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乐只是把事情告诉了老师,听着孟国栋好几天都“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
她把自己的粮食分给了孟国栋一点儿。
说实话,她很佩服孟国栋一直努力学习的精神。
再加上平时俩人就是前后桌,有不懂的问题也相互讨论一下。
云知乐觉得自己这是同学情谊,并不多想。
没有想到,孟国栋竟然会给她写小纸条。
而对于孟国栋来讲,活泼开朗,乐于助人的云知乐,就是他昏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妄想,但依旧想要让云知乐知道自己的心意。
当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云知乐已经定亲了,孟国栋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这一切。
刚才亲耳听到了云知乐承认,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拔着自己手边的枯草,脸上扯出一抹苦笑。
苏国庆回到农机站的时候,周时逸正在那里跟着王师傅开大车。
大车要比拖拉机难多了,之前他们也就是学了个大概,真正到上路的时候,王师傅还是不放心。
坐在副驾驶上面如临大敌。
一下午的时间,他带了好几个司机,也只有在周时逸的车上能够消停一会儿。
“小周啊,看你这架势,之前有学过?”
周时逸点头:“经常跟着我父亲往厂里跑。所以懂得多了一些。”
“不错,不错。看你这熟练程度,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接任务了。
唉,苏国庆,过来过来,你来练两把。”
现如今,只有王师傅一个人带他们四个。
吕师傅早就跟着出任务去了,此时看到苏国庆回来,连忙朝着他摆手。
他也没让周时逸下车,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位置:“你坐在后面,看看他还有什么不足。”
周时逸弓着腰,一脚迈到了后座上面。
苏国庆的心里有些忐忑,之前虽然开车,但都是在小院子耍。
现在要围着整个农机站跑,他心里还是有点犯怵。
刚刚坐到座位上面,王师傅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后背上:“坐直!”
苏国庆聚精会神地坐好,把车子慢慢悠悠的开了起来。
王师傅对他的技术也很满意,正准备点头说好的时候。
就感觉到车子忽然加速了起来。
“呦呵,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竟然敢提速跑。
哎,哎,哎,前面有墙,前面有墙。刹车,刹车,刹车.......砰......”
王师傅的额头狠狠地撞到了前玻璃上面,又被安全带硬扯了回来。
周时逸:..........
“砰.........”
土墙被巨大的冲击力撞了一下,在三个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倒了下去。
王师傅也顾不得自己额头上传来的疼痛,一巴掌打在了苏国庆的身上:“油门和刹车分不准是吧?
看到前面有堵墙,还不知道转弯,你都快气死我了你。还不快点下来。”
王师傅骂骂咧咧的跳下车,这边的动静太大,也把许多司机都引了过来。
“呦,这墙又被撞塌了?”
一个寸头汉子,围着四分五裂的墙乱转。
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王师傅朝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肯定是你修墙的时候没有修好。”
寸头男人连忙举手大喊冤枉:“我可是总得实打实的材料。
你看车头都撞瘪了,就是撞别的墙也塌了啊。”
苏国庆看向寸头男人的眼神火热:难兄难弟啊。
一直到王师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嘴里还在嘟囔:“真是邪了门了,那么多墙,两次都只撞到了这里。”
他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摸着额头上鼓起来大包,一阵“嘶嘶嘶”。太特么疼了。
只是还不等他把茶杯子放下,外面就传来了几道惊恐的声音。
王师傅心下一个咯噔:“完了,完了,难不成刚才把他们俩撞出一个好歹了?”
他连忙把水杯放下,快步往外跑去。
正好和前来报信的人撞了个满怀,又撞到了额头的伤口上面,把王师傅疼得在原地乱蹦。
来报信的寸头男人,也苦兮兮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王师傅额头上面比刚才还大了一点的包.......
瞬间他就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等额头上的疼劲儿缓过去,王师傅臭着一张脸说道:“急吼吼的,干什么呢?”
寸头男人咽了咽口水:“出事了,出事了,出人命了。”
王师傅被吓了一大跳:“大白天的,不要胡咧咧。”
“是真的,刚才那个墙那里,里面砌着一个人,呜呜呜,太吓人了。”
寸头男人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哆嗦,刚才他还斜靠在墙上.......对着的位置正好是那个地方。
王师傅一脸凝重:“去把牛站长喊过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师傅背着手,快步往那边走去。
等他来到跟前的时候,大车已经被周时逸移到了一旁。
“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一看到王师傅来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连忙快步迎了上来,王师傅听着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叙述着,好似有几百只鸭子在叫。
他连忙摆摆手:“周时逸,你说。”
周时逸点头,指了指屹立在那里的一块土墙:“我刚才准备量一量尺寸,扭头就发现,土墙里面有一块蓝色的布。
原本还以为是砌墙,不小心砌进里面了。
苏国庆同志抠了两下土墙,发现了一点东西。”
王师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就呕吐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撞到头的后遗症。
司机们因为好奇,用大锤把边角砸开了一些,他们这才看清楚,布下面仿佛是一个人的身体。
大家都吓得扔了手中的工具,站在一旁。
王师傅擦了擦嘴角:“去,骑我的自行车,报公安。
公安来之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要走。”
毕竟是走南闯北那么多年,王师傅很快就下了决定。
今天牛站长去开会了,原本看着快下班了,不准备回农机站的。
谁成想,寸头男人竟然找到了他家里。
一听到说农机站出事了,牛站长沉着一张脸往农机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