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浩在干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安排别人的人生,按照自己的剧本往下演。
在陈万贤败了之后,方展博终于可以放松回家了。
正想跟家人们在一起庆祝,吹嘘自己是如何看破了老狐狸的计谋。
可刚一到家,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冷冷的巴掌。
家里人都不在家,而且四处都是灰尘,只有一封信摆在桌子上。
方展博在看完书信后,又询问小犹太,问玲姐他们多长时间没回来。
而小犹太告诉他,玲姐他们已经消失五天了。
一种不安的情绪冲击方展博的脑海,方展博开始四处寻找亲人的下落。
而在远处盯梢的保镖,自然把这一现状告诉了张浩。
张浩觉得可以按下一步开演了,便让保镖引着丁蟹去了公屋。
两人见面后,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两人都是气运之人,丁蟹把方展博打的是遍体鳞伤啊。
“黑小子,你怎么跟你老爸一个德行啊?”
“都不等跟人家把话说完,说开就动手。”
“当初他要肯听我解释,我也不至于失手打死他了。”
方展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红了,挣扎着起身,还要冲过来。
“丁蟹,不要提我爸爸,我要让你给我爸爸偿命。”
“嘿,你是打不过我的,早点放弃吧,我也说了,我不是有意的。”
方展博喘气如牛,双眼瞪的老大:“丁蟹。”
“玲姐,芳芳,婷婷,敏敏,她们是不是也让你给害了?”
“丁蟹,你跟我们家到底什么仇,什么恨呐?”
“你非得把我们家灭门了,才开心吧?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把我也杀了吧。”
“你在胡扯什么,我也在找她们,我当年失手打死你老爸。”
“我也不是有意的,这些年,其实我也想补偿你们呐。”
“尤其是慧玲,她可是我老婆呀,我怎么会对她们下手呢?”
“你不要再说了,丁蟹,你现在就拿刀把我捅死。”
“要不然,我跟你三江四海恨,这天地之间有你,没我。”
“嗨,真是疯子,老的老的,小的小的永远都是这样。”
“哈哈,我是疯子,你才是神经病,呜呜呜。”
“我不理你了,如果阿玲回来了,我会在来的。”
丁蟹走后,小犹太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蜷缩在沙发旁的方展博。
过来把他扶了起来:“展博,你这是怎么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这样是不行的。”
“不,你帮我去股票交易所,找陈涛涛,问问我大妹去哪了?”
“我”,“展博你别晕了,就带你去找陈涛涛啊。”
方展博再次醒来,已经来到了公立医院,陈涛涛站在窗前。
“这是哪啊?”
“你醒了。”
“怎么是你呀?我怎么过来的?我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完了,给打断片了。
“不是你让那个小犹太去叫我的吗?我也想问你呢,芳芳去哪儿了?”
“嗯,我想起来了,陈涛涛,我求你帮帮我。”
“我怀疑我大妹她们和玲姨,已经被丁蟹给害了。”
“别着急,你仔细说说,我在看该如何帮你。”
方展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这么多年的事,跟陈涛涛说了起来。
而在这时,有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员走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方展博的病房吗?”
“我是方展博,找我有什么事吗?阿Sir,我好像没犯法吧?”
“你是罗慧玲,方芳,方婷,方敏,的家人吗。”
“是我,是我,她们怎么了?”
“方先生,请节哀,她们在泰国游玩时候。”
“遇到了当地火拼不幸身亡了,不日,骨灰便会运回港岛。”
“到时候还请你,来我们荃湾海港警察局来认领。”
方展博听见自己最后的亲人都没了,当时是哈哈大笑状若疯魔。
“阿Sir,麻烦你见谅一下,本身他就受重伤了,现在又受了刺激。”
“额,这我理解,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这个单子,请你帮我转交给他。”
“好的,好的。”
这个警员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从口袋里边拿出了一万块钱港币。
“这钱挣得还真简单,呵呵。”
“展博,现在方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呀。”
“哎哎!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我嘿嘿,呜呜呜。”
“涛涛,我求你再帮我一个忙,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积蓄。”
“请你帮我找个律师,我要状告丁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啊。”
“这又有什么必要呢?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你跟他们。”
“我真怕他们会报复你。”
“你不懂,都是丁蟹害的,要是他不出现,她们也不会死。”
“她们当时肯定是没来得及联系我,就出国了,肯定就是为了躲着丁蟹。”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把我们一家害的有多惨呐。”
“好吧,芳芳生前也跟我是好朋友,你又帮助我破了陈万贤的连环计。”
“那么我就从美国给你请个律师过来,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6月1日这天,港岛皇家警察突击了佐敦道的忠青社,丁蟹抓住,送进了警察局。
张浩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丁蟹本身就是在逃犯,如果没人举报,根本没人管他。
而现在方展博入局,把他给告了。
而警察这边,出警那么快?完全不是良心发现了。
为了维护港岛人民的正义,其根本就是张浩使钱了。
关键这件事就登上了港岛日报6月3日这天公审。
张浩抱着小孙子张世龙,来到了港岛,公众法庭。
陈涛涛给方展博请了一位美国的律师叫史密斯,诺克。
丁蟹这边就更简单了,丁蟹的四儿子丁利蟹就是律师
这些年一直替忠青社充当法律顾问,要不说呢,还是年轻人有想法。
混社团的,居然有医生,打手,还有法律顾问。
张浩抱着孙子在大厅末席坐下:“世龙啊,知道爷爷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我不知道啊,爷爷。”
“嗯,没事,你还小,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让你见一见这世界上的黑与白。”
“所以一会你得好好看,好好听着,并且要记在心里?”
“以后啊,咱们不轻易伤害别人,但也不能被别人伤害了。”
“哦,我知道了,爷爷。”
“那接下来咱们就别出声了,好好看着。”
“等结束了,爷爷带你去荃湾的避风塘,咱们爷俩好好玩一天。”
张世龙点了点头,便聚精会神地看向了,原告被告跟法官。
这时候的法官行程是头戴假发,手拿小锤,完全英吉利法官的做派。
“肃静,我现在宣布1987年六月三日,关于1977年丁蟹杀人案,正式开庭。”
“现在请正方家属拿出证词。”
方展博拿出了自己父亲被丁蟹杀死的证词,跟海关缉捕的海报。
而丁蟹一直强调,这自己是一不小心造成的惨案。
双方一直僵持不下,外加法官已经被忠青社威胁了。
所以哪怕是从美国请来的律师,风向也慢慢偏向丁蟹。
而玲姐跟方家三姐妹又被张浩移居到了新加坡。
也没人能够指证这四人是被丁蟹所杀,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而此时,外边忠青社的四个螃蟹又放出了风声。
只要方展博敢出法院,跟警察局,就会有人出来,做,了他。
张浩为了还能看后续的情节,也不得不插手了。
特意来警察局找到在正在被关押的丁蟹。
“张先生,你来啦?你也相信我是错手才杀的人吧。”
“其实真不怨我,我跟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了,真是失手了。”
“丁蟹先生,我是知道你的,但我这次来不是聊这件事。”
“我是想问问你,真的要弄死自己的儿子吗?”
“你在说什么?张先生,我怎么听不懂啊?我的四个儿子不好好的吗?”
“额,有可能是我没说明白,丁蟹先生,1963年夏,中午,那天有雨。”
“你跟你的好友方进新,在他家别墅喝酒,你还有印象吗?”
“这有什么,跟朋友喝酒,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丁蟹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
“我跟你明说了吧,方展博,他是你儿子。”
“不可能,我丁蟹男子汉大丈夫,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怎么可能?”别看他又喊又叫,但这语气是越来越弱呀。
“方先生,我见过,长的白白嫩嫩的,方展博,有哪一点像他呀?”
“倒是跟丁先生你很像啊,你要是还不信的话。”
“我可以给你们做亲子鉴定,只需要丁先生为我提供一点儿血液或者毛发。”
“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只不过是个好心人罢了,我又没害你,不是吗?”
“你心里承不承认那是你的事,我只不过是好心不愿见你们父子相残,罢了。”
“既然丁先生,你不愿意相信,那我也就不用枉做好人了,咱们回见。”
等张浩走了之后,丁蟹坐在牢房里,嘴中念叨。
“儿子,他怎么会是我儿子?我,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