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我有分寸,你们年轻人的重心还是放在工作和学习上的好。”
沈婉清没有受两人影响,独自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明天我给妍妍买票,上午我还有事,就麻烦志峰你下午送她去一趟火车站。”
祁妍面色尴尬,坐在一旁显得局促不安。
“妈,这么久了没见,我想陪陪你,我马上就要分配工作了,学校的课不多的……”
祁妍心中不放心,她回到帝都发现妈还没回来,还以为事情有转机,于是就一个人再次踏上出远门的行程。
她没想到会遇到志峰哥。
“分配是最重要的时候,你爸知道你来吗,妍妍,你都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祁妍不再说话。
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让她懂事点,别再让爸妈在她身上花心思。
张志峰见气氛不对,接过话题,“沈阿姨你放心,妍妍从小就听你和叔叔的话,这次估计也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才把她带过来散散心。”
沈婉清没多说,接下来的气氛任张志峰怎么调节,效果甚微。
离开的时候,祁妍独自生闷气,一路上都是郁郁寡欢,张志峰怎么和她搭话都不理人。
见她难受,张志峰后面也识相的不和她搭话。
-
四人白天吃完饭分开,晚上回招待所又在门口碰上。
季思思和谢中华从柳姨单位出来,下午谢中华去了法院交接,准备明天的开庭。
季思思则去给祁宴发电报讲述了要开庭的消息和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没闲着,又去打听了一番有没有人缺房子。
准备等官司结束把房子出手。
“嫂子,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开庭,我能去旁听吗?”
张志峰喊住季思思。
今天谢中华也和季思思科普了现在开庭的流程,不如后世那么繁琐复杂,但该有的手续一个都不落。
现在的法院整体比较简单,小一点的案子都是在办公室或者会议室就解决了。
像这种轰动江海的案子,听说会单独整理一个大堂出来使用。
“这我也不清楚,你得问问谢律师。”
谢中华回答张志峰,“可以,不过得早点去,没位置了就会关门。”
“我……我可以去吗?”祁妍难为情开口。
如今她已经看透了,现在在大哥心中就他的事业最重要,过了就是这个嫂子。
若是以后爸妈的亲女儿回来,她注定不被待见。
毕竟爸妈对待亲儿子都是那个态度,可想而知要是找到亲女儿该会怎么对她这个养女……
所以不如和大哥大嫂搞好关系。
季思思见祁妍兴致不高,望向她的眼神却还是隐藏期待。
谢中华抢在季思思前面回答,“当然可以。”
“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等季思思上楼没影的时候,敏感的祁妍问张志峰,“志峰哥,你有没有感觉嫂子不喜欢我?”
“想多了,她不是那种人,估计是这几天事情多,心烦导致的。”
季思思打完招呼上楼,她转动脖子感觉累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开庭的日子,这几天尤其的累,早上睡过头也是经常的事。
今天她再次进入空间,打开房间门,发现灵泉还没消失。
昨天用灵泉水泡过之后,整个人身体就轻盈不少,今天季思思也和昨天一样去泡了半个小时的澡,然后舒舒服服的回床睡觉。
-
江海法院。
季思思和谢中华早上七点就到了法院。
这事在江海闹得纷纷扬扬,又是特殊案例,想来听审的人特别多,甚至还有五六点就过来等着的人。
谢中华穿着正式,拎着个公文包,仪容仪表良好。
“思思,你待会儿别紧张,审判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控制好情绪。”
说起来谢中华心里也是特别紧张,尤其是知道对面是秦照明的情况下。
不过他也对季思思有信心,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知道季思思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为人处事冷静。
“有点紧张,好歹是第一次被告呢,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拖后腿。”
季思思深呼吸,感觉这次的紧张和上次要见县长的紧张完全不一样,心态也完全不同。
两人坐在房间等候,沟通细节。
等到八点整,有人敲门来通知,谢中华提起公文包,季思思跟在他身后,两人被人带到大堂。
刚才路过的大堂还空无一人,此刻下面已经坐满了人。
虽说大堂,可这个大堂却更像后世只能容纳一百人以内的小礼堂。
季思思和谢中华顶着几十道目光目光的注视下被人带领到被告的座位上。
入场的同时,审判长和原告也入场。
全程保持安静。
季思思望着对面的季念,一段时间不见,她变得沧桑许多。
因为吃了洗髓丸的缘故,季思思的五感都要超乎常人一些,她能清晰的看到季念眼里布满红血丝,还有黑眼圈。
案子开始走流程。
很快来到被告举证,递交材料的时间。
谢中华拿出准备好的证据递交上去。
审判长和陪审团看完后,首先是质疑真实度,谢中华和季思思再三保证之下,陪审团有一位陪审员离场。
十几分钟后,陪审员回来,他冲着台上几人点头,代表材料真实。
在陪审员的提醒下,谢中华不能提起祁宴和研究所的事情,只能用其他证据举证发挥。
案子迅速进入被告举证和原告质证的环节。
两人之间的战况激烈。
谢中华举手示意,请陪审员把材料递交给秦照明。
秦照明看完材料也猛地变了脸色,他转头看向季念,眼神有质问的意味。
从开庭开始后,季念的神经全程紧绷,“什么东西,这上面是什么?”
秦照明把手里的材料递给季念。
“你自己看。”
季念接过,她眼睛快速浏览,发现上面是她怎么设计祁宴落水,以及在研究所威胁傅所长,还有掩盖真相,伪造真相的记录。
她眉头越皱越深,视线定在那一个个证人签字上面。
“这真的假的?”
秦照明压抑着心中怒火问季念。
担心季念又说谎,他补充道,“证人签字就代表可以出庭作证,这些人全都在这里,你要是再敢说谎,谁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