙关,孤注一掷:“行吧,但你不能克扣我的工资嗷。”
暂时达成协议后,时茭就盘腿坐在餐厅吃饭。
满桌子菜,全是他爱吃的,真香。
秦郅玄在客厅整理时茭散落一地的衣服,把它们叠成豆腐块。
时茭的衣服大多是浅色系,还有很多可爱的印花logo,小熊小猫玉桂狗,玲娜贝儿的也有,跟小朋友一样。
而且也是很小的一件。
背对着吃得正欢的时茭,秦郅玄把脸埋进了衣服里猛嗅。
香的。
虽然有股洗衣液的味儿,但秦郅玄本能觉得,其中夹带着时茭的体香。
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是时茭身上的味道。
馨香入呼吸道,再在全身流窜,血液都逐渐沸腾了。
“你在干什么?!”
时茭吃到一半,想要监督一下秦郅玄有没有认真收拾,一扭头就看见对方把头埋在他衣服里。
浑圆的琉璃眼珠瞪得极大,险些把嘴里的食物喷出来。
秦郅玄跟瘾君子一样,那种癫态,一模一样。
时茭真想把手里的碗朝秦郅玄扔过去。
“你是变态吧!”
时茭气得无语凝噎,从尾椎生出一股恶寒,直达天灵盖。
又有一种面对变态的无力。
即便是被抓包,秦郅玄也仍是一副享受的餍足,手中又拿起一物,朝时茭展示。
“秦郅玄!”
“你……恶心!”
时茭没眼看,忙把头转过去,不想污染了他干净的眼睛,和纯洁的心灵。
是真遇上变态中的变态了。
秦郅玄搬弄着时茭的贴身衣物,太小了,再一联想到圆润弧度,他都觉得包裹不住。
“恶心什么?”
“衣服都卖给我了,我不得看看大小再给你买新的?”
“还是我在你身上试尺码?”
“不然让你裸着出门?”
时茭气不过,先是朝秦郅玄翻了翻眼睑,再比了个中指,以做鄙视。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和气温顺的人,奈何遇上了秦郅玄,时刻都在炸毛。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郅玄的对手,只能生闷气。
因为食物太多,时茭吃得打饱嗝,又叫来秦郅玄收拾。
晚饭过后,秦郅玄还赖着不走,时茭就知道他没有想走的意思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来敲门,给秦郅玄送来了一个行李箱,那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人,提着盒袋鱼贯而入。
“过来看看你的衣服。”
时茭没想到秦郅玄动作这么快,真给他买来了。
看logo,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
他对自己,还挺舍得花钱的。
时茭洗完澡后,秦郅玄偏要拉着他消食,他自然是不干的,忙溜回了楼上的房间,还反锁了门。
这楼层这么高,秦郅玄指定是爬不了的。
本以为这一晚再怎么也会和昨晚一样,被秦郅玄缠得筋疲力竭、心惊胆战。
可他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儿,这才昏昏睡下。
一墙之隔,秦郅玄躺在床上,想着隔壁的时茭,也安心闭了眼。
毕竟昨晚没休息好,一晚上兴奋了无数次,今晚确实该好好休息了。
-
一夜无梦,时茭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时茭,起床了,该去上班了。”
秦郅玄的声音,时茭做鬼都记得住,太烦人了。
他将脑袋闷在被子里,削减了秦郅玄催命一般的叫喊。
“再不起来,我踹门了。”
时茭本来是没醒的,听到这句话,一个鲤鱼打挺,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
门外,是一身正装的秦郅玄,白衬衣打底,配黑西装,领带和发型都一丝不苟。
已然是商业精英的装扮了。
秦郅玄的目光赤裸的落在时茭身上。
小软猫睡得迷迷糊糊的,发丝乱糟糟的四处翘,睡衣都溜出白嫩润滑的肩头了,锁骨上的黑痣更是纯欲,白皙笔直的腿简直长在了秦郅玄心坎儿里。
大早上的,真的让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毫无抵抗之力。
秦郅玄双目渐热,滚了滚喉结:“吃早餐,吃完得去上班了。”
时茭趴在门后,眼睛都只能睁成一条缝儿,鼻腔哼喘时带着气。
起床气。
“我不吃了,再睡会儿,你吃完了再叫我吧,我还得再睡十分钟,我困死了。”
声音软得不行,糯糯的,黏糊死了,完全没什么力气。
说完,时茭就用身体压了门关上。
秦郅玄已经吃了早餐了,却还是因为时茭没睡醒,没立刻去把时茭从床上拽起来。
因为时茭太可怜了。
哼哼那两声,感觉谁不让他睡个好觉,他就会冲那人哭。
他狠不下心。
初夏的阳光正好,才早晨,没有特别热。
秦郅玄坐在客厅,已然开始在平板上处理今天的工作任务了。
抬腕时,手腕上的黑色金属手表也露了出来。
过了二十分钟了,距离上班时间也还只剩下二十分钟。
男人起身,朝卧室走去。
开门时,还刻意放轻了动作。
时茭的卧室和时家庄园的房间倒差不差,都是暖色调的,是让人懒倦的小窝。
床上的男生睡姿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四仰八叉的,这对与时茭同床共枕过两天的秦郅玄而言,完全不出所料。
腰肢白嫩薄弱,露出一小截儿,让秦郅玄眼馋。
想去嘬。
脚趾也是粉粉嫩嫩的,甲面还泛着润泽。
睡梦中是男生很恬静,让人不忍心打搅。
时茭睡得半梦半醒,总觉得有人在搬弄自己。
倏地,男生猛然睁眼,惊魂未定。
映入眼帘的就是锋利的下颚线,再就是男人垂视下的大半张冷峻脸。
“啊——”
时茭吓得乱叫,四肢还极其混乱的反抗,踢踹在了秦郅玄身上好几下。
“你怎么进我的房间来了?”
“秦郅玄!”
被子太远,在床尾,时茭只能用自己的手遮挡身体。
之后更是慌不择路,扯过娃娃抱在自己胸前。
男生怒目凶瞪,恨不得在秦郅玄那淡然神色的脸上咬上一口。
秦郅玄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起床,就帮你换衣服,能让你多睡两分钟。”
“谁教你帮我换衣服的?变态吧你?”
面对时茭的责骂,秦郅玄不仅不恼,反倒格外喜欢“变态”这两个字。
跟在和他调情一样。
秦郅玄勾了勾邪肆的剑眉,薄唇冷谑:“以后要是再起不来,我也帮你换。”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
时茭虽然在骂秦郅玄,但他性子软,每次和秦郅玄对峙,都皱巴巴着小脸,泫然得水眸雾气弥漫,似乎受了泼天委屈。
“出去,我自己换。”
输出全靠吼,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是将那脆生生的无助音色暴露无遗。
脚踝被秦郅玄眼疾手快的扣住,另一条腿刚有动作,也被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