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浩领着娄小娥跟娄浩宇上了老爷车。
司机便下车摇动发动机,等车启动了之后,在回到车里,开着车一路出了北平城。
而车里的娄浩宇显得特别兴奋,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出过门。
所以一直问张浩,他的老家长什么样?
“爸爸,你的老家是什么样子的?”
张浩被这么一问:“我的老家长什么样子啊?那爸爸我得好好想想。”
想了半天,不知怎么的了,脑子里突然有了乡村爱情的旋律。
不自觉的就唱了出来。
“我的老家就住在那个屯,这个屯里都是土生土长的人。”
“这屯子不咋大呀,但有山有水有树林。”
“这老少爷们还挺和睦,邻里街坊更合群。”
张浩在一旁唱着回答儿子的问题,但眼睛始终盯着倒车镜。
他就不相信娄振华不派个尾巴跟着。
但一直到出城也没见有人跟上来,不过他也不怕,等到了张家村。
那可是他的基本盘,来多少人都给你拿下。
等到了张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钟了。
张浩只觉得脑子胀胀的,这一道上自己这个儿子赶上十万个为什么?
但你也不能不回答呀,所以就是就这么有问有答,到了村口了。
由于关彩霞跟张双喜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已经跟张二嘎打好了招呼。
张二嘎知道是张浩的计划开始,等他安顿好了关彩霞跟张双喜之后。
便领着自己的儿子二狗,张磊,等村民在村口迎接。
等车在村口停下,张浩打开车门,下来之后。
“二叔,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赶紧进村吧,先在我家待一会,等到中午吃完饭,咱们再上山祭拜一番。”
“行行,你是长辈,我都听你安排。”
张浩说完,从兜里拿出了一盒大前门,散了一圈烟,便在村口跟村民们聊了起来。
张浩在车外跟张二嘎和村民们聊了起来,而车里的娄小娥跟娄浩宇也聊了起来。
“儿子,一会下车,不管别人怎么问?你就说来玩儿来了,知不知道?”
娄浩宇点了点头,“知道了,妈妈。”
娄小娥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嘱咐道:“如果有人问你跟张浩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回答呀?”
娄浩宇的小脑袋里冒出了问号:“妈妈,那不是爸爸吗?”
娄小娥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孩子,但是为了安全,只能让孩子先叫张浩姑父了。
“儿子,今天你不能再叫张浩爸爸了,你得叫他姑父。”
“要不然该出现麻烦了。”
娄浩宇露出了委屈的迷茫的小眼神,看着娄小娥:“为什么呀?”
等娄浩宇说完,娄小娥感觉心跟被刀扎了一样,把儿子搂到怀里。
“儿子相信妈妈,我是不会害你的,等将来你会明白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今天这一天,都不要叫张浩爸爸了。”
然后娄小娥把儿子从怀里放开,盯着他的眼睛。
见娄浩宇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妈妈是不会害自己的,这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而车下的张二嘎见聊的差不多了,就让张浩把车里的人请下来,一起回家吃饭。
“耗子,行了,咱们别聊,赶紧把车上的人请下来,咱们先回家吃饭。”
“等吃完饭了,咱们再上山给你父母上香。”
张浩假装一拍脑袋:“二叔你瞧我这记性,光顾跟大家聊天了,忘把人弄下来了,哈哈。”
“小娥,浩宇下来吧,司机师傅也下来吧,咱们现在去吃饭。”
等三人下来之后,村民们一看是个女人,带着个小孩,这是怎么个意思呀?
难不成这是张浩在外边养的外室,可现在不都说吗?不允许纳妾吗?
这张浩胆子现在这么大吗?都这么明目张胆的。
还没,等他们继续往下胡思乱想,娄小娥便站了出来。
“那个大家好,我是关彩霞的表妹,我叫娄小娥这个是我的儿子浩宇。”
“今天是跟着张浩来你们村看看,顺便游玩一番,大家不要介意。”
村民们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张浩媳妇儿的表妹。
这时,有村民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张浩不可能干这种事。”
“就算干这种事,哪一个不是藏起来,哪能这么明目张胆?”
“对对对,你说的对。”
张浩此时心中想的是,有了娄小娥的这个借口,倒也不错。
反正他现在也不在乎,等到中午,上完香的时候他就该走了。
谁也拦不住他,哪怕是耶稣站到村口,也得高低给几个大嘴巴子,给我让开。
等误会解开之后,张二嘎赶紧站出来,让人群散了。
“行了,都别在这吵吵了,都快中午了。”
“都赶紧回家做饭去,没什么事,不要在村口待着了。”
“二狗啊,你跟着磊子,先把这几个客人领到我家去,顺便告诉你娘,做饭吧。”
等众人走了之后,他来到张浩跟前,小声说道。
“老四,已经被我看押起来了,不会出来捣乱了,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这个不着急,二叔。”
“你赶紧派几个人,守在入村的道路上,如果有陌生人进咱们村,把他们拿下。”
“不过小心点,我怕他们手里有家伙事,到时候出事就不好。”
张二嘎一撇嘴,不屑道。
“咱们这虽然是个农场,但也是有民兵的,手里都有家伙。”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在这作什么妖?”
对张二嘎的话,张浩还是比较信,这个时代的民兵,那还是相当厉害的。
这个时候的中华大地,可以说是满地皆兵,连初中的课程,都有打靶这一项运动。
“行了二叔,反正只要给我一天的时间,就没人知道我去哪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二叔我今年42,我怕是挺不到那天了。”
张浩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走啊,但是事事难为。”
“再不走,我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至于我说的是不是危言耸听?再过几年,二叔你就知道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估计得是20年后了,你老人家可得保重身体啊。”
“我可不想回来,是给你上香。”
“毕竟值得我挂念的人太少了。”
“行了,走吧,今天咱们爷俩,最后再喝一回吧,少喝点,当是离别送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