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死后皇太极曾兵压朝鲜,朝鲜国王被迫向满洲称臣,贡献出一大批粮草物资。
正如大哥要求小弟学关羽的忠诚,他自己绝不学刘备的仁义。朝鲜国王要求臣民统统学习孔子诚实守信,他自己绝不讲诚信,八旗兵一走朝鲜立即反水又对明朝称臣,与后金为敌。皇太极先是忙着到攻打北京抢劫华夏,然后分配战利品,拉拢蒙古各部组建蒙八旗,调解内部矛盾加强中央集权,组织军队蚕食关宁锦防线。这一连串的事情终于告以段落,皇太极决定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反复无常的高丽小人。
经过精心准备,十二月正式出兵,皇太极御驾亲征讨伐朝鲜。他想起毛文龙说服汉官叛乱,父汗出兵镇压,被初出茅庐的孔有德截断后路,大军伤亡惨重无功而返;又中孔有德声东击西之计,京师被打破,五妹被掳走,后被孔家寨士兵轮奸致死。自己赶去救援,数千人马被孔有德的毒蜂蛰得溃不成军。现在孔有德居然带着手下兄弟投靠自己,当真是造化弄人。为防止被人抄后路的事情重演,他命最喜欢抄后路的孔有德辅佐贝勒杜度保护辎重。
孔有德非常愉快的接受这个没有挑战性的任务,心不在焉的指挥士兵们巡逻。
战争打得那叫一个平淡,朝鲜不愧为墙头草谁强向谁倒,根本没有进行像样的抵抗又投降满清。
看到孔有德在这场战争中本本分分,没有不轨之举,皇太极对他的提防之心不由减轻几分,又命他攻打江华岛。
江华岛上军民都曾受惠于孔有德。毛文龙死后被朝廷派来的几任总兵压榨,已经饿死很多人,现在依旧在挨饿,早就对明廷不满,看到恩人前来,二话不说直接投降。
孔有德兵不血刃完成任务,皇太极非常高兴,将所收之兵全部交给孔有德指挥。想到皮岛对满清的威胁,皇太极命孔有德去拔除这个钉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归心。
孔有德动员所有舟船和大量出自皮岛的火器兵,多带满洲兵,宣誓出海。
沈世奎那个酒囊饭袋得到消息的时候孔有德已经登上皮岛召开认亲大会。毛文龙死后皮岛经济崩溃,军民饿死成千上万,早就恨透了朱明朝廷,见到子弟兵打回来,除极个别死脑筋和来自关宁锦的军官外全部倒戈,孔有德轻而易举占领皮岛全境。
沈世奎逃往石城岛,妄图用海况、潜流和暗礁阻挡满清水师。他忘记耿仲明、尚可喜在这里驻扎十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对这里的了解远非他这个商贾可比。孔有德率领水师轻松绕过石城岛防御出现在沈世奎背后。
贝勒阿济格登陆之后不等大军聚齐,只率领部分军队一马当先杀入沈世奎军阵。此时的皮岛士兵都在忍饥挨饿,刀剑铠甲战马都换成粮食来裹腹,战斗力不足毛帅时半成,又得知老上级们打过来,眼见战况不利一哄而散争先投降。
商贾出身的沈世奎不知兵,不练武,不会骑射,不懂驾船,不善逃命,被马福塔擒到阿济格帐中。作为买卖人的沈世奎战场上有千般不好,但是商场经验丰富,非常善于审时度势。他入帐之后箕踞而坐,不参不拜更不求饶,鼻孔朝天满目轻蔑。
马福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俘虏,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我们贝勒爷面前还敢如此模样,你不怕死吗?”
沈世奎道:“他是你的贝勒爷,不是我的贝勒爷。在我眼中他只是一条满洲狗,一个吃生肉穿兽皮的生番蛮夷。要我拜他?下辈子吧。”
阿济格杀汉人如屠猪羊,根本不把汉族放在眼里,如何忍得沈世奎挑衅,道:“你想死吗?”
沈世奎道:“落在你们这些满洲狗手上我就没想活,你们赶紧杀我。”
阿济格看到沈世奎身上被有千金难买的狐裘,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沈世奎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你们杀了人还要穿被杀人的衣服,就不怕冤魂缠身吗?你们常干这种事,早晚不得好死。等你杀了我,染上血的衣服尽可拿去,我保证日日夜夜出现在你梦里让你生不如死。”
阿济格残暴成性,哪里有心情同沈世奎斗嘴,道:“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冤魂缠身,推出去斩了。”
沈世奎是马福塔抓进来的,他在这里嚣张顶撞贝勒爷阿济格就是打马福塔的脸,马福塔能不恼火?他将这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废物拖出去一刀两段。他回来交差,看到尚可喜从阿济格帅帐急匆匆走出来,拦住自己问道:“沈世奎在哪?”
马福塔赶忙行礼,回道:“已经被奴才砍了,头在这里。”
尚可喜气冲冲扫一眼,道:“可惜,便宜了这个王八蛋,我还打算3600刀将他凌迟处死呢!”
马福塔方始醒悟:“沈世奎知道尚可喜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故意激怒阿济格贝勒将他处死,不然落到尚可喜手上死都是件难事。好狡猾的家伙。”
沈世奎死后,孔有德分兵多路兵不血刃拿下其余诸岛。
毛文龙大元帅竭尽心智建立起东江镇敌后游击区,绞尽脑汁不择手段拖住满洲八旗的崛起步伐,堪称力挽狂澜于即倒。可惜,现实就是现实,英雄经历千难万险不得好死,败类争权夺利胡作非为得以昌盛。明廷狗官败类先杀害毛帅本人,然后逐一逼反东江镇各路游击队,最后东江镇敌后游击队消灭掉东江镇敌后游击区。朱明朝廷终于从撤不撤消东江镇的争论中解脱出来,他们距离灭亡的日子更加临近。
孔有德大获全胜返回沈阳,不仅得到奖赏,还接到传票:
因为皇太极对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重用,对乌真超哈的重视,他们有着不亚于满洲人的特权。那些被满洲从中原抓来的汉人奴隶虽然能吃饱穿暖,但是工作非常辛苦。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就想混到孔有德麾下寻求庇佑,并且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对这些逃来的汉人孔有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依照满洲法律:“汉族奴隶归属各旗满族人私有,不准逃跑,凡是逃跑者都要处死。”把这些汉人奴隶交给满洲人,满洲人会将他们全部杀掉。
孔有德的武道兵法是大家,其它方面只是常人,经常被感情冲昏理智,出于同胞之情不忍心送他们去死,那就留下吧,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偌大的兵营还藏不下几个人?
孔有德并不知道他的鸵鸟行为给下面的兄弟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大哥默许接纳逃人。接受逃人避难不仅仅出于民族感情,还有切实的利益:“加入火器兵的人越多,我们的势力越大,在满洲越有分量。”出于这个心态曹绍忠、耿仲明开始对逃人来者不拒。饱受欺压的汉族奴才见到有机可乘纷纷投奔孔有德,这分明是在挖满族人墙角,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挖。
满洲奴隶主们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看着手下汉人奴隶越来越少终于怒火冲天去向孔有德要人。
孔有德出征在外,狡猾的曹绍忠给他们打哈哈耍无赖,一口咬定没有接收过一个逃人。他严辞拒绝失主们进军营搜查,要他们拿出军令,无令硬闯军营者就地处死。
满洲失主们文明的谈判不成决定使用野蛮的暴力,回去叫来一帮小弟带着家伙堵住军营辕门。曹绍中早有准备,点了一下满清人头,喊出同等数量的汉人士兵拿着棍棒与之斗殴。因为满清人没有骑马,没有使用弓箭,在步战中很快就被汉兵击溃狼狈而逃。
曹绍忠对跑不了的满清人进行医治,派车送回。
满清失主们带伤而回又羞又恼,又不能真个亮出要命的家伙同这些目中无人的汉人火器兵来个你死我活。众人一合计决定向皇太极状告孔有德部众违法妄行窝藏逃人。
他们的时机选得实在不好,正赶上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出兵打仗,皇太极不会为了几百个汉人奴才就将三位王爷叫来斥责,何况他们人还在战场上。斗殴的地点对满洲主子们更不利。皇太极就向丢了人的满洲人提议他们减轻对胞衣奴才的压榨,应该严防死守看好手下。
皇太极没有想到他的宽宏大量换来留守火器兵得寸进尺。他们已经不满足坐等人来,开始主动出击,明目张胆往回拉人。
这下子突破皇太极底线:“汉族奴隶主动逃过去算你们捡得,怪就怪那满洲主子篱笆不严。你们主动去偷成何体统?若不打压一番你们接下来就要开抢。”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他们接到皇太极严令:已经逃到你们那里的胞衣奴才就归你们所有,但是从今以后不准再接受逃人避难,更加不准去其它主子家里偷盗奴才,违者严惩。
孔有德三人统计过逃人数量,发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兵员居然翻一翻,手下兄弟干得确实有些过头,照此发展一年后自己就是满洲老大,难怪皇太极抓狂。
没有人愿意挨骂,孔有德当天晚上就去皇太极妃子那里发泄不满。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见到孔有德前来高兴得不得了,她还在担心孔有德喜新厌旧忘记自己。二人脱衣上床一番缠绵,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依偎在孔有德怀里,将他一只手放在小腹上,道:“我怀孕了,这段时间里我只和你一个人睡过,孩子是你的。我感觉这次和以前有些不同,两个月前我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到现在他似乎没有长大多少。”
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已经给皇太极生下三个女儿,经验丰富,对怀孕状况深有体会,可以自己掐算自己的日期。
孔有德将手放在她小腹上,真气透入子宫果然发现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这个小东西同自己以前在孕妇肚子里看到的有些不同,他的生命力相当强大。心道:“这个孩子肯定是我的。张无忌祖师曾经说过:‘《龟鹤神功》练到极处可以使生长衰老减缓十倍,拥有千年之体,代价则是极难留下后代。寻常人的孩子需十月怀胎,神功大成者的孩子就算母体也将《龟鹤神功》练到大成也得妊娠百月。以武入道者的资质、悟性、心性无不是百年一现,再加上能否自幼学习上乘武功的运气,需要三四百年才能出现一位。一男一女正好凑一块机率小的惊人。如果母体是普通女人,她根本无法在胎儿永无休止的汲取中活到生产。’
新的《龟鹤神功》的基础心法有三章,一章分三节。每章第一节都要求将前一章真元滋养显现出的后天筋脉进行培养壮大,第二节使其真气充溢,第三节则是打通新筋脉与老筋脉的隔阂,使全身真气任意所致收发自如。现在我第二章基础心法刚刚接近完成,距离神功圆满早着呢。生殖系统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最难以受到真元滋养进化的部分,第三章《龟鹤神功》才有对它的专门修炼。我的精血只是受到真元的渗透影响,只比普通人强一两倍,不会把不布木泰吸成人干,孕期延长却是肯定的。”道:“你说得对,孩子是我的。他之所以长得慢是因为我练的武功改造了我的身体,使我青春永驻寿过千载。我的血脉继承我现在的体质,他的生长发育比寻常胎儿缓慢一些理所当然的。我回去后好好查查医书,给你开一个滋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