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只得连忙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想叫就叫吧,但在外人面前不准再这么称呼我,也不再撒娇,下次我可不会再答应你了。”
谢向松听到后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嘴里并连忙答应着,怕她再反悔。
毕竟谢青瓷是有过前科的,接着就赶紧转移话题。
“既然雅君妹妹课业已经完成了,为兄和你一起去看母亲小弟吧,昨日不是一直念叨着吗?”说着不顾青瓷的反对,牵起她的手就走。
谢青瓷也就随着他走了,昨日谢夫人生产,族规里规定孩子当天不能靠近。
今日才可以进去瞧瞧。
谢青瓷拒绝谢向松唤她乳名,对他的态度还有些差,也不是讨厌他,实在是谢向松太粘人了。
以往还能说是对妹妹的疼爱与关系亲近,直到谢青瓷4岁入族学,才逐渐发现了不对。
谢向松好似把她当成所有物的感觉,也不是男女之情。
就像是拥有一个宝物,藏着掖着,不让人发现。
族学是在京城的一个庄子上,有住在京城的本族子弟,和一些关系好的友人、下属的孩子在此上学。
学子早上来到族学,到晚上才会回去。
谢向松的独占欲才开始显露出来,完全不允许别人别人接近谢青瓷,就连一块儿上学的女孩儿都不准靠近。
每次散学后都会跑来看着谢青瓷,将她身边的小孩子弄走,而且还不让他自己的同窗过来,只他自己和谢青瓷一起玩儿。
谢青瓷虽然不见得喜欢与同龄人一起玩,但更不喜欢向松控制着别人远离自己,限制自己正常交友的权限。
并且她实在无法理解,比自己大五岁的谢向松,正是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的年龄,不应该去和同窗一起去打马球,蹴鞠。
怎么会喜欢同自己一起在一个小院子内拾花弄草,如果自己有这般大,早就出去和一些女同窗一起出去玩了,才不会憋在这个院子里。
谢青瓷就算是再宅的一个人,也经不住成年累月的不出门。
本以为到了族学能够有机会出去玩。
结果根本没机会,像谢青瓷这般年龄的,都只能待在蒙学的院子里玩,不能出去。
所以,谢青瓷一直都期待自己能赶快长到能够出门交际的年龄。
经过和谢向松一番驴头不对马尾的解释后,不仅没有解释通,还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嫌弃他。
感觉非常气愤的谢青瓷,开始了和谢向松单方面的冷战,坚决不与他说一句话。
谢向松虽然有很伤心他的雅君妹妹不理他,但还是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
心中很是不解,雅君妹妹怎么会说他控制着不让她交友?
他也没有控制雅君妹妹和别人一起玩闹,只是不想别人在玩闹时冲撞到雅君妹妹,所以才会将其他人赶走。
并且他每次下学后,都会来寻找雅君妹妹做她的玩伴,不会像那些笨手笨脚的人,会冲撞了雅君妹妹把她弄哭。
谢向松在入族学后,经常看到同窗之间相互玩闹,总是有调皮的同窗将其他人弄哭,为了不让别人不小心欺负了自己的雅君妹妹才会如此做。
实在是想不通雅君妹妹为何会生气?雅君妹妹想要玩伴,可自己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呀。
最有可能的就是雅君妹妹已经开始嫌弃他,不喜欢和他一起玩了,所以才想要找其他的玩伴。
谢青瓷进行冷战的心非常坚决,谁来劝都不好使。
谢向松从来没有经历过冷战的残酷,有些承受不了,见到父母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法。
很快就和谢青瓷可怜兮兮地道歉了。
含着两眼大泪泡,说着自己不应该把别人赶走,他可以在旁边等着青瓷与别人玩完,再与他一起玩,让雅君妹妹不要嫌弃他,不要不和他说话。
冷战在谢向松的如此可怜的认错下,谢青瓷本就有些松动的坚持也溃不成军。
实在经不住他如此作态,立马答应和好。
毕竟谢向松也是谢青瓷从小看到大的小孩。
谢青瓷与谢向松和好之后,就开始反思自己。
冷战是不是对小孩子太残忍了?明明她最讨厌别人进行冷战的?
越想越对谢向松感到愧疚。
却不知道未来谢向松靠着这一手示弱,就将谢青瓷吃的死死的。
——
虽然谢向松在学院里已经不赶人了,但是他一来,自己身边的人就立马就四散开来,就像远离瘟神一样。
谢青瓷对谢向松刚有的愧疚,都差点没憋住,消失的一干二净。
缓缓气,反正自己不喜欢和那些小家伙们一起玩鲁班锁和陶瓷娃娃,也不喜欢和她们一起吃点心,吱吱哇哇地说着自己的话,青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因为气不顺,平常也有点和谢向松对着干。
就算是自诩有成年人的灵魂,也无法避免这些幼稚心态。
上一世待在福利院里都无法控制住自己,不产生这些幼稚的想法。
甚至被院长妈妈忽视后还会委屈地想哭,反应过来时都认为自己可能傻了。
可能每一世都是新生,就算有过往记忆也没了过往的心态,只是带着记忆再一次成长。
今生跟上一世更不同,上一世自己没有任性的理由,今生有家人的疼爱,关心事事想着自己。
生活无忧无虑,甚至很多时候都想不起自己曾经是个成年人,稚童心态自然占据了主导地位,就算三岁之前一直穿着开裆裤都能坦然面对。
对还没自己上一辈子年龄大的父母怀有孺慕之情,非常自然地对他们撒娇、耍赖。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孩童心态,就顺其自然地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孩子吧。
——
谢青瓷和谢向松两人向母亲请完安后,就趴在床边的婴儿床上,看着小弟。
小弟乳名取善文,出生第二天还是个有点丑的奶娃娃。
因为谢青瓷有心理准备,曾经还见过刚出生的小娃娃,并没有对小善文的丑有太多惊讶。
谢向松的反应就大了些。
看着襁褓里的小善文,向母亲有些震惊地问道:“母亲,小弟怎会这般丑?像一个老头子一样,雅君妹妹那时就很好看。”
谢少夫人依靠在床头上笑着,一边用手点了一下谢向松的额头,一边说着:“你呀,怎么如此说你的弟弟?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般,你刚出生时也是这样,过几天才会变得好看些”
又摸了摸雅君的头,慈爱地说道:“我儿雅君是女孩,香香软软的,自然比你们这些小子好看些。”
“况且雅君又自出生时就比旁的孩子更漂亮些,如今更是明眸皓齿,不是旁人能比的。”
谢向松有些不可置信,除了雅君妹妹他只见过小善文刚出生的婴儿,其它有机会能看到的小孩子也是能抱出来门来,白白嫩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