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把人设刻进骨子里,时刻保持对禾悦刁蛮的态度:“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他是谁我需要知道吗?”
他好拽,但好可爱,还撅嘴。
看起来软嘟嘟,很好亲。
禾悦抿了抿干涩的唇,眼尾轻勾,脸上带着几分标准的幸灾乐祸,却也不明显展示出来。
“他是沈奕泽的小叔叔。”
“你在沈佑面前和我檀烬表现得这么亲密,檀烬又抢走了沈佑手中的股份,你觉得沈奕泽怎么想?”
“他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你还和檀烬沆瀣一气,他会讨厌你的。”
时茭讷讷,就算水汪汪的圆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也有神采,有勾人的魔力。
“讨厌我?”
那不正好摆脱自己白月光的滤镜?
时茭嗤之以鼻:“讨厌我就讨厌我吧!”
反正他又不喜欢沈奕泽。
“就算他讨厌我,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的!”
说完,还朝禾悦扬脑袋,带着高傲,甩头甩得娇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挑拨离间!”
“真当我蠢?”
呵,他现在脑子聪明得可怕!
时茭又开始叽叽咕咕:“真觉得我走的这三年你可以取代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禾悦和时茭的眸子虽然有几分相似,但禾悦的杏眼感觉时时刻刻都是灰扑扑的,没什么灵气,就跟一个枯涸的水井一样。
而时茭是冒着汩汩清泉的泉眼。
男生的声音格外好听,小嘴儿叭叭个没完,还总喜欢做些小表情。
虽然对自己是不屑的,但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又是那么炽热。
樱桃红一样的唇瓣饱满光泽,唇珠也格外艳丽。
他恨不得……
时茭骂累了,探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唇,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不再闹了。
他又注意到禾悦的眼神,结着一层浓霭,他看不透。
不过,应该是不高兴的,对自己怨念很深,恨不得打死自己。
当然,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蓦地,又吼了一声禾悦:“听见了没有!”
禾悦埋着脑袋,贴在腿侧的双手攥起拳头,强烈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以及眼底的猩红。
涩着嗓音道:“知道。”
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暴露了自己的肮脏。
时茭会被吓到的吧?
他喜欢时茭骂他。
不同于沈奕泽他们的刁钻侮辱,是脆生生的,故作威风的。
檀烬在外和崔卫聊完了事情,一进客厅,就看见时茭在对禾悦颐指气使。
倏然,强烈的嫉妒涌上他心头。
老婆怎么可能对别人这样?
他只能对自己凶!对自己撒娇!对自己哼哧哼哧!
他就知道,老婆是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任谁看了都得惦记。
鬣狗一只一只往他老婆面前蹭。
脏死了。
所以,他想把时茭捆起来关着的想法,一点错都没有!
是时茭的错!
谁叫他那么会诱惑人!
“时茭!”
冷沉阴寒的声色从粗哑的嗓子里冒出来,冻得时茭在这儿九月份骨头发凉。
他一回头,后脑勺就被檀烬勾了一把。
紧接着,就被男人揉到了怀抱中,压着蹂躏了一番顺滑的毛发。
“撩什么呢?”
天天给他找情敌,他都要气死了。
时茭:“随便聊聊。”
想抬头都抬不起来,倒是脑门儿总磕在檀烬下巴上,撞得疼死了。
冷桀的眸光对上禾悦的幽暗,檀烬以一种得胜者的狂狷,朝禾悦挑衅勾眉。
小老鼠。
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檀烬拦腰抱起人,到了室外隐蔽处。
时茭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了,却也没想逃,只是惴惴不安的用那双楚楚动人的水眸注视着檀烬。
他的眼神在诉说惊慌,但檀烬却从中看到了两个字——亲吻。
檀烬贪恋时茭的香甜,自然不会忍耐。
等欺负过人后,时茭还是那副泫然欲泣,又起伏着胸脯的小可怜样儿。
檀烬恶声威胁:“再让我看到你跟他偷偷说话,小心你的——”
“啊——”
时茭惊叫一声,忙去拦截檀烬的手。
“不说就不说嘛,你别下狠手,我疼~”
受过伤呢。
“走吧,换下一个地方。”
时茭跟着檀烬连着走了好几家。
禾悦每次找到机会,都会说一句,是与周骁家的又或者是与徐临初家有关的。
看来,檀烬真的是要以一己之力,得罪三个攻了。
不过也是,檀烬这个反派,得最后伤了禾悦,被三个攻联手对付,才落马。
时茭恨不得檀烬多拉点那三个攻的仇恨。
临走前,那个徐临初的舅舅,还指着檀烬谩骂。
“丧尽天良的东西,迟早遭报应——”
还牵连了时茭。
“喜欢走后门,怎么不得烂病烂死你!”
檀烬一个肃杀的眼神凛过去,就像是带着千吨的重武器,一下就将人灭为齑粉。
一个合格的小弟就是要懂得拍马屁。
崔卫上前,“咔嚓”一声,直接卸掉了那人的下巴。
又掏出刀随意比划了两下。
“这么会说话?没少吃舌头吧?”
之后的画面时茭就没看见了,因为被檀烬捂住了眼,往外带。
惨叫并没有喊出来,反倒是压抑隐忍着,瘆人得很。
时茭在嘴巴里蜷了蜷自己的舌头。
还好,他的还在。
檀烬:“没那么凶残,只是见一点点血而已。”
时茭对这个说法存疑。
恰巧崔卫也出来了,动作很快,身上并没有血痕,才让时茭打消了脑部的血腥。
电梯下行,里头除了时茭和檀烬,只有崔卫和禾悦。
檀烬个子高,将时茭挡在逼仄的角落里,垂下脑袋,轻汲取了一下时茭脖颈的香甜。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激起时茭浑身的战栗。
感受到酥骨的敏感,时茭推了一把檀烬,没推动。
再之后,就被亲了。
“今天收到的钱,全都给你。”
时茭本精神恍惚,一听到这话,眸光都闪烁着诡异的亮光。
“给我?”
“都给我?”
他回想今天收到的东西,折算成钱,六七十亿了吧?
妈呀?
他能不能一直生活在这种世界里。
感觉做梦都能笑醒。
“那我欠你的钱,不对,是时程欠你的钱——”
“我会找他要的。”
但他没钱,最后还是得找沈奕泽他们要。
现在他们三人公司出了问题,那笔钱在赎时茭与给公司救急之间,就看他们三个人怎么选了。
从一栋楼出来,檀烬刚要带着时茭进车门,却被一个人叫住了。
“檀先生,我最近也有庄生意,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
檀烬睨了眼,生面孔,也不甚在意:“崔卫。”
意思是和崔卫谈。
“檀先生,能否赏个脸。”
时茭能看得出来,檀烬还是挺有势力的,不论年龄,都得恭称一声“檀先生”。
那人引着他们去了一处底下会所。
七扭八绕,穿过好几道暗门,时茭又看见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赌场。
鱼龙混杂的地方,时茭没安全感,下意识就往檀烬的冲锋衣里缩了一下。
他现在作为黑老大的男人,简直不要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