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烬虽然无赖耍得多,但答应的事儿,他会办到的。
平日里,也最多贴贴蹭蹭。
倒是另外三个男人,总来骚扰时茭。
一天来两次,还送各种东西,要不是时茭拦着,檀烬肋骨都踢断多少根了。
沈奕泽他们连门都没进,因为屋内檀烬正搂着时茭,亲密无间。
檀烬:“你都有老公了,这三个舔狗还不消停。”
酸溜溜的,阴阳怪气,还小人得志。
嘴脸要是被沈奕泽那几人看到,一定会抓狂的。
时茭因为这事儿,没少哄檀烬:“他们是喜欢禾悦的。”
笃定自己这位白月光一定是炮灰,而禾悦才是他们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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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茭要去参加他外婆的七十大寿。
寿宴在一座灯火辉煌的酒店,沈家邀请的宾客不少。
时茭坐在车内,透过灰蒙蒙的车窗往外瞄,又放不下心的叮嘱起檀烬来。
“等会儿你演戏演得认真一点,不要露破绽。”
檀烬轻笑质疑:“演戏?我俩本身就是情侣,演什么戏?”
说完,还掐了一把时茭的腰肢。
时茭蹭了一下,又撞坐回檀烬腿上。
男人的占有欲简直令人发指,时茭现在都快粘在檀烬腿上了。
时茭脑袋转过弯儿来,嘿嘿一笑:“不需要!”
“那你还得收敛一下。”
檀烬颔首,帮时茭整理了一下伶仃白玉细颈上的领带。
套上领带,穿上西装,男生一点成熟感都没有,反倒是有点幼稚。
时茭确实不合适穿西装,不过更显贵气了。
粉雕玉琢的面容无不精致,细密鸦羽纤细,带着荏弱,两腮有一点软软的肉,粉扑扑的,眼下的泪痣介于妖冶与清纯之间,唇舌更是香艳糜情。
时茭挺着脖子,享受檀烬的照料,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蓦地,檀烬眉骨一厉,眸光暗沉。
原先还平静的气氛,霎时激烈起来。
时茭被扣着后颈亲了。
这个吻猝不及防,时茭脑子里还在想等下要在那三个男人们面前怎么欺负禾悦呢,这个吻就让他傻眼了。
檀烬刚才盯着时茭那张诱惑力极强的脸,听着浅浅的呼吸,就被勾住了。
“宝宝,有点禁不住欲了,要破解了。”
低哑的嗓音性感蛊人,喘息急促,情热难挡。
时茭思绪凌乱,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他微微挣脱着檀烬的禁锢,却感觉到耳廓的滚烫。
“现在不是时候,你忍忍,你先忍一下,等之后,随便怎么都行……”
怎么突然就变身成恶狼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檀烬一只手桎梏住时茭两只手腕,粗暴的扯开时茭领带,解开了一口纽扣。
“好,老公再忍忍,先浅尝两口。”
一点不是浅尝。
檀烬在时茭颈侧留下了红痕,很浅的一个,要凑近看才能看得真切是吻痕。
等檀烬再给时茭整理好着装后,衣服上可见褶皱。
时茭瞄了一眼檀烬。
已经亢奋了。
是让他害怕的。
檀烬拍拍时茭脑袋,却满眼欲.求不满:“行了,你先去吧。”
时茭愧疚短暂:“你现在先克制,等之后再放肆,我会补偿你的!”
说完,就“咔哒”的开了车门,准备下去。
又被檀烬抓了一把手腕。
“有礼物送给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时茭眉眼诧异,踩着欢快的步伐进了酒店。
时茭一来,就去找了他外婆。
让他惊奇的是,沈奕泽、周骁、徐临初,三人都在,正围着一身穿旗袍的精致老太太,逗得人合不拢嘴呢。
当然,周骁作为自家人,自然得了老太太的偏宠。
时茭一到,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外婆”,然后送上自己的礼物。
之后,老太太还暗示起时茭身边的三人。
“他们都想和你结婚,你怎么看?”
时茭也是实话实说:“我有伴侣了,之后介绍给你们。”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三个人跟他结婚,一定是想要利用婚姻关系折磨自己。
他现在可没那么好糊弄了!
一阵和睦的交谈后,老太太又得去招呼旁人了。
几乎是时茭走哪儿,身后就跟着三个尾巴。
终于,周骁按耐不住了。
“时茭哥,你的老……你的男朋友呢?”
时茭估摸着这会儿檀烬还在做手工呢,撇了撇嘴:“等会儿就来了。”
听到这话,周骁默默摸了下自己后腰的小手枪。
等会儿看到人,“biabia”就是两枪。
他要疯了。
三年的相思之苦,让他性格早已经疯狂了。
再到后来时茭被檀烬捋走,遭受了那样的事情,还当着他的面儿接吻。
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老公?
绝对不行!
他现在就想先把沈奕泽和徐临初两个人先干死!
少年心性,还压不住眼底的煞气。
时程作为女婿,自然也得出席,可他还带来了两个人来。
一个是禾悦,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清秀又含蓄。
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处。
是时程某一个私生女吧。
时家生意开始大跳水了,所以时程一直游走在各个人脉圈中疯狂社交,还推动身旁的女生到处握手敬酒。
时程更是主动带起一年过半百男子的手,握住女生腰肢。
吓得女生想躲,又被时程恶狠狠警告了一眼。
时茭看了都恨不得啐一口口水。
“人渣!”
就差挂牌公开售卖了。
周骁惯会献殷勤,现在抓到机会,就抢先讨好:“时茭哥,要不要我去把他赶出去?”
时茭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也知道,在这儿闹起来不好看,会让外婆和舅舅丢面儿的。
徐临初:“给他下点药,药倒算了。”
时茭侧目,瞅了眼徐临初,觉得这人不声不响,还真有点白切黑的潜质。
徐临初含着和煦浅笑,温润而明媚:“我去。”
他刚准备转身,宴会厅就传出不小的骚动。
原来是檀烬到了。
檀烬不是正面人物,能出现在这儿,难免引起关注,众人只觉得等会儿有一场好戏看了。
时程看见檀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刻把自己缩起来,藏在隐蔽处。
好在檀烬第一时间并没有看见他,而是朝宴会厅深处走去。
周骁如临大敌,另外两人也是一样。
“他怎么来了?”
檀烬一靠近,沈奕泽就挡在了时茭面前。
男人抓了一个头发,凌乱却有势,一身衣冠楚楚的西装,让他穿出了暴徒的侵略。
时茭挤出半个脑袋在沈奕泽和周骁肩膀间,踮起脚尖望向檀烬。
他朝檀烬笑。
软萌可爱。
“乖,过来。”
檀烬也勾唇。
时茭本能的就想去檀烬身边,却被徐临初逮住,掐住了手腕。
那张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割裂着狰狞:“小时,你说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