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瓷的神识察觉到隔壁的传功室,进入了修士。
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心态,谢青瓷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储物袋中,就去到隔壁的传功室。
其余人也察觉到了谢青瓷的动作,有人不在意,也有人看着谢青瓷的身影若有所思,悄悄地跟了上去。
谢青瓷一进门,就看到金丹真人端坐在上首,闭目养神。
察觉到动静而轻轻扫过来的一眼,威压扑面而来,就让谢青瓷以为被天敌咬住了脖子,只要微微一动就会马上死亡。
直到威压被真人收起,谢青瓷才缓了过来,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此时谢青瓷的脑袋空空,胆子还有点儿彪,直接在距离真人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落座之后,谢青瓷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一样,心一直彭彭跳,若不是还有一层皮肉挡着,就会马上蹦出来。
金丹真人的威压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青瓷的错觉,她仿佛看到了真人有些许不自在。
既然这位真人已经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绘制符箓,谢青瓷也就没有继续用灵力练习书法。
谢青瓷的心跳才刚平缓了下来,在这间传功室中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人。
令谢青瓷有些愤愤不平的是,后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受到那种威压,还是如昨日一样只有一丝而已。
这种独一份的享受,谢青瓷并不想拥有。
算上谢青瓷一共来了四个弟子,两男两女。
四个人成半弧状围绕着真人,虽然他们都很想看符箓的绘制,但却一丁点儿都不敢催促,只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青瓷观察真人的眉头微皱,不像生气的样子,倒是有些许愁眉苦脸。
联想到她刚坐下时察觉到真人的那一抹不自在,谢青瓷猜测这位真人很可能是一个社恐。
得出这个猜想,谢青瓷更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真人的演示符箓。
好一会儿。
金丹真人板着脸,手一挥,摆出了灵符纸与灵笔与不知是什么的暗红色墨水,并冷声道,“看好了今日我只演示一遍。”
说完就手持灵笔,蘸取一些墨水,作势就往符纸上书写。
看着真人的动作,谢青瓷眼皮一跳,竟然是手持的?
她一直是以为不能用手接触毛笔,都是用灵气催动写的,她练了那么久,都练错了啊!
此时谢青瓷感觉四周有人在看她,微微挺胸,底气十足,她就喜欢那么练,有本事昨日不要学呀。
不过几人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毕竟什么事都没有观看金丹真人绘制符箓重要。
真人手持灵笔,闭上眼,不知做了什么,只见周身气势一变,笔尖周围灵气涌动,暗红色的墨水都开始泛着光。
落纸,谢青瓷只觉得天地都为之一震,心神都有些恍惚,差一点就迷失在天地之音中。
旁边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有两个人差点将头栽在地上。
而真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动作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收笔,灵符纸上的墨迹泛着金光,符箓就绘制完成。
又一挥衣袖,将东西收走,边向外走去边说,“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谢青瓷还沉浸在绘制符箓的过程中,无法自拔。
就听到一道惊叹的男音,“原来这就是引天地之灵气绘制而成的符箓呀!”
谢青瓷看过去,是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
赶紧问道,“难道还有其他绘制符箓的方法?”
这时唯二的身穿白衣的女修解释道。
“自然有,只是那些并不会引动天地灵气,用的是自身灵气,不能绘制出除了自身属性之外的符箓,只要修为到了,想画多少就有多少,虽然也可称作符箓,但充其量只是灵符。”
“而这位真人所教授的却不同,引天地灵气绘制而成的符箓,可制成结界,加固封印,与储存大能的全力一击,多数筑基以上的修士才用的起。”
“若是教授普通的灵符又怎会用得到金丹修士?”
谢青瓷在藏经阁看的书还是少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稍微隐秘些的东西谢青瓷都不了解。
上次若不是遇见了王禾,谢青瓷不久之后很可能卖丹药,为了多赚些灵石,极品丹药卖出去是早晚的事。
打算同昨日一样回住所之前去一趟藏经阁,她需要补充知识。
只不过知道了这种符箓的厉害之后,心情不免有些激动。暗叹,自己的气运果然强盛,这种好事都让她碰上了。
接着又有些担心若是学会之后,又不能卖怎么办?就微微放低姿态问道,“两位道友,这些符箓这么珍贵,若是学会绘制这种符箓后,会不会护不住?”
“自然不会,能引动天地灵气的符箓师人数多,与那些高阶炼丹师的不一样,这种符箓虽珍贵,但那些金丹以上的修士根本不缺。”最先开口的男修说道。
了解后,谢青瓷就放心了,在心中握拳道,她一定要学会绘制符箓,赚灵石。
此时一直没说过话的玄衣男修突然指着谢青瓷质问着另外两人,“既然你们这么了解这些符箓,为何昨日会跟着这个女修一样御着灵笔练习写字?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谢青瓷皱着眉看着正指着她的手指,冷声道“把你的手放下!”
玄衣男子像是被吓到一样,赶紧放下了手。
白衣女修脾气也不是什么好的,“我们怎么练习写字关你什么事?”
另一个男子也冷下脸,“我们只是了解这种符箓,并没有见过绘制过程,你若当时就想知道怎么不去问一下真人如何练习。”
“马后炮。”白衣女子一脸不屑。
玄衣男子好似受到屈辱一样,愤然道,“我只不过是问了一句话而已,你们就如此攻克于我,怎么修仙世家出来的弟子就如此无礼。”
谢青瓷表示,谢邀,她家还不是修仙世家。
一个炼气四层的修士而已,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在比他高两三层修为的人面前如此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