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念“监狱里不说知道内幕,但有点感觉的犯人应该不少”。
“我们多观察那些比较稳的犯人,找机会多接触一下,如果自己牢房里有犯人知道内幕更好,像唐芪牢房里的何姐”。
“脱罪者我们一定不能当,但非脱罪者会受到什么惩罚那些老犯人一定知道,我们最先搞清楚这个”。
桑乐翘着二郎腿,气质慵懒,“简单,回去问一下我的小弟们就知道了”。
她的小弟们虽然进监狱的时间算短,但也经历过惩罚。
其她人“......”。
小弟的作用加一。
李常念明亮的眼睛微弯,双手一拍,“那最要紧的问题我们解决了,接下来......”。
吃完午饭,唐芪被带回牢房。
午休时间也不是全用来睡觉的,何姐她们从床垫下拿出一副牌,有三个人围坐在床上玩牌,四个人站在床外围观。
唐芪坐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加入。
唐芪:主要也是没有人邀请她一起玩。
她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加上高姐一直看不惯她,何姐虽然护着她,却也没有责任带她融入集体。
唐芪左腮帮鼓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眯。
“赢了”。
何姐将最后一张牌扔了出去,背脊放松的靠着墙,唇角含笑。
“还是老大牌技更高啊,我们都打不过”。
“老大就是老大......”。
小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着何姐。
“何姐牌技这么厉害啊,我牌技也不错,我们可以比一比啊”。
温软含笑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到了突然凑过来的唐芪身上。
高姐眉头蹙起,不耐烦道“有你什么事啊,一边玩去”。
唐芪没理会高姐,笑脸盈盈的看着何姐,“我们可以玩点刺激的,有奖励的那种”。
气氛突然一静,都不是小白兔,新人这么一做一定有她的目的,甚至她很仔信自己能赢,不然提这个干嘛。
何姐对视上唐芪略带攻击性的眼睛,她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语气意味深长,“行啊,你想怎么玩?”。
“来,都让让”唐芪挤进内圈。
被挤得后退一步的外圈人“......”。
身形不大还挺能挤的。
坐在床上的两人往旁边挪了挪,唐芪顺势脱鞋盘腿坐了上去。
唐芪“我们来玩抽鬼牌吧”。
何姐“行”。
何姐是老大,她都说可以了,床上的其她两人自然也没有意见。
一个不玩的小弟将散掉的扑克牌聚拢,放在手上随意抽取打乱,然后抽出一张牌,将剩下的牌分别发给其她三人。
分完牌,参与游戏的三人将手中的对子都拿出来。
选定第一个人,然后按照一定的方向抽取前一个人手里的一张牌,如果这张牌自己的手里有相同的就可以一起出掉,如果没有自己手里就多一张牌。
只有把手里的牌都出掉才算赢。
配对的牌越来越多,唐芪手里只剩下了五张牌,而何姐只有两张了。
至于另一个小弟,她手里牌最多,一共是十张。
为什么这么多,因为这位小弟简直是明晃晃的偏帮自家老大。
“哎呀,这张是5,这张是10,它们长得真像啊”。
小弟把手里的牌都分得特别开,生怕自己的眼神暗示的不到位。
唐芪“......”。
真是够够的了!
何姐也没有拒绝小弟的好意,就这样,何姐成了手里牌最少的人。
高姐在唐芪后面死死盯着她拿牌的手,就防着唐芪耍手段。
抽牌的顺序是这样的。
何姐抽小弟的牌,小弟抽唐芪的牌,唐芪抽何姐的牌。
现在到了唐芪抽何姐的时候,不管唐芪抽哪张,何姐都只剩下一张牌。
就算唐芪抽到对牌,出了两张牌,手里也还剩下四张,然后小弟抽走唐芪的牌,小弟手里就有了十一张牌。
十一张牌里面有何姐要的牌几率很大,所以何姐的胜算也很大。
就在唐芪要抽走何姐的一张牌时,何姐突然手腕一转,牌面向下,唐芪伸出的手落了空。
唐芪抬眸,眼神疑惑“怎么了何姐?”。
何姐一条腿弯起,手搭在膝盖上,眉梢挑起,“游戏的奖励好像还没定,我们先定一下吧”。
唐芪收回手,眼珠子一转,笑道“何姐赢了我就帮何姐成为脱罪者怎么样?”。
何姐脸上浮现的笑意淡了下去,目光褪去了温和变得犀利。
成为脱罪者没有好下场,唐芪这是故意装作不知逼何姐呢。
其她小弟不知道其中深意,听到脱罪者她们都有些急躁了。
高姐则是满脸不信任,“你个需要何姐保护的人还帮何姐成为脱罪者,说大话也不动脑子”。
“啊!”。
高姐感觉脖颈处突然缠上了一圈什么东西,身体被一股拉力扯倒。
哐的一声,高姐可以说是砸在了唐芪旁边。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惊恐的眼神顺着缠绕高姐脖颈的不明软体到唐芪手上。
白嫩温软的小姑娘手里紧拽着软体,手背的青筋凸起,突显出了几分力量感。
唐芪眼眸微转,脸上依旧是无害亲人的笑容,只是眼底透着几分冷漠和危险。
她唇瓣轻启,温声细语的如同跟最好的朋友说话“局外人,不要插嘴”。
窒息感袭来,高姐的脸庞涨红,手使劲扒拉脖颈上的东西,但那东西太滑了,高姐根本发挥不出一点劲。
高姐双脚不断蹬地,恐惧和惊慌束缚着其她人,竟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
就在高姐挣扎的力气越发小后,何姐出声了,“行了”。
她背脊挺直,弯起的腿放下,面无表情。
唐芪本来就要收手了,她可不想杀人增加自己的犯罪数,只是想给高姐一个教训。
现在何姐开口了,唐芪也就顺坡下驴收回了缠绕住高姐脖颈的东西。
“啊呼——”
高姐手搭在脖颈处,胸膛起伏剧烈,鼻腔口腔都在大量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后背顺着床沿滑坐在地上,姿态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