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了拓跋霄的想象,走着走着,路上一个颠簸,苏甜向前扑去。
两个男人同时伸手扶她。
眼看浥清尘的手快碰到苏甜的肩膀了,拓跋霄急忙把苏甜往自己怀里拉。
浥清尘收回手,罢了,自己别在车厢里碍眼了,出去骑马吧。
他常年云游在外,为了出行方便,早已学会了骑马。
苏甜从窗口张望,恩公连骑马的姿势都那么优美,雪衣乌发不染尘埃,仙气飘飘。
“花痴。”拓跋霄没好气地把苏甜拉回来,“不许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
苏甜撇撇嘴,扭过头去。
“怎么,爷不好看吗?爷明明是漠北第一美男,比那小白脸英俊多了。”拓跋霄自夸。
苏甜翻白眼:“臭美,你和我恩公没有可比性,人家是天上高洁的云,你是地上野蛮的……狼。”
“好啊你,说我是狼。”拓跋霄把苏甜的小脑袋转过来。
他做这个动作,苏甜总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时,被他扭断脖子的那具女尸。
当时她吓得魂飞魄散,好长时间阴影不散。后来和他熟悉了,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慢慢就不怕了。
“我就是一头大灰狼,最爱吃小白兔,啊呜。”
拓跋霄化身大灰狼,张牙舞爪扑倒苏甜这只柔弱的小白兔,把她压在身下一阵狂吻,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苏甜被拓跋霄吻得喘不上气来,用力咬了他舌头一口,他才停止。
拓跋霄吃痛,含混不清地抱怨:“苏甜,你谋杀亲夫呀。我变成哑巴了,还怎么对你说甜言蜜语。”
“哑巴了才好呢,省下你聒噪,烦人。”
苏甜摸摸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苏甜你知道吗,男人饿坏了就变成饿狼了,你都多少天没喂我了,你算算日子。你再不喂我,我就出去打野食了。”拓跋霄欲求不满。
苏甜捶了他一拳:“去,快去,打一堆野食,撑死你!”
“怎奈爷别的都不喜欢吃,就好你这一口。”
拓跋霄抓住苏甜,又一通激吻,手忍不住伸向她衣襟里。
“色狼。”苏甜在他爪子上,狠狠挠了一把。
拓跋霄咧嘴皱眉装可怜:“人家是真饿了呀,求投喂。”
苏甜涨红了脸,压低声音:“你闭嘴!被车夫听到了,你不嫌丢人啊。”
“我不管,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拓跋霄急不可耐,语气略带委屈。
在车厢里……苏甜很尴尬,和色狼没法讲道理。
苏甜的脖子火辣辣的,估计落下红印了,这狂徒没深没浅的,她拉高衣领盖住脖子。
苏甜不由想起那天,她发现静仪公主颈上的吻痕,还不知道和公主偷情的男人是谁?
她第一个怀疑的是二公子,他是公主的表哥,有机会接近公主。
她能感觉到二公子对公主有好感,他看公主的眼神里带着爱慕之意。
但她不确定,二公子那么温文尔雅的人,瞧着像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逆道乱常之事吧。
除了二公子,还能有谁呢?
公主身边的羽林军左统领陆川是太监,可以排除了。
剩下的能接近公主的男人就少了,但也不排除有人为了美色铤而走险。
公主带来的侍卫,或者漠北王府其他的公子,都有可能,不好猜。
苏甜试探着问:“静仪公主最近怎样?你们……”
拓跋霄皱眉:“别提她,我懒得理她,管她怎样呢。”
苏甜委婉提醒:“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不管吗?我是说假如。”
“不管,也不在乎,她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管你,只在乎你,你不许勾搭别的男人,特别是浥清尘。”拓跋霄表明态度。
他都这么说了,苏甜也不好多嘴了。
拓跋霄还在警告她,离浥清尘远些,苏甜听烦了,喊车夫停车。
她戴上面纱,遮住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跳下马车,轻盈跃上盗骊宝马的马背。
盗骊只认自己的主子,不愿驮苏甜。
它故伎重演,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吓唬苏甜,还用力摇晃着大脑袋,企图把苏甜甩下来。
苏甜可不是以前那个,见到高头大马都害怕的胆小鬼了,她现在骑术娴熟,能轻松驾驭烈马。
几个回合下来,桀骜的盗骊败下阵,被苏甜驯服。
它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乖乖驮着苏甜。
浥清尘见识了苏甜驯服烈马的本领,为她的成长和进步感到高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以前只会哭泣,软弱顺从,现在变得勇敢坚定,英姿飒爽。
茫茫草原上,俊男美女,双马并驾,画面十分养眼。
拓跋霄看了心里泛酸,他俩去骑马了,自己留在车厢里干嘛,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坐马车。
拓跋霄跳下马车,只有两匹马,他要和苏甜共骑一匹。
苏甜不同意,嫌他不老实,他若在外面对她动手动脚,被人瞧见多尴尬。
浥清尘把自己骑的马让给苏甜,他进车厢里坐着了。
这会儿变成了,拓跋霄和苏甜并驾而行,把浥清尘孤立了,拓跋霄总算满意了。
幼稚男,苏甜有时真不想理他。
到达漠北王的军营。
拓跋霄来阿布这里不需要通禀,可直接入内。
他轻轻推开主帐门,听到帘子后面两人的对话。
“阿凝,你头上有一根白发,我给揪下来。”
漠北王话音刚落,响起了女人的尖声娇嗔。
“臭男人,我不嫌弃你老,你倒嫌弃我老,有根白头发还不是想你想的。怎么,你还要找个年轻小妖精是吧。”
紧接着响起漠北王的痛呼:“哎呦,姑奶奶,你轻点揪,耳朵快掉下来了。为夫不是那个意思……”
拓跋霄震惊极了,阿布竟然在军营里偷偷藏娇,还和女人打情骂俏。
里面是他冷厉威严的阿布吗?他有些怀疑。
他听不下去了,轻咳几声。
“谁?谁胆敢擅闯本帅的主帐?”漠北王怒问。
这才是父王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阿布,是我。”拓跋霄不悦。
“是霄儿啊……你先出去等等,阿布有事……”漠北王很慌乱。
“怕什么呀,王爷。”女人媚声媚气,伸手缓缓拉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