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脉道馆从外观上来看与黑金道馆十分相似,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钢系和岩石系在一定程度上有着共通之处,更何况东钢和瓢太是父子关系,两人的审美相似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正当艾斯洛和玛俐要步入道馆之中时,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连带着那炙热的过了头的阳光也被遮挡起来。
乌云迅速从水脉道馆上空开始弥漫,没过一会儿就覆盖了整个水脉市,雨滴零零散散的落下,化为了蒙蒙细雨。
艾斯洛和玛俐对视一眼,加快了走进道馆的脚步。至于这雨从何而来,两人对此并不感到好奇,因为这很有可能是道馆训练家对异常天气的调控,这个行为在各个地区中都是非常常见的。
刚一走进道馆,令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们并没有看到有道馆训练家前来迎接,这无疑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艾斯洛也只好继续和玛俐一起向着道馆深处走去,而沿途所看到的场景则是让两人大吃了一惊。
在通往道馆正式大厅处的走廊中,无论是墙壁、地面还是天花板都残留着十分明显的烧焦的痕迹,那原本十分具有科技感的走廊也显得有些破败不堪,就像是这里前不久曾燃起过一场大火。
而这也导致了原本应该十分清凉的道馆内部温度也是非常的高。
艾斯洛皱了皱眉,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直到后来甚至和玛俐一起小跑起来。而刚刚还笑嘻嘻的花岩怪在察觉到什么之后也遁回了影子之中,看样子是和达克莱伊祂们开起了小会。
待到艾斯洛和玛俐正式进入道馆的大厅时,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只见大厅内的情况和刚刚的走廊类似,略有不同的一点是,两人一路以来都没有看到踪影的道馆训练家们手中正拿着由联盟特制的防爆盾,缩在大厅的各个角落,战战兢兢的看着大厅的正中央。
而大厅的中央位置,除了蹲在地上的水脉道馆馆主东钢外,还有一只看上去弱小、可怜、还无助的火红色小狐狸,那小家伙正用自己毛茸茸的六只尾巴将自己包裹,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
“哈哈,让两位见笑了,这小家伙可是给我们这里添了不小的麻烦,还要多谢艾斯洛你的帮助,否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小家伙平静下来。”
正带领着身后的艾斯洛和玛俐两人走入道馆内部的东钢一边说着,一边惊奇的看着乖乖缩在黑发少年怀中的六尾,似乎在看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明明前不久还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特性,同时心中缺乏安全感,而将整座水脉市还有钢之道馆搅得一团乱的“小恶魔”,现在却安静的趴在艾斯洛的怀里,这令东钢感到了些许诧异。
不过看着六尾用尾巴将自己裹住,还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脑袋观察四周的模样,东钢也明白,先前的混乱或许并不出于这个小家伙的本意。
“能够帮得上忙就好……不过这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情况?”艾斯洛笑了笑,随后开口询问着,这既是在问东钢,又是在问自家开小会的那三位。
要知道,从气息上来看,这只六尾才不过中级,她的特性“日照”正常来讲想要影响到整片对战场地都难,更何况是一整座繁华的沿海城市。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小六尾她天赋异禀吧。”东钢话语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这小家伙出生在水脉市的培育屋里,当初是一位训练家在野外找到了疑似被遗弃的还是一颗蛋的她,我们甚至不清楚她的父母是谁。”
“好吧……”艾斯洛点了点头,同时还轻轻伸手抚摸着自己怀中火热的毛绒团子。
六尾感受到抚摸自己的手掌,身躯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缓缓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小家伙睡得很沉,似乎是认为自己呆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个叫东钢的人说的是对的,这小家伙的天赋十分强悍,也是引起这大范围晴天的原因之一。】伊裴尔塔尔的声音在少年的心底响起,开始为艾斯洛解惑。
“原因之一?”艾斯洛稍稍歪了一下脑袋。
【嗯,原因之一。】伊裴尔塔尔的话语顿了顿,似乎在整理着语言,【丰缘的那两个傻大个还有一年就要醒了,作为这颗星球的本源力量,祂们苏醒的前兆所闹出的动静也不会小。】
达克莱伊在这时接上了伊裴尔塔尔的话,【就比如说前段时间新闻里说的滨海市周围海域所遭遇的海啸,那是盖欧卡所造成的影响。
而这次的情况也相似,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固拉多的即将苏醒让某些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远古粒子变得活跃起来,而六尾则是和那些远古粒子产生了共鸣,最终引起了本就无法掌控的特性彻底暴走……她的天赋很强。】
“原来如此……”艾斯洛若有所思的看着怀中已经陷入熟睡的六尾,久久不语。
在艾斯洛和自家精灵交流的同时,玛俐也和东钢闲聊起来。
“东钢先生……我们之前经常听瓢太他提起过您。”玛俐见艾斯洛不说话,率先挑起了话题。
“瓢太?那臭小子是怎么跟你们说我的?”东钢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虽说现在他已经和自己的儿子达成和解,但他还是想听听自己的儿子以前对他的评价。
“瓢太先生承认您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家,但他不太能理解您当初抛下他与黑金道馆的做法,还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和您打上一架。”玛俐有些犹豫,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毕竟有些话还是不太合适说出来的。
“嚯,前天他倒是直接给了我一拳,那一拳的力气可真大,比小时候的他力气可大了不少……”东钢失笑,但随后又有些沉默起来,自己一直在关注着的儿子,不知何时也已经长大了,那力气已经变得比他这个父亲还大了……
自己肩扛着还是一个男孩的瓢太在空地里四处奔跑的场景浮现在东钢的脑海,这一幕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时间的割裂感让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感受到了些许的不真实感与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