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检查做完。
庞弗雷夫人松了一口气。
她对着艾伦和西弗勒斯说:“别担心,失血过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补充一些补血的东西就好了,至于伤口……”
庞弗雷夫人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凯。
“除了一条难看的伤疤,没有什么了,艾伦你的救助很及时”
“不过,毕竟是头部受到撞击,还那么严重”
“所以等他醒来后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会持续几天”
“在这过程中,他要一直躺着,最好不要移动”
庞弗雷夫人充满欣赏的目光看着艾伦。
闻言,艾伦舒出了胸膛中的一口闷气。
“到时候,我可以陪着吗?”
从看到凯倒地的那刻起,他的心中一直沉甸甸的,他反复思索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照顾好凯。
是凯很懂事,让他觉得好带,经常会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就忘了陪伴凯。
但是,他忽略了凯是个孩子,还是个刚过了六岁生日的孩子。
一个六岁的孩子根本不用那么懂事!!
他应该每天开心快乐的玩耍,可以跟大人提各种要求。
任性一点才对。
庞弗雷夫人有些犹豫,她的规矩没有被打破过。
她看向正躺着的凯。
“好吧,他还太小,也许需要家人的陪伴”
庞弗雷夫人做出了妥协。
她看了一眼艾伦与西弗勒斯交握的手,补充了一句:“但是只有一个人”
“没问题”
艾伦立马答应了,让庞弗雷夫人破例已经很为难对方了。
西弗勒斯对上了庞弗雷夫人的视线,几秒钟后,他移开视线。
看着病床上的凯,开口说道:“医疗室还有一批魔药没有购买到?”
“是的”
庞弗雷夫人闻弦知雅意,但是……
“只能在我的办公室熬制,不要在病房里待得太晚,会打扰病人休息”
西弗勒斯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在病房里熬制魔药。
熬制魔药的过程中会不可避免的挥发一些药材本身的药性。
而一部分魔药材料是有毒的。
他接过这批药材熬制的任务,本意就是为了在病房里陪着凯和艾伦。
特别是艾伦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不太放心让艾伦一个人待在这里。
在旁边制作魔药可以看到艾伦的情况。
“我去去就回”
西弗勒斯扶着艾伦坐在一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见艾伦点头。他才起身离开。
他要回去拿一些东西,医疗室的病床是给病人的。
艾伦晚上在这里没有太好的休息条件。
……
“邓布利多校长,这个东西是我在八楼发现的”
弗立维教授在医疗室门口看过凯没事后,他就带着那件银制烛台去了校长室。
这次,他倒是速度快了许多,全程用了漂浮咒。
邓布利多接过弗立维教授手中的烛台,对着一旁的烛光打量了一番。
“这上面的血?”
“是凯的”
弗立维教授的语气中充满了怜惜:“这个孩子被人打伤了,扔在八楼的过道里”
“当时身边只有这个银制烛台。我想这是别人用来伤害他的工具”
弗立维教授向邓布利多提议:“也许我们可以向摆放这些旧物的房间附近的画像询问一下,都有谁拿过?或者进去过?”
邓布利多半瞌着眼。
“这有些不太可能,弗立维教授,在很多年前它们就被卖掉了”
“卖掉后收到的钱都用来修缮教室了”
“噢~”
弗立维教授属实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桩事情。
但是新的疑惑又来了。
“那这个烛台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很疑惑,当时我们清点了所有的烛台”
邓布利多抬眸看这弗立维教授:“它们的数量都是能对上的”
邓布利多翻转了一下手中的烛台,他用一块抹布将银烛台上的灰尘擦去。
银色的烛台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发出了金子般闪耀的颜色。一点也没有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而造成氧化的暗色。
他将银烛台再次递给了弗立维教授。
弗立维教授有些惊讶的看着手中明亮的银烛台。
“它……”
这颜色可不像是旧物件,跟刚打出来的都差不多了。
如果真是旧的也要人时时把玩才能有这颜色。
“这是一场蓄意的伤害!”
弗立维教授得出结论。
“我得告诉艾伦才行!!”
说着,弗立维教授就要起身离开。
“冷静点,老朋友”
邓布利多拦下了他:“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你这样去了只会让艾伦他们更加担心”
“也许,还会打草惊蛇”
“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伤害凯”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他问弗立维教授:“凯是还在昏迷?”
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他灰蓝色的眼睛中流露担忧。
“可怜的孩子”
“暂时先做一些防护吧,等凯醒后,我们才能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弗立维教授觉得邓布利多说得有道理,他真诚的发问,
“那我该如何做?难道说一点也不让艾伦知道吗?”
邓布利多沉吟一会:“我们先要在八楼暗中安排一些人巡逻”
“他选择在那里动手,说明他对那熟悉,他经常在那里走动”
“艾伦那里可以说,但是要适当些”
邓布利多想了一会:“艾伦那边我去说”
“弗立维教授,你负责通知其他教工好吗?”
“噢~我的荣幸”
弗立维教授做了一个绅士礼。他一手背后,一手覆在胸前,弯腰向邓布利多致意。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要快点,以防下一个学生受到伤害”
弗立维教授点头,领着通知其他教工的任务离开。
等门被关上。
墙上一直静默无声的各位前任校长才开始说话。
“你觉得会是谁?”
阿芒多?迪佩特率先出声。
“这很难说,但是对一个孩子出手这太可恶了”
戴丽丝?德文特皱着眉,画像中的她看起来非常不满。
“不太清楚”
邓布利多望着墙上的众画像。
“哼”布莱克双手拄着绅士杖,有些高傲的仰着头,这位校长甚至在画像中都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别人。
“要是我在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噢~可得了吧。你?”
其他人一起出声。
要是他在,员工都不一定听他的。
面对前任校长们的发言,邓布利多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他在思考这件事情的背后会是谁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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