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咸阳宫内,正在处理政务的始皇帝也感应到了有人在调动天地之力。
“天人之战?那个方向是.....”
“不好。”始皇帝暗道不妙。
他也顾不得放好手上的奏章,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麒麟殿内。
角落,在参悟剑道的盖聂看到这一幕,仿佛看见鬼一般,表情呆滞,两眼无神。
咸阳城西面最偏僻的一所院落。
嬴政的身形骤然出现于此。
院落内此时,除了嬴政外,还有数名须发灰白、人畜无害的老人。
这些老人看见嬴政的出现,行动利索地行礼道:“臣等见过陛下。”
“诸位都是朕的长辈,无需多礼。朕此番前来,是想让诸位长辈出手庇佑吾儿子旭。”嬴政面色焦急道。
“六子 子旭?陛下莫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为首的一位老人询问道。
“嗯,朕诸多孩儿中,唯有子旭甚得朕心,昔日离开咸阳时已是宗师巅峰,此时恐怕已经登临大宗师之境。桑海如今有天人交战,朕对子旭安全甚是担忧,劳烦诸位前去为其护道。”
“吾等领命。”
这些老人沉声回应,随后同时朝着桑海城奔驰而去,这些人身形闪动间便跨越了十几里,没回会儿,身形便消失在天际。
小圣贤庄。
“唉!”
荀夫子看着有间客栈的方向,长叹一口气。
“这都什么世道!散!”
荀夫子也调动天地之力,卸去了桑海城内所有人的压力,只见他一脚踏出,直接从小圣贤庄出现在有间客栈的招牌旗杆上。
他冷声对着全城人喝道:“天人之战,尔等速速出城躲避,以免被殃及。”
听到这声音,桑海城内的百姓纷纷往城外跑。
看到荀况的身影,楚南公冷声道:“荀况,此子妖孽,且与你们儒家也有仇怨,今日你我一起合力,杀了此子如何?”
荀夫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楚南公的请求,“老夫不善动武。”
“大哥,你带上他们也出城,吩咐士卒们照顾好百姓,等我摘下这老东西的脑袋,会亲自向桑海城的百姓赔罪。”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想拖别人下水,你的心思还真是歹毒,看拳!”
嬴旭挥出势大力沉的一拳。
楚南公脸色黑如锅底,他抬手打出一道紫黑色的手印扛着嬴旭的攻击,冷声道:“荀况,今日你不出手,他日必后悔!”
“老夫说了不善动武,南公你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
荀夫子很清楚今日他敢对嬴旭动手,他日就不是有人带着几万人马来跟他们儒家谈判了,而是那位扫灭六国的帝皇,带着百万大军进行灭儒行动了。
他一个人死无所谓,但先贤传承断了,那他就是儒家的罪人,这种罪他扛不起,也不敢扛。
“老东西,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脑子有问题。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既然选择了接受楚国的国运帮助,为何你不随着楚国一起灭亡?
今日本公子就当个好人,送你一程!”
嬴旭双手凝聚出两把泛着红光的气刃。
“聚气成刃?”
看到气刃,楚南公大惊。
这可不就是星魂的拿手绝活——聚气成刃嘛!
“大惊小怪,看招,问道于天!”
嬴旭散发的强大剑意,直冲天际。
顿时风云骤变,天上的云层翻滚,形成一个类似台风眼云层旋涡,而嬴旭三人恰巧站在漩涡中心,此时此刻,天空中仿佛真有一只眼睛盯着三人。
“不可能的,老朽不信老天能如此眷顾暴秦!咒起阴阳,噬心咒印!”
楚南公怒目直视半空的嬴旭,原本洁白的须发此时变成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双手快速掐出一个个手印,一道黑紫色的诡异气息生态而起。
“斩!”
嬴旭也不管他施展的是什么招式,悍然斩落。
轰!
两人接触的一瞬间,掀起一道惊骇气浪,地面上的砖石一圈一圈龟裂,街道两旁的建筑也轰然倒塌。
“魂兮龙游!”
嬴旭身上骤然充斥着龙游之气,一条宛若实质的暗金巨龙从他的胸膛冲出,直奔底下的楚南公。
楚南公嘴角溢血,抬手奋力抵挡着袭来的攻击,冷声道:“又是我阴阳家的秘术,你更加该死了!”
“要死的是你,再试试这一招,合纵连横!”
顿时,嬴旭带楚南公进入了一幅类似水墨画的世界,一黑一白两条剑气长龙,一左一右从两侧直击楚南公。
“鬼谷剑术!”
楚南公大惊,手掌往地下一拍,借力往天上退去。
嬴旭用阴阳家的招式,楚南公还能靠着对那些招式的了解,硬碰一下,可鬼谷的招式,还是合击绝招他是断然不敢硬扛。
“跑得了吗你?”嬴旭手掐剑诀,“剑出!”
一道青色剑光从他体内飞出,直取楚南公的脑袋。
楚南公察觉到寒芒将至,强行在半空扭转身形,侧头偏过飞剑致命一击,作为代价,他的一条手臂被削了下来。
“飞剑之术?”一旁观战的荀夫子失声惊呼。
“夫子好眼力,再看看本公子这招!”
嬴旭意念一动,飞剑直接调头再度袭向楚南公。
“该死!”
楚南公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止血,就看到飞剑再度袭来。
“老东西,这御剑术可是本公子第一次施展,希望你能坚持久一点。”
嬴旭刻意牵引,飞剑只是削去了楚南公的一只耳朵。
少了一只手,楚南公的战斗力废了大半,很多阴阳咒术都施展不出来,或者说咒印施术太慢了,没放出技能就被飞剑打断。
他只能艰难躲避着飞剑的伤害,但每一剑他都躲不完全,身上的剑痕也越来越多。
望着宛若血人的楚南公,荀夫子不忍心开口问道:“小友,没必要如此折磨人吧?”
“夫子觉得这种程度很折磨?”嬴旭偏头看向荀夫子。
“小友,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他曾经好歹也是天人高手,如此下场实属不该。”
“是吗?可本公子为什么觉得,不对他残忍,就是对自己残忍呢?
再说了,这场战斗本来不该打起来,奈何这老东西不给本公子面子,我只不过问他要一卷书,他不给,那我只能翻旧账了。”
嬴旭满不在乎道。
刚刚的战斗,他也不过是热身,荀况真想下场,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