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还没从“一四二五”中回过神儿来,对于那个周日适当休息,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适当?意思是,还有可能不能休息啊?”
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得潋滟,一嗔一怒,皆是风情流转。
“当然。”
周骁一把勾住时茭的脖子,让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吓得时茭险些尖叫出来。
之前在地下室里,被周骁支配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看哥的表现。”
“哥要是不乖的话,周末也休息不了,我们三个一起上。”
时茭:“!!!”
“你们……冷静一点。”
反正他是冷静不了,心跳跟上了发条一样,他都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跳过速死去。
周骁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时茭的僵硬,又自以为亲密的蹭了蹭时茭的脑袋,跟懒倦的狮子一样,随时都会发起暴动。
“冷静不了了,时茭哥,我现在嫉妒死檀烬了。”
“一想到你和他吃饭、睡觉、做爱,我都疯了似的想杀死他。”
“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两枪都没送他去见老天爷。”
时茭抵触周骁的靠近,刚别过脑袋,左脸颊又贴上一只手,将他的脸掰回到了周骁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对方眼睫下的阴影都格外清晰。
被美色暴击,周骁呼吸瞬间就紊乱了。
旋即,就被勾得心神荡漾,忙吞咽了两下嘴里包裹着的涎水。
好乖,好软,又像是个大水蜜桃。
想啃时茭哥一口,时茭哥应该会哭得直掉眼泪的吧?
还会哼哼骂他。
想想都要亢奋了。
周骁刚想亲上去,一只碍事的手就贴在了时茭右脸。
沈奕泽面目森然:“当着大家的面儿,别恶心人。”
要让他看着时茭和别人卿卿我我,他也受不了,三人之间的小船儿指定破破烂烂。
周骁剜了眼沈奕泽,讪讪收回嘴。
时茭现在是左右为男,一张脸落入两个男人手里,都被揪了一下。
他蹙着清秀漂亮的眉眼,苦大仇深。
“别弄我了,檀烬,我男朋友,会来救我的。”
到时候檀烬一拳一个,脚上再踩一个,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相信檀烬的实力,一定不会让他深陷敌营太长时间的。
一道轻蔑的冷哼清晰的传入时茭耳朵里。
沈奕泽勾着抹鄙夷的笑:“檀烬?你自己看看吧?”
手机新闻被展现到时茭面前,是一则高官落马的新闻。
时茭瞅了两眼,越看越觉得封面人物眼熟。
蓦地,这张脸赫然就与时茭的记忆对上了。
这不就是檀烬谈生意的那晚其中的一个吗?
“他勾结高官,开设地下赌场,场所淫hui,涉嫌卖y贩d洗钱,还有黑恶势力多项罪证,我已经向上递交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不说挨枪子,但这辈子都出不来是一定的。”
听到这话,时茭本精致姣好的脸再无血色,煞白得恐慌。
他当然知道檀烬手底下的生意不太干净,但没想到这么不干净。
他以为就开点擦边会所,再放点贷,结果檀烬还……
他也不会说沈奕泽心狠手辣,毕竟檀烬要是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确实该……给他关进去。
唉,好烦呐,檀烬到底有没有做坏事啊?
时茭眼眶泛酸,眨巴了两下,又将眼泪憋住了。
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我不相信!你们骗人!”
“檀烬要真被抓起来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绑架我?为什么不跟我好好交流感情,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你们?”
面对时茭有理有据的质问,三人面面相觑。
徐临初耐着性子解释:“檀烬虽然被抓起来了,但他手底下的人都不容小觑,要是有不安分的,盯上了他留下来的钱,企图对你不测,伤害了你可怎么办?”
“小时,我不敢拿你冒险。”
时茭不得不佩服这位斯文儒雅的男人,胡说八道都这么一绝。
明明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
不过他也不否认徐临初对自己的真心。
“不用你保护,我自己有钱,我能请得起保镖,你们放我走。”
说完,本来是想起身的,但周骁搭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臂太重了,给他压回椅子上去了。
“我、不、许!”
沈奕泽也染上了周骁偏执那一套:“在你没忘掉檀烬,又或者是喜欢上我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时茭气得不行,咧了唇红齿白的嘴,佯装凶狠:“你们这是绑架,是圈禁,我报警抓你们!”
“你们也想去蹲小黑屋吗?”
徐临初是情话说来就来:“如何能和你短暂的心意相通一年半载,终生囚禁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他这话太腻歪了,另外两人的眼神跟激光一样刺向了徐临初。
就他会说情话,显摆什么呢?
沈奕泽也不甘示弱:“我全身心的爱你。”
周骁自然跟上,一如既往的装着绿茶:“时茭哥,你忘了我是你的小狗吗?”
时茭感受着三个快粘在他身上的男人,真要麻了。
想鼠。
男人太多了。
这要放在古代,他要把他们三个通通发卖掉。
“一周七天,换三个人,还有时候……一起,我……会死的吧?”
这简直就是没把他当人吗?
把他当,青楼里的小倌,随随便便都能……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比被檀烬强制掠夺的感觉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尽是晦涩,却也默契的没有点破对方心里那肮脏的心思。
徐临初作为邻家哥哥类型的男人,清癯分明的骨节穿插在时茭浅茶的发丛间。
“放心,我们都会有分寸的。”
时茭又瞥了一眼在不远处站桩的禾悦,感叹禾悦这位主角受的求爱之旅,真是不容易。
三个男人个顶个的混账禽兽,感觉都不值得他爱。
猝然间,沈奕泽一把拽开跟狗皮膏样一样扒在时茭身上的周骁和徐临初。
“今天是周四,是我的日子,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