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是真被亲傻了,脑袋晕乎乎的,感觉脑子都被秦郅玄吸走了,没什么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被秦郅玄亲了。
还亲得挺狠的,现在嘴皮还火辣辣的呢。
“你干嘛亲我?”
说完,还粗鲁的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啐了两口口水。
“我才刷完牙!”
秦郅玄:“我不也刷了?”
“这不是你亲我的理由!”
说完,先是一记拳,砸在秦郅玄硬如铁的胸肌上。
又觉得不解气,膝盖又是驾轻就熟的招式。
只不过这次还是没能成功,腿被秦郅玄按住了。
“你想干嘛?”
有点点凶,因为秦郅玄压低了音色,也没笑。
他不笑时,那微凸的颧骨和眉骨都天生带点凶相戾气。
不过,下一秒,时茭腰就被秦郅玄扣了一把,撞在秦郅玄身上。
“刚说了两句你没什么作用,就心生怨恨,想废了我的?”
“真记仇,小气鬼。”
“又记你一次,以后等你真惹恼我了,我一次性打回来。”
时茭一双杏眸像是被春纱笼住,雾气氤氲如潮,面颊宛若敷着一层菡萏薄粉,嘴唇也红嘟嘟的,娇嫩极了。
虽然是紧拧眉心愠怒状,但“我见犹怜”四个字,用来形容此刻的时茭,再贴切不过了。
感觉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
当然,也没那么容易哭,只是时茭气恼时,鼻尖和眼眶酸涩,就会泛湿。
时茭又是一通棉花拳,次次攻击秦郅玄的胸膛,气恼得撒野:“你都有男朋友了,还亲我,你恶不恶心!”
“你这人能不能爱点干净,脏死了。”
时茭对秦郅玄真是打心眼里嫌弃。
秦郅玄懵逼:“男朋友?”
旋即,又勾唇失笑,挑眉得轻佻。
“男朋友?在哪儿呢?”
天南地北的四处张望,最终目光落在时茭那粉扑扑的巴掌小脸上。
“你要送给我一个吗?”
“那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
时茭擦嘴的动作一怔:“欸?”
本就红肿的唇部,这会儿被时茭自己蹂躏得更鲜红糜烂了。
秦郅玄收敛半数笑意,正色了不少:“哪儿来的男朋友?不是还正在坑蒙拐骗嘛,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个。”
“坑蒙拐骗?”
时茭的脑子总是慢半拍,几秒之后,才有所怀疑。
手指再一次指向了自己。
“钓……我?”
秦郅玄为了迎合时茭坐在桌子上的高度,站得松松垮垮就算了,脊骨也快要垂断了。
“你先说说谁告诉你我有男朋友的?”
他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原来一直有人在时茭面前抹黑他呀。
【222:快,把时承言供出去,然后添油加醋,诬陷他。】
【时茭:啊,这……不太好~】
时承言虽然凶了点,但好像,也没对自己有太多而已吧?
嘤咛声太低弱了,软软的性子,怎么能不让人想欺负。
【222:你让秦郅玄误解时承言,秦郅玄阻挠主角他们的话,正好让秦隐对时承言的爱更坚定,助推剧情。】
时茭嗡了嗡声,含糊过去:“时承言。”
可秦郅玄还是听出来是谁了。
好啊,他没有去妨碍他们,他们倒是歪曲事实,阻挠自己追妻。
“时承言还说了什么?”
222一直鼓励时茭说时承言的坏话,是鼓励,不是撺掇,因为时茭也能感受到,222对时承言本身没有恶意。
时茭瞅了秦郅玄一眼。
秦郅玄此刻的脸色冷沉,万年雪山的冰锥,既严寒,又有杀伤力。
他闭口不答。
秦郅玄说风凉话一绝:“看来你和你这个哥哥,关系确实不好。”
也难怪时茭要给时承言下药了。
虽然知道是时茭的错,但秦郅玄却盲目偏爱,认定时茭没错。
“我没男朋友,也没乱搞。”
“我一天最少洗一次澡,衣服换两身,每顿饭后都刷牙,每次上完洗手间都洗手,你要觉得我脏,还需要我做什么?”
这些都是他爱干净的证明,哪里脏了?
居然惹得时茭这么嫌弃。
自从秦郅玄说完那句似撩非撩的话之后,时茭脑子都嗡嗡的。
钓?
总觉得秦郅玄是寻自己开心,想玩儿玩儿自己的感情。
还有身体。
“你答应了不能潜规则我的!”
“我有潜你吗?”
时茭被秦郅玄压迫了好久,有了点底气后,就音量拔高:“那你刚刚怎么亲我?那不是吗?”
秦郅玄另一手拉开座椅,兀自坐了上去,翘起二郎腿,十指紧扣放在膝上。
气度不凡,斐然又冷绝。
“不是你让我帮你干活儿的吗?”
“干活儿,不需要报酬吗?”
“可我也没许你亲我,谁答应你了?”
秦郅玄闲适又慵懒,时茭也不消停,抬脚就踹在秦郅玄腿骨上。
没见人反抗,更是变本加厉,将自己脚底的灰蹭到秦郅玄西装裤上。
秦郅玄盯着自己西装裤上的娇瘾,都能估摸出时茭脚丫子的大小了。
再仰视时茭时,时茭蓦地做足腔势,昂首挺胸,脖子立得直挺。
秦郅玄眼似利器,有着能破开一切的锋芒:“你的意思是,没答应,那作废?”
霎时,时茭又成鹌鹑了。
秦郅玄一句话,就让他斗败得不再振奋。
“亲都亲了……”怎么还作废?那他岂不是亏死了?
“你这和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
“白嫖啊你。”
秦郅玄漫不经心:“我可以让你亲回来。”
时茭胸腔剧烈起伏了两下,捏紧拳头,眼眶都要喷火了:“那我岂不是更亏了!”
“我亲你?吃亏的是我,爽的是你好吧!”
该死的。
秦郅玄这人,太坏了,阴险狡诈,老谋深算,丧尽天良……
秦郅玄将时茭乱踢他的腿钳制住,时茭挣了一下,被拽着放秦郅玄大腿上去了。
时茭永远不知道秦郅玄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悚举动,因为他被扯着腿弯,抱坐到了秦郅玄身上。
他都以为自己要在地上摔一个屁股蹲了呢,吓得直闭眼。
心脏七上八下,跟坐过山车一样。
时茭一手扣着秦郅玄脖子,另一手攥在衬衣上。
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都被时茭揪出痕迹来了。
“那就再教一遍,不会就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